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承認生了白延舟的孩子

  白延舟將裴晚悠帶上了車,沈知許支開了所有人獨自站在不遠處守著,他們兩個的事暫時還不能傳出去。

  裴晚悠坐在車上,她現在內心很糾結,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才能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

  這次投票對白延舟來說至關重要,他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就必須當上族長。

  伯母身體不好,如果白延舟能順利上任,她也能輕鬆些,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累了。

  可是艾爾瑪一定會在這之前把視頻發出來,讓白延舟名譽掃地,他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就算當了族長又怎麼服眾?

  靠暴力壓制,早晚會被反噬。

  白延舟將裴晚悠抱在懷裡:「在想什麼?」

  自從跳鯊魚缸後,他最怕的就是她在不該動腦的時候動腦。

  「哥,我今天在晚宴上聽他們議論你當族長的事,如果這次還失敗,你會怎麼做?」裴晚悠胸口堵得慌。

  白延舟修長的指尖捏著裴晚悠的下巴:「做你該做的。」說完他吻了上去。

  他的唇要比平時熱,吻也比平時急躁,好像要將她吃了似的,她想反抗,但技不如人。

  白延舟握住了裴晚悠的手腕慢慢移到自己身上:「從下午上車開始,他就一直在想你,感覺到了嗎?」

  裴晚悠耳邊酥酥麻麻的,什麼叫從上車開始,真不要臉。

  他本質就是個人渣!

  白延舟的吻越來越溫柔,包括他在耳邊的發出沉悶的聲響。

  裴晚悠感覺燙手,想躲卻被咬了一口,疼的她直皺眉。

  晚宴快要結束了,車停在這裡,如果不快點解決,弄不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懷疑你就是故意的。」裴晚悠聲音有些不穩,手按在白延舟身上。

  白延舟發出悶哼,一般人喝下去用不了幾分鐘就失控了,他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到裴晚悠的聲音後,白延舟直接將人抱了起來,但是他不能太急躁,否則會傷著她。

  「你能不能別混了...」裴晚悠手撐著白延舟的肩膀,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白延舟聲音暗啞沉沉的:「你當時求我的時候,不提?」說著他的手臂微微用力。

  腰向下一沉,疼的裴晚悠哭了出來:「別,你...」

  在緊密有限的空間裡,細碎的聲音蔓延開來,蠱著已經失去理智的白延舟。

  沈知許見有人陸續出來,她只好將手機收了起來,向停車方向走去。

  裴晚悠哭的喘不過氣,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她能承受的範圍。

  白延舟聽到車門聲後,抬起沾滿情慾的眸子。

  沈知許戴著耳機,降下了防窺板,車子發出的轟鳴,蓋過了裴晚悠的低泣。

  裴晚悠緊張的直發抖,關鍵是羞的想找個地縫轉鑽進去,她用力捂著自己的嘴。

  白延舟這個混蛋,她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他這種人。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著,沈知許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把人送回白家,所以她將他們送去了白延舟的私人住宅。

  如果問起來,就說他喝多了,晚悠不得不照顧他。

  直到車停下來,白延舟還在忙,沈知許只好將車庫的門關上,步行離開住宅。

  白延舟平時不喜歡被人打擾,兄弟們都在外面守著,不用擔心被發現。

  裴晚悠什麼時候下的車都不知道,醒的時候,她在浴缸里,身後就是白延舟:「...」

  當初她可沒這麼「禍害」他...

  天蒙蒙亮,白延舟抱著裴晚悠上了床,他的聲音很啞:「本來腦子就不好,別亂想。」說完他手臂緊了緊。

  裴晚悠轉過身手抵著他,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她快速收回了手:「你腦子才不好!」

  白延舟金髮剛好過眉,帶著天生的自然卷,看上去比平時「乖」了不少。

  「不累,那就...」

  裴晚悠快速閉上了眼睛,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她命就靠一口氣釣著了,咽了人就沒了。

  白延舟將人抱在懷裡。

  等人睡著後,裴晚悠緩緩睜開眼睛,這麼近的距離都看不到丁點的瑕疵,當初不懂事,色令智昏,現在絕對不會了!

