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舟犯渾跟舒舒搶飯碗

  白延舟快速將舒舒遞給了身邊的女傭,他以最快的速度攀上餵養鯊魚的梯子,沒有絲毫猶豫一躍而下。

  水花重重砸向一旁的防爆玻璃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啊--」

  女傭嚇得驚叫出聲,懷裡的舒舒小身體一抖,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小腿蹬著,手臂不安的上下揮舞著。

  飼養員已經嚇傻了,還好另外一個反應很快,他用力按下紅色的排水按鈕。

  正在進食的鯊魚被巨響驚擾,巨大的身體向裴晚悠遊了過去。

  裴晚悠閉著眼睛,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喉嚨里充滿了水,身體逐漸下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進深淵。

  她做錯了事,如果只坑害自己也就算了,她害了白延舟,還害了對婚姻滿是期待的無辜女人。

  她一心求死當然不會掙扎,白延舟游到裴晚悠身邊,調整好姿勢後,大手握住了腰後佩戴匕首。

  另一名飼養員回過神後,快速打開了裡面的巨型籠子,刺耳的警報聲不斷響起。

  大白鯊張著大嘴,牙齒像三角形的刀片,鋒利如剃刀一般,一但被咬住,不死也得留下終身殘疾。

  聽到警報聲後,它停了下來,與白延舟形成了對視狀。

  白延舟手臂用力攬著裴晚悠的腰,手握匕首,深藍色的眸子充滿戾氣...

  排水的速度非常快,但裴晚悠已經堅持不住了,她胸腔發疼,耳邊嗡嗡作響,窒息感讓她感到非常痛苦,她推著白延舟,想讓他借力上去。

  大白鯊通人性,聽到警報聲後,哪怕是面前放著「美食」它們也不敢進一步上前享用。

  白延舟不顧裴晚悠的掙扎,用力將她抱在懷裡,讓她貼著自己的胸口,他捏著她精巧的鼻子,往她半開的嘴裡送氣。

  排水發出奔騰的「隆隆」聲,女傭抱著舒舒和飼養員站立在高處。

  裴晚悠緊緊抱著白延舟精壯的腰身,心臟「砰砰」狂跳如同擊鼓一般,隨著水位慢慢下降,光束透過玻璃照了下來,天空好藍...

  白延舟帶著裴晚悠衝破水面,大口呼吸著,一頭金髮濕噠噠的垂了下來,他手臂一緊,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裡。

  幸好,父親早有防備,提前安裝了排水系統,不然他們都得死在這。

  花園已經被大水淹了,花匠拎著水桶欲哭無淚,本來還想搶救一下的。

  「...」

  裴晚悠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了,白延舟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抵著額頭,陸書安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正在喝奶的舒舒...

  「好端端的怎麼掉進去了。」劉言刑滿眼心疼的看著裴晚悠。

  他和陸書安原本想找白延舟匯報東區情況,從管家口中得知,裴晚悠掉進養鯊魚的巨型魚缸里了,嚇的他們急忙趕了過來。

  裴晚悠嗓子像裂開了似的,她無力的抬了抬手:「哥...」

  白延舟抬起頭,他身上還穿著入水前那套西裝有些皺,頭髮也來不及整理,看上去很狼狽:「別叫我哥,從今往後你是我祖宗。」

  陸書安挑了一下眉,指腹輕輕在舒舒的手背上摩擦了幾下,全身上下除了鳥,就數嘴最硬。

  劉言刑俯下身:「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裴晚悠搖了搖頭,她出神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白延舟,她暈過去之前,臉上好像落了「雨點」她不確認是不是...

  白延舟伸出手捏住了裴晚悠的臉蛋,手指很用力,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言刑心跳都慢了半拍,他伸出手:「大小姐一時貪玩,這還病著呢,等好了再教育也不遲。」

