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舟發火,兩口子吵架

  裴晚悠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上,白延舟出門應酬了,她不想去。

  女傭敲響了房門:「大小姐,二組,組長來了,這會正在大廳等著。」

  裴晚悠掀開毯子,穿好拖鞋走了出去。

  劉言刑坐在椅子上,腳邊放著新鮮的荔枝,上次裴晚悠說想吃,他要了一批最好的剛空運過來。

  「刑哥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裴晚悠說著走進了大廳。

  劉言刑見裴晚悠臉色不好,關心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裴晚悠搖了搖頭,看到荔枝後,她笑容都變甜了:「大晚上過來,就是為了送荔枝?」

  劉言刑彎要拿了幾顆:「嘗嘗,味道不好的話,我重新派人去買。」

  裴晚悠走到劉言刑身邊,從他手中接下荔枝:「謝謝。」說著她剝開了外皮咬了一口:「嗯,好吃。」

  劉言刑看著裴晚悠寵溺的笑了笑,他其實可以直接給她送進院子裡,但一聽白延舟不在家,他選擇了在大廳等著她。

  畢竟她現在是要結婚的人了,他可以一直等,等不到也沒關係。

  裴晚悠遞給劉言刑:「你嘗嘗,可好吃了,你在哪買的?」

  「從A國空運過來的,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劉言刑剝了一顆放進嘴裡。

  裴晚悠坐在劉言刑身邊,手撐著下巴:「刑哥哥,你也不小了,不考慮談個女朋友嗎?」

  「暫時沒這個想法,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這個?」劉言刑說著看向裴晚悠,見她一臉愁容,他不免有些擔心。

  裴晚悠長長嘆了口氣:「沒什麼,閒聊而已。」

  劉言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裴晚悠的頭:「到底遇到什麼事了,跟哥哥說說?」

  「每天都亂七八糟的。」裴晚悠自從接手白家後,發現太亂了,盤根錯節,她又是愛操心的性格。

  劉言刑當然知道裴晚悠累:「想做什麼交給我,我去做。」

  裴晚悠下巴抵著方桌目光看向劉言刑,她沒忍住笑出了聲:「怎麼弄的好像我要利用你做什麼似的。」

  劉言刑捏了捏裴晚悠的臉蛋,利用他,他也心甘情願。

  「你什麼時候來的。」白延舟聲音有些冷。

  劉言刑快速收回手:「剛來,給大小姐送鮮荔枝。」說著他轉身看向白延舟。

  白延舟走到裴晚悠身邊:「下次想吃荔枝直接吩咐傭人去買。」說著他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裴晚悠嫌棄的不得了,一身的香水味不說,還帶著濃烈的酒味,一看就沒少喝:「去洗澡,熏死人了。」

  劉言刑見狀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

  裴晚悠覺得白延舟簡直不可理喻,她起身道:「我送你。」

  白延舟手臂錮著她的脖頸,將人強行錮在懷中:「他又不是第一天來,送什麼送。」

  「不用送。」劉言刑看向白延舟,他真的愛裴晚悠嗎?

  等人走後,裴晚悠才發火,她轉身直接將人推開:「喝酒就算了,還回來撒酒瘋,刑哥哥送點荔枝又怎麼惹你了。」

  白延舟垂眸看著面前的臉色漲紅的小矮子,他眯縫著眼睛:「他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

  「少來這套,家裡這麼多哥哥,姐姐,哪個不是這樣?」裴晚悠說完蹲下身準備拿著荔枝回院子。

  白延舟上前兩步奪下她手中的荔枝:「你想吃可以告訴我,告訴他,讓他給你送?」

  裴晚悠伸出手:「你還給我,你喝多了,我不想跟你吵。」他不累,她累。

  白延舟直接鬆了手,一盒精心打包好的荔枝直接摔在了地上。

  裴晚悠目光順著垂了下去,她蹲下身,撿起地上的荔枝剝開放入口中,一顆,兩顆。

  白延舟彎下腰直接將裴晚悠拽了起來,他腳踩著地上的荔枝大步向外走去。

  女傭大氣都不敢出,這兩小祖宗怎麼又鬧起來了,因為一盒荔枝?