  她移開他的手,慢慢下了床,她深吸了口氣,找回了自己扔在浴室里的衣服。

  剛出院子,她就收到了白妙妙發來的簡訊:【寶貝,我和你伯父已經到家了,司機已經在接你的路上了。】

  裴晚悠拿出手機給陸書安發了條簡訊:【陸哥哥,我一會到,麻煩你給我看一眼舒舒。】

  陸書安精神都快崩潰了,他抱著舒舒正在院子裡看新買回來的鸚鵡,收到簡訊後,他高興的不得了。

  裴晚悠揉著腰,一人做事一人當。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別墅前,司機下車打開了車門:「大小姐,夫人那邊已經開始催了。」

  他不明白,大小姐為什麼不回家,一定要來這裡。

  裴晚悠離遠就聽到了舒舒的哭聲,她快走了幾步,見陸書安正在抓著鸚鵡逗她玩,不知道是自己也想抓,還是嚇的,大哭不止。

  「陸哥哥。」裴晚悠說著走了過去:「我來吧。」

  陸書安快速將舒舒遞給了裴晚悠:「可算有人幫我帶一會了。」

  裴晚悠抱著舒舒坐在了院子裡的藤椅上:「陸哥哥,你...你先去換身衣服吧。」說著她轉過頭。

  「等我,我很快回來。」陸書安說著扯了扯自己的睡袍,確實不太像話。

  裴晚悠抱著舒舒坐在院子裡,兩名女傭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司機還在外面焦急的等著。

  「我給舒舒帶的東西,忘在車上了。」裴晚悠說著站了起來,她抱著舒舒往外走,兩名女傭跟在了她的身後。

  司機見狀也是愣了一下。

  裴晚悠抱著舒舒上了車,她降下車窗道:「告訴陸哥哥,孩子我帶走了。」說完她命令司機開車。

  女傭也不敢阻攔,畢竟她是白家的大小姐:「...」

  陸書安換好衣服後,得知裴晚悠抱著舒舒走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拿起車鑰匙快速追了上去,期間他還給白延舟打了個電話,結果對方關機。

  裴晚悠來的路上還給自己的大哥,徐鹿發了簡訊,讓他接應自己,她估算陸書安一定會開車追上來。

  徐鹿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收到簡訊的第一時間,他沒有選擇質問,而是按照裴晚悠所說直接將陸書安的車逼停在了公路上。

  陸書安下車甩上車門,結果看到徐鹿從車上下來,氣焰瞬間消失不見了:「大哥,你怎麼在這?」

  「發生什麼了。」徐鹿推了一下自己的金邊眼鏡,聲音不重,但很有威懾力。

  陸書安皺眉道:「大小姐把舒舒抱走了,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徐鹿眯了一下眼睛,快速轉身上了車。

  可是他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裴晚悠已經抱著舒舒進了家門。

  大廳內,白妙妙和鄭婉婉正在喝茶聊天,司鄉和裴瀾正在下象棋。

  「晚悠怎麼還沒回來。」白妙妙說著拿出手機,一看定位,人已經到家了。

  鄭婉婉喝著茶,一開始她不理解,白延舟為什麼要帶著裴晚悠參加葬禮,轉念一想應該是怕她留下陰影,故意帶她去的。

  司鄉手裡拿著象棋,上下交替著:「小竹子,你這盤棋下的,還不如天銘那個臭棋簍子...」

  鄭天銘,徐鹿的父親,早年退伍,目前在原地區護做指揮使,維護一方安定。

  這時,裴晚悠抱著舒舒進了大廳。

  白妙妙見人回來了,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回來的正好,我剛讓廚房給你...」

  裴晚悠抱著舒舒慢慢跪在地上:「伯母,對不起...」說著她低下了頭。

  白妙妙快速走了過去。

  司鄉和裴瀾放下手中的棋站了起來。

  鄭婉婉看向裴晚悠:「...」

  「舒舒,是我生下來的。」裴晚悠說完抬起頭:「我從小就喜歡白哥哥,可是我們的身份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白妙妙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司鄉震驚的看向裴晚悠。