  裴晚悠漂亮的眸子升起了薄霧,豆大的淚水含在眼底:「你掐疼我了。」

  「死都不怕,怕疼?」白延舟說著一把扯掉儀器,針頭被拽下的瞬間,血順著裴晚悠的手背流了下來。

  劉言刑快速伸出手制止白延舟接下來的行為:「白哥你冷靜點,她還小,剛剛受到驚嚇,你別刺激她了。」

  「嗚嗚嗚---」

  裴晚悠被按在了床上。

  平時他只用七分,不,五分的力氣,但這次他用了八九分,隔著病號服都能聽到「啪,啪」的響聲。

  陸書安見狀,快速起身將舒舒遞給了劉言刑,他這會正在氣頭上,誰上前阻攔,他都會動手往死里打。

  「延舟,你冷靜點。」陸書安從身後用力錮住了白延舟,教育歸教育,哪能這麼打。

  裴晚悠臉埋在枕頭裡,本來就不舒服,這會更加難受了,她感覺眼前的事物一直在轉圈,太陽穴蹦著疼。

  白延舟用力甩開陸書安,巴掌再次狠狠地落了下來:「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試試!」

  裴晚悠疼的受不了,嘴裡「嗚嗚」的哭著:「那,那,你,你別救我啊。」

  「小祖宗,咱就先別說話了。」劉言刑抱著舒舒,他太了解白延舟了,他吃軟不吃硬。

  白延舟起身,直接將陸書安從病房裡拽了出去,他開著門,指了指:「你也滾。」

  陸書安後背重重貼在了牆上,現在白延舟正在氣頭上,讓他和劉言刑放開了打,也打不過他。

  劉言刑不太會抱孩子,這會不上不下的,他又心疼裴晚悠,又無力,他要麼主動出去,要麼被白延舟踢出去,反正最終結果是一樣的。

  「大小姐,你好好跟白哥說,咱不犟了,聽話,等你出院了我帶你去買漂亮裙子。」劉言刑說完抱著舒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裴晚悠剛死裡逃生,這會虛弱的不行,她聽到腳步聲後,整個人縮在了床邊,身體靠在了護欄上,目光膽怯的看著白延舟,淚水順著臉頰落了下去。

  白延舟走到床邊,他伸出手順著病號服探了進去:「我們上了床又能怎麼樣?」

  裴晚悠雙手握著白延舟的手臂:「你,你幹嘛!」

  白延舟直接吻住了裴晚悠的唇,大手錮住了她的腰,他粗魯地深吻,不顧忌地纏繞吸吮。

  「唔--嗯---」

  裴晚悠想躲,她大腦已經停止思考了,只有他的近在咫尺的氣息,耳光炸開了無數煙花,全身不自主的繃緊。

  她當然不會回應她,不想,也不會。

  白延舟握著裴晚悠的手,與她手指交叉,唇順著她的嬌唇到下巴,在到脖頸,他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兩次還是太少了,十次,一百次,你就不會想死了。」

  裴晚悠帶著哭腔:「你在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你跳下去的時候,想過我?」白延舟說完懲罰似的咬住了她的耳垂:「我給你辦理了休學,從今天開始,你敢離開我半步,就別怪我...」

  說完他修長的指尖勾住了她的褲子:「我們還會有孩子,一個,兩個...」

  裴晚悠臉色漲紅,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她手抵著他的胸口,像個瘋子:「哥,你別這樣...」

  「我本來就卑鄙,無恥,下流,卻要費力的在你面前扮演好哥哥的角色,但現在看來,你不需要。」白延舟說著低下頭,順著她的鎖骨:「我還沒嘗過,味道。」

  裴晚悠驚慌失措的推著白延舟:「我害怕,你別這樣...」他讓她感到陌生。

  好像什麼東西突然全部塌了。

  在她眼裡,白延舟雖然嚴厲,但為人正直,性格沉穩又不失幽默,偶爾大家聚在一起,他也會開開玩笑。

  可現在,他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白延舟吮著,聲音有些沙啞:「怪不得,舒舒喜歡...」

  「你這個混蛋。」裴晚悠用力掙扎著:「我跟你拼了,我要告你的狀!」

  白延舟抬起一雙深藍色的眸子:「告訴他們什麼?告訴他們我是怎麼吃飽肚子的?」

  裴晚悠淚水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我,我不敢了,我不尋死了。」她太害怕了,心底升起陣陣的寒意。

  白延舟起身,單腿抵在病床上,他擦了擦嘴角:「今後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我死為止。」

  裴晚悠雙手抱著胸口,淚水順著下巴落了下來:「你不能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是戀人,你跟艾爾瑪才是,你這樣做她會傷心的。」