  裴晚悠踉蹌走著:「白延舟,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不講理,偏執,獨斷,順著他就給個好臉,一旦不合他的意就立刻翻臉。

  白延舟直接將人抱了起來:「討厭我?喜歡你刑哥哥?」

  「我跟你拼了。」裴晚悠說著伸出手掐住了白延舟的脖頸。

  白延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竟然掐了他的脖子?

  「怎麼不掐了?」白延舟聲音沉沉的。

  裴晚悠無力的垂下手,那種他是白延舟又是她哥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她恨不得擰斷他的脖頸,可一想到他是她哥哥,那個小時候寵著她,怕她磕了碰了的哥哥,雖然嘴巴壞,但從來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我們就這麼一直互相傷害下去?」裴晚悠說著閉上了眼睛,她原本想著,兩人就這麼穩穩噹噹的合作下去,等孩子大了,白家穩定了,他們在分開。

  可白延舟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想要的,卻要靠這種極端方式得到,她配合不了。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討厭,連尊重都不懂還談什麼愛不愛的。

  「劉言刑喜歡你,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還接受他的好意,不是摸頭就是捏臉,他是單純的送荔枝?」白延舟說著抱著裴晚悠往雪竹院走去。

  裴晚悠深吸了一口氣:「誰都喜歡我,全世界都喜歡我,我是什麼香餑餑嗎?」她對自己的定義非常清晰。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的?還是故意給自己留後路?」白延舟手臂緊了緊。

  裴晚悠點了點頭:「行行行,那你解釋一下,你這一身的女人香是怎麼回事?」只有他會鬧,她不會?

  「我跟祝楠出的門,他噴的女士香水。」白延舟除必要往來,能避免他都儘量避免了。

  回到主屋後,裴晚悠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

  祝楠這會正在泡澡,他身後是一名漂亮的女傭正在給他擦背:【喂,寶貝兒,這麼晚了,怎麼想起我了。】

  裴晚悠手抵著白延舟,氣呼呼道:【今天飯桌上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噴女士香水嗎?】

  祝楠趴在浴缸邊上,手機放著免提:【有啊,我們今天見了姜管理,他帶著他的女兒,還有...】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通話結束了,他指尖在手機上劃了兩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裴晚悠坐起身直接將手機摔了:「怎麼還有其他女人!說!你是不是對她們不懷好意!」

  白延舟按都沒按住,他看了一眼:「你找茬是不是?我是去談正事。」

  「怎麼,我吃荔枝就不是正事了?」裴晚悠說著整理了一下頭髮:「我不管,你跟別的女人說話了,我就是不高興!」

  「...」白延舟起身看向坐在床上的裴晚悠,她瞪著眼睛,雙手環胸,一副解釋不清楚,這事就沒完的樣子。

  「我以後出門帶著你,你呢?」白延舟勾著唇角。

  裴晚悠順了順氣:「我以後不吃荔枝了。」

  「操--」

  白延舟差點讓裴晚悠氣死,他直接將人按在了床上:「以後不准讓人摸你頭,捏你臉,記住了嗎?」

  裴晚悠想掙扎,結果白延舟的腿抵著她,她根本動不了。

  「奶奶可喜歡摸我頭了。」裴晚悠別過頭,氣人誰不會。

  白延舟目光落在了裴晚悠的唇上,緊接著他狠狠吻了下去,手也不安分地落在了她的腿上。

  裴晚悠用力推著白延舟,力量上的懸殊,她怎麼掙扎都沒有,她想咬他,但吻技不如人,他吮著她的舌尖。

  白延舟滿嘴的血腥味,他手撐著床,捏住了她的臉頰,再次用力吻了下去。

  淚水順著眼角落了下去,裴晚悠忍著疼痛看著白延舟,直到他吻夠了,才停下來。

  裴晚悠的舌頭咬出了一道細細的小口子,血就是從那裡流出來的。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嫁給我。」白延舟說著躺在了一旁:「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為了劉言刑好,離他遠點。」

