裴晚悠一直覺得徐鹿是溫柔好大哥來著,直到今天,她才發現他的真面目!
白延舟雙手撐著地面,做著伏地挺身,背上坐著穿禮服的裴晚悠。
「異口同聲說,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徐鹿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紅包。
「今年。」
「去年。」
裴晚悠輕輕拍了白延舟一下,蠢死了,去年有的舒舒,怎麼可能是今年才在一起的!
錢嘉彥開玩笑到:「嫂子回答的可能是上床的時間。」
白延舟沒辦法只能又做了十個伏地挺身,他跟小禍害一點默契都沒有。
「白延舟說一個悠悠的缺點。」
「悠悠自己說自己的缺點。」
徐鹿抿唇笑著。
這就是給白延舟挖坑呢,他回答上來,裴晚悠肯定不高興,回答不上來繼續做伏地挺身。
「哈哈哈,大哥在繼續下去,這洞房可不好入了,手臂酸。」
陸書安他們起著哄。
裴晚悠臉色紅紅的,沒一個正經的。
白延舟沒回答,直接又做了十個。
徐鹿也不好繼續為難他們,問了一個白延舟百分之百能回答上來的問題。
「悠悠生日是幾月幾號。」
「一月十號。」白延舟答的很乾脆。
裴晚悠立刻道:「他的是,三月二十五。」她都會搶答了!
徐鹿故意放水,大家都看出來了…
到祝楠這裡了。
「你仔細想想,你還沒結婚。」白延舟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祝楠笑了笑:「我這有根領帶,圍著腿,讓嫂子繫上。」他不結了,不就完了?
裴晚悠小嘴微張,她不會系領帶!從來沒給白延舟系過!
白延舟看向祝楠,解下領帶遞給了裴晚悠。
裴晚悠只好蹲下身,將領帶從他腿間穿過去。
她手來回打結,跑一圈,在塞進去,然後不對,打開重來。
白延舟要是沒變化就怪了…
這會全盯著他呢。
裴晚悠看了看白延舟:「要不,反過來吧。」
「那他們更愛看了…」白延舟嘴訴教著她,最後成了。
黑色西褲上綁著紅色的領帶結。
「來來來,到我了…」沈知許拿出黑色的緞帶:「給悠悠綁蝴蝶結。」
白延舟差點罵出聲。
「你們倆太損了,商量好的吧!」
裴晚悠微微拉起自己的禮服,露出小腿,她又不虎。
白延舟只能單膝跪地,小禍害的腿,又白又嫩,他看著更上火了。
但是綁蝴蝶結這種小事,難不住他,她小時候的辮子,鞋帶,腰帶都是他系的。
「這件事告訴你們,以後上床,別綁這些扣,容易開。」
「哈哈哈哈」
裴晚悠臉紅的要滴血了,熟透了。
之前還把他們當好人看呢...
以前她是小妹妹,現在可不是了。
雲安玉將紅包直接遞給了裴晚悠。
還不等裴晚悠道謝就聽到他開口道:「吻白哥的耳朵三下。」
「好!」裴晚悠很快就答應了,這很難嗎?
白延舟恨不得抽雲安玉一頓,蔫壞。
裴晚悠把效果拉滿了,直接墊腳摟著白延舟的脖頸吻了上去。
三下嘛,很簡單的。
白延舟深吸一口氣:「…」熱氣噴灑在耳邊,不是一般的癢。
他說的癢,不是耳朵。
加上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這會已經不想敬酒了,想直接入洞房,
關鍵。
小禍害不讓!
直到晚上裴晚悠才吃上一口熱乎飯,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留在了酒店。
白延舟洗完熱水澡從浴室出來,幸好有長輩們幫忙送客,不然他們指不定忙到什麼時候去。
「吃不吃?」裴晚悠拿著勺子,她從來沒覺得紅燒茄子這麼好吃。
白延舟坐在裴晚悠身邊,拿起紙巾擦了擦她油乎乎的小嘴:「一號基地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進。」
裴晚悠手撐著下巴用吸管杯喝著熱牛奶:「我都可以,只是…」說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延舟:「你行嗎?」
白延舟斜坐在椅子上:「你在懷疑你老公的能力?」
裴晚悠剜了一眼,也不知道哪個開關沒按好,總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就在他們準備睡覺的時候,門響了…
躺在沙發上的白延舟站了起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一群缺德的。
裴晚悠趴在床上打開了計算器,她在算今天收了多少禮錢。
門開後,錢嘉彥被人推進了房間。
「他非要湊熱鬧,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是沒辦法。」陸書安說著走了進去。
他身後跟了好幾個。
裴晚悠身上穿著大紅色的睡衣,見這麼多人進來,她快速躲進了被窩裡。
「你,你們…」
哪有他們這樣當哥哥的!