  裴瀾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又長長吐了出去,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是我給他下了藥,讓他迫不得已跟我在一起,後來我知道自己懷孕了,瞞著他和所有人生下了這個孩子。」裴晚悠說著淚水落了下來。

  鄭婉婉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白妙妙捂著自己的胸口,嘴唇發白,司鄉見狀快速拿出心臟藥餵給她。

  裴瀾走到裴晚悠身邊蹲了下去,看到她脖頸上青紫的痕跡和她懷裡抱著的孩子,他的心都碎了。

  鄭婉婉紅著臉走到裴晚悠身邊,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悠悠?」

  裴晚悠將舒舒遞給了裴瀾,頭重重磕在了地上,大顆淚珠砸在了地板上。

  「我,我用了卑鄙的手段,可是我真的,真的太喜歡他了,從小就喜歡,我不甘心只,只當她的妹妹。」

  鄭婉婉用力拽著裴晚悠的衣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嗯?」她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對自己。

  「昨天,我看到他跟艾爾瑪在一起,我嫉妒的快要瘋了,所以,所以把摻了藥的酒遞給了他...我真的太愛他了,我不能沒有他,我已經豁出一切了。」

  裴晚悠大聲哭著:「可是,他只是把我當成妹妹,他不要我,他喜歡艾爾瑪...」

  白妙妙捂著胸口靠在司鄉身上,怪不得白延舟死都不肯說孩子的母親是誰。

  裴瀾看著裴晚悠,他不相信自己養出的女兒,會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

  徐鹿摘下眼鏡慢慢走了過去:「悠悠,你說真話,沒人會怪你,但你要是繼續撒謊,我會非常生氣。」

  不僅是裴瀾,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相信裴晚悠是這樣的人。

  裴晚悠哭著低下了頭:「對不起,我讓所有人都失望了...」

  白妙妙走到裴晚悠身邊,她嘴唇發著抖:「是不是白延舟那個混蛋強迫你的,你跟伯母說實話。」

  此刻,她寧可懷疑自己的兒子...

  「如果,如果我說謊,就,就讓我不得好死。」裴晚悠說完抱住了白妙妙的腿:「伯母,求求你了,讓白哥哥娶我好不好?」

  看著裴晚悠低聲下氣的模樣,鄭婉婉抬起手臂,可她捨不得,急火攻心,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向一旁倒了下去。

  裴瀾以最快的速度將舒舒交給了徐鹿:「婉婉。」

  司鄉快速拿出手機給醫生打了電話。

  白妙妙心臟一陣陣的刺痛,她儘可能的放慢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裴晚悠幾乎是爬到鄭婉婉身邊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裴瀾抱著鄭婉婉站了起來,他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裴晚悠:「你沒錯,錯在我沒有好好教育你...」

  司鄉抱著白妙妙:「別急,事情我會查清楚。」

  白妙妙淚水奪眶而出,這是他們家唯一的女孩,金尊玉貴的嬌養著,磕碰都捨不得,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是誰主動,他們有了孩子是事實。

  白延舟如果不想,就算他喝了藥,他也絕對不會碰裴晚悠,她自己的兒子,她在了解不過。

  司鄉自然也清楚這一點,裴瀾雖然跟他毫無血緣關係,但他一直都把他當做親弟弟。

  對外他們也是親兄弟,幾十年過去了,得知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不管錯在誰,傳出去,晚悠都是吃虧的那一個。

  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教育好自己的兒子,他該怎麼面對裴瀾和婉婉,又該怎麼做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把對晚悠的傷害降到最低...

  徐鹿抱著舒舒,眼神徹底黯了下去。

  「...」

  白延舟還沒等睡醒,就被管家帶人叫了起來。

  他坐在床邊點了根煙:「你說什麼?」

  管家站在一旁:「夫人已經知道,舒舒是大小姐所生。」

  白延舟站起身,就說她沒有腦子,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投票結束後,他自然會站出來承擔一切,將她撇的乾乾淨淨。

  結果一覺醒來,她抱著舒舒主動承認了!

  怪不得昨天心不在焉。

  如果投票前他承認了,別說族長,被打死都算輕的。

  可是他不承認,裴晚悠這輩子就完了,給哥哥下藥,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