  白延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怎麼,擔心我玩不過來?」

  「你!」裴晚悠順手抓起東西扔向白延舟:「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白延舟垂眸:「看來,我剛剛做的不夠,還想死?」說完他乾脆扯下領帶:「那就繼續。」

  裴晚悠嚇的臉都白了,她咬著嘴唇,無力的搖著頭:「我,我沒說。」

  白延舟很滿意,他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現在也知道了,我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最好別刺激我。」

  裴晚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白延舟,她將自己裹在了被子裡,想到白延舟剛剛的舉動,她肩膀發著抖。

  白延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老魏:【不好意思,輸入法錯了,手機還剛好沒電,你可別用你們的關係刺激她,她是生病了,所以才一直想死,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

  白延舟握著手機抬起頭:「操--」

  他收到的簡訊是「你可以用你們的關係刺激她」,結果他現在告訴他,他發錯了!

  他伸出手拽了拽被子,裴晚悠哭的已經快要背過氣了,她蜷縮著身體像個小可憐似的。

  白延舟抿著薄唇,他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裴晚悠哭著睡著的,畢竟她剛剛死裡逃生很虛弱,白延舟為她掖了掖被角。

  「...」

  他打算打斷老魏的腿。

  劉言刑和陸書安罰站似的站在走廊上,路過的醫生和護士齊齊看向他們。

  「你能不能別這麼挨著我,你沒骨頭?」劉言刑嫌棄的往一旁移了移。

  陸書安單手插著兜,大半個身體都靠在了劉言刑的身上:「我爺爺說了,寧可累別人,別累自己,我只是聽話而已。」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開了,白延舟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齊齊看向他。

  「白哥?」陸書安輕聲試探,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白延舟一腳踹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我去機場接人,你們給悠悠辦理出院,帶她回老宅。」

  他們的事情,長輩們早晚會知道,但絕對不是現在。

  陸書安一聽八卦的耳朵豎了起來:「裴叔叔和鄭阿姨回來了?」大小姐要是告狀,白延舟吃不了兜著走。

  劉言刑一聽別提多激動了,那他的事是不是可以跟兩位長輩提一提了,大小姐現在不喜歡他,不代表以後也不喜歡。

  父親說了,追喜歡的人,就不能要臉。

  白延舟出去後點了根煙,抽的時候嘴裡還一股奶味,他皺了皺眉頭,真是混到家了..

  不過他剛剛也不全是為了刺激裴晚悠,他就是要把她帶在身邊,等她內心強大到不會在尋死了,在放她離開。

  機場內,鄭婉婉穿著休閒服,身邊放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裡面裝的都是一些漂亮的小裙子和髮飾,誰讓她有個愛臭美的女兒了。

  裴瀾戴著黑框眼鏡,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沉穩,甚至有些「書呆氣」他需要常年保持人畜無害的形象,這樣執行任務才會方便。

  「你說悠悠到底是怎麼了,我這心一直突突跳。」鄭婉婉說著仰起頭看向站在身邊的裴瀾:「妙妙他們不在,家裡就只有延舟,他應該不會欺負悠悠啊。」

  白延舟從小到大恨不得把這個妹妹捧在手心裡,雖然教育的時候嚴厲,但疼愛也是真的疼愛。

  「應該是受了委屈。」裴瀾推了一下眼鏡,眼神黯了黯。

  鄭婉婉輕輕拽了拽裴瀾的衣擺:「不管是誰,孩子大了,難免磕磕碰碰的,給個痛快就行了。」

  裴瀾摸了摸鄭婉婉的頭,從小到大都這麼善良...

  兩人,一個紳士一個溫柔,至少從表面看是這樣的。

  白延舟到機場後,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他快步走了過去。

  裴瀾自然也看到了,他笑著握著鄭婉婉的手:「只要有延舟在,悠悠應該不會被人欺負到哪去。」

  他們到老也不用擔心,畢竟她身邊有白延舟這個親哥哥在。

  「...」

  裴晚悠身體沒什麼大礙,醫生說她可以回家靜養,加上得知自己的父母回來了,她更是急著回去。

  陸書安輕聲在裴晚悠耳邊道:「大小姐別生氣了,裴叔叔來了,你不滿可以告白哥的狀。」

  不是兄弟不是人,他脾氣確實該收斂了。

  裴晚悠靠在座椅上,雙腿交疊在了一起「哼...」等著,讓他好過,她裴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