  如果劉言刑一直覺得自己有機會,他會一直沉在裡面出不來,這不利他們兄弟感情,也不利他以後的生活。

  裴晚悠以為白延舟在用劉言刑的安全威脅她,她翻過身直接坐在了白延舟的腿上,她單手握著他的脖頸:「你要是敢動自己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白延舟攬著裴晚悠的腰:「這是你今天第二次為了其他男人,掐我的脖子。」

  裴晚悠紅著眼看著白延舟:「我認真的,你對誰下手都可以,就是不能動自己人。」上次雖然是演戲,但那種恐懼一直刻在骨子裡。

  她怕有一天會成真。

  他沒經歷過,他知道是演的,當然不會感同身受。

  白延舟突然發出輕笑聲,不知道是被氣急了,還是怎麼的...

  裴晚悠慢慢鬆開了手:「哥,我們好好合作,別鬧了,我好累,真的好累。」說著她低下頭,淚水落在了他的襯衫上。

  「我要的不是合作。」白延舟說著摸了摸裴晚悠的臉:「你選我上床的時候,就應該知道...」

  裴晚悠手撐著白延舟,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落:「我今後不會靠近劉言刑,你別動他。」

  「好。」白延舟知道裴晚悠誤會了,在她心裡,他就是這樣的人。

  這時管家敲響的房門:「大小姐,少爺派人空運回來的荔枝到了,現在吃,還是等一會再吃?」

  裴晚悠看向白延舟,他準備了荔枝?

  「扔了。」白延舟冷聲道。

  管家沉默了片刻,他聽女傭說了,少爺因為荔枝發了很大的脾氣。

  裴晚悠從白延舟身上下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拿給我。」

  「大小姐...」管家看向裴晚悠,她眼眶發紅,頭髮顯得有些凌亂,手臂泛著紅,應該是大少爺留下的。

  白延舟從屋子走了出來,他站在裴晚悠身後:「讓你扔了,聽不見?」

  「不好意思,這個家我說的算。」裴晚悠說著給管家遞了個眼神。

  管家也不想惹白延舟,直接去拿荔枝了。

  白延舟掏出根煙叼在嘴裡。

  裴晚悠轉過身,直接將煙奪了下來,叼在嘴裡:「今後你幹什麼,我就學什麼。」

  「...」

  白延舟按了打火機,裴晚悠不會抽菸,嗆的直咳嗽。

  「你...」裴晚悠覺得自己早晚被白延舟氣死。

  白延舟捏過她手裡的煙吸了兩口:「我之前想跟你好說好商量,你沒同意。」

  所以他繼續來混的。

  很快,女傭端著荔枝來了院子。

  在裴晚悠看來,白延舟和劉言刑買的荔枝沒什麼區別,她剝了一顆咬了一口。

  「我嘗嘗。」白延舟說著單手扶著裴晚悠的肩膀,將頭低了下去,將剩下的半顆吃進了嘴裡。

  裴晚悠本來還想氣氣白延舟的,一想他那個瘋勁,還是算了,別給自己添堵了。

  她不可能把他趕出白家,畢竟馬上要結婚了,長輩們一直往白家送婚禮用品,用不了多久,他們還會回來,人到時候會更齊。

  培養不了感情,也別弄的跟有仇似的,到時候別說讓長輩們放心,他們不提心弔膽就不錯了。

  「你喜歡什麼可以跟我說。」白延舟說著捏了捏裴晚悠的小臉,手感確實不錯,怪不得誰都想捏。

  裴晚悠吃著荔枝選擇了沉默:「...」

  要離情緒不穩定的男人遠一點,跟瘋子一樣,說不定他會幹出什麼超出理智的事情。

  白延舟攬著裴晚悠的腰:「今晚一起睡?」

  裴晚悠剝著荔枝,沒搭理白延舟,等她懂得如何處理這段感情時才翻臉也不遲。

  她現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白家那麼多事等著她,加上重啟一號基地的事,她不想把精力和時間浪費在這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上。

  「隨你。」裴晚悠吐出荔枝核:「反正你都不要臉了,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我告訴你,你這樣,我是不會愛上你的。」

  「來日方長。」白延舟說著將燃盡的菸頭彈了出去,他只抽了一口。

  裴晚悠輕輕哼了一聲:「對,來日方長。」

  她現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後沒辦法,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