他們就算了,怎麼沈姐姐也在?
「我帶了酒,喝點。」祝楠說著坐在了沙發上。
白延舟知道躲不過。
總有他們結婚的時候。
裴晚悠也被拉著喝了一大杯,她酒量要多差就有多差。
喝兩口就敢抱白延舟的腰亂來…
白延舟也被灌了不少的酒,直到他趴在桌子上,誰叫都不吭聲,這些人才散。
裴晚悠關上門後,傻呵呵的笑著,再怎麼說,今天也是她結婚的大喜日子。
她抬起頭,見白延舟趴在桌子上,雙眼閉著,沒了以往的厲色,看上去乖乖的。
裴晚悠走了過去蹲在他面前,沒一會竟「嘿嘿」傻笑起來。
最後還上了手,一會摸摸他的嘴唇,一會捏捏他的臉頰,後來還玩心大起,把自己口紅拿了出來。
白延舟微微睜開眼睛,臉上已經被她按了好幾個口紅印。
「好玩嗎?」說著他站了起來。
裴晚悠點了點頭,要不是捨不得口紅,她早就畫別的了。
白延舟見她一直憨笑,跟那次喝多一樣…
「要不要上床睡覺?」白延舟這麼問其實包含兩個意思,就看小憨憨選哪個了。
裴晚悠站起身,她頭確實暈暈的,眼皮也抬不起來,閉上眼睛就能睡著的程度。
白延舟將人抱了起來。
到了床上裴晚悠抱住了白延舟的腰:「我怕,其實我什麼都不會...」說完她在他胸口蹭了蹭。
白延舟將人緊緊抱在懷裡,他身份沒轉換過來,那她呢?
「我在。」白延舟說著低頭在裴晚悠的額頭上親了親:「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剩下的交給我。」
「我想帶舒舒離開這裡,可是我又擔心傷害到你,又怕傷長輩們的心,我怎麼這麼難啊...」說著裴晚悠哽咽了起來。
「我學也不能上了,你知道我多努力才考上的嗎?你說休學就休學,但是我沒辦法,因為你是我哥,你管著我...嗚嗚...我怎麼這麼慘啊...」
裴晚悠感覺自己胃裡火辣辣的,腦子空蕩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樣心口就不堵得慌了。
白延舟順著裴晚悠的後背:「好了,不哭...」
「我怎麼能跟你結婚呢,你脾氣差,人品還次,關鍵,你還打人...我害怕,我好害怕。」裴晚悠眼淚唰唰往下掉,跟不要錢似的。
白延舟看著懷裡哭的跟淚人似的小禍害,看來以後必須禁她的酒。
喝多了罵人。
「你,你得讓我打回來。」裴晚悠說著坐了起來,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你趴好。」
白延舟趴在床上:「...」
裴晚悠坐在了他的腿上,手不輕不重的打著,要不怎麼說衝著酒勁什麼都敢呢。
「你,你還罵我賤!」裴晚悠說著趴在了白延舟的背上,手在他腰間用力掐著:「說,誰賤。」
「沒喝多就給我下來。」白延舟當然不會承認。
裴晚悠立刻噘起小嘴:「你一定是不愛我的,指不定這會心裡想著誰呢...」
矯情上了。
「你過來,我告訴你。」白延舟伸出手扶著她從自己的身上下來。
裴晚悠打了個酒嗝,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幸好白延舟眼疾手快,不然就直接掉地上了。
「晚安。」裴晚悠下巴抵著白延舟的肩膀,身體傾了過去。
裴晚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我又不傻...嘿嘿...嘿嘿...」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笑的特別猥瑣。
白延舟將人放在了床上,在怎麼說也是新婚夜。
他抬手關了床頭燈。俯身吻了上去,裴晚悠感覺到了什麼,但已經無法挽回了。
「...」
白延舟上床將人抱在懷裡,讓她搭在自己的腿上,不得不說,小腿真短。
裴晚悠斜著身子,腿一定要搭在白延舟的肚子上才肯睡。
白延舟也折騰累了,兩人一覺睡到下午。
家裡長輩們給他們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沒辦法只能派管家跑一趟。
因為家裡出事了。
裴晚悠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自己的脖頸,觸目驚心,也不知道白延舟什麼癖好,竟然咬她,手臂上都是痕跡,連裙子都穿不了。
白延舟也沒好到哪去,裴晚悠不舒服就會張嘴咬人。
管家跟在白延舟身後,但是一直找不到說話的機會...
上車後,裴晚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白延舟雙腿撐著,手機沒電了,管家也沒具體說發生什麼事了。
但是長輩們都在,能發生什麼事?
車停下後,裴晚悠看了一眼周圍,怎麼多出這麼多輛車。
白延舟握著裴晚悠的手向大廳走去。
當他們看到班森和艾爾瑪時都是一愣,他們怎麼來了?
白妙妙坐在主位上,幸好長輩們一早就回了竹林,不然這事更不好辦。
鄭婉婉坐在一旁,臉色十分難看,裴瀾也差不多。
徐鹿靠坐在椅子上:「...」
「發生什麼事了?」裴晚悠說著走了過去。
白延舟看向自己的父親,見他沉著臉,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他挑了一下眉。
「艾爾瑪懷孕了。」班森沉聲道。
「恭喜。」白延舟說著坐在了徐鹿身邊,他昨天努力到早上,一口飯沒吃,這會已經餓了。
「你不應該給個解釋嗎?」班森說著拿出醫院給的報告:「時間跟住在白家的吻合,加上你們之前發生過關係。」
裴晚悠愣住了,她好像有印象,但是白延舟一直不承認,結果新婚第二天人家找上門了。
白延舟看向哭哭啼啼的艾爾瑪:「她跟誰上了床都不知道?」說著他看向白妙妙:「我根本沒碰她。」
「這裡有一段視頻,你看看。」班森說著將手機遞給了白延舟。
那是從外面錄的,艾爾瑪進了偏房,接著就是兩人的身影,之後就發出了耐人尋味的聲音。
艾爾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怎麼能把這種視頻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放出來。
裴晚悠對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了,當時她帶著舒舒,她還拉了一身,要不是有女傭過來,她一個人根本解決不了。
她當時還錄了視頻作為留念。
「絕對不可能。」裴晚悠說著站了起來:「我的丈夫當天晚上一直跟我在一起。」
她之前跟父母說,她跟白延舟一直是真心相愛的,結果她坐月子期間,他跟住進來的艾爾瑪發生了關係,那...
白延舟看向裴晚悠。
「我們可以去醫院做檢查,看看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裴晚悠說完看向艾爾瑪。
她因為懷孕,孕吐的很厲害,這會臉色有些發白,一看就是沒睡好。
「我們去了醫院,但是我女兒的身體不好,一直在保胎,不能做相關檢查,否則弄不好會一屍兩命。」班森說完看向白妙妙:「你們給一個解決辦法吧。」
「既然這樣,那艾爾瑪就留在醫院保胎,直到她生出孩子,多少錢我們出,如果是白延舟的,我們認,孩子我們會一起養。」
裴晚悠看著班森嚴肅道:「但如果不是,後果你負擔的起嗎?」
班森沒有絲毫猶豫。
「如果孩子是白延舟的,我要南邊的管轄權,孩子給你們,如果不是,我就把西邊給你們,作為你們的駐紮地。」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裴晚悠直接答應了。
如果真是白延舟的,那管轄權換他們也不吃虧,畢竟是他的血脈,如果不是,他們還能得到西邊的管轄權,至於怎麼利用,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艾爾瑪臉色慘白,她好像被父親當成了籌碼...
鄭婉婉站起身一腳踹翻了桌子,她頭也沒回的走了。
白妙妙連忙站起身,臨走前看了白延舟一眼:「我恨不得打死你。」說完她快步追了上去。
徐鹿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他眯著眼睛看向艾爾瑪「...」
裴瀾看了司鄉一眼,接著走了出去。
司鄉剛要上前,就被裴晚悠攔住了:「爸,我跟延舟還有事情要商量,麻煩您幫我們送送他們,還有聯繫一號醫院過來接人。」
「不行。」班森站了起來:「我女兒到了你們手裡,到時候是不是白延舟的孩子,還不是你們說的算!」
「可以,你帶回去自己養著,生完孩子一起去做鑑定就好了。」裴晚悠說完看了看一聲不吭的白延舟:「...」
她後悔已經沒用了,婚已經結了,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攜手一起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