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顧高煦:給你們臉了不是?

  駕著馬車的老王,揚起馬鞭,喊道:「吁~~~~」

  載著陸遠和蘇璃煙的馬車穩穩地停在了陸府門口。

  馬夫老王對著身後的車轎子說道:「侄少爺,哦,不,陸老爺到了。」

  車轎子裡傳來陸遠有點喘兒的聲音:「稍等片刻!」

  「好的,老爺!」馬夫老王收起馬鞭兒,坐在了轎子門帘外。

  此時的陸遠和蘇璃煙正忙著穿衣裳呢。

  蘇璃煙擦拭著衣裳上陸遠的『嘔吐物』,小聲抱怨道:「哥,你瞧這!弄裡面就是了,幹嘛出來啊,都弄衣裳上了嘞。」

  陸遠一邊整理著衣裳,一邊小聲嘀咕著:「媳婦兒,這不是才生下蹦蹦一年多嘛,咱算著日子,怕近幾日不安全呢。」

  蘇璃煙不可置信地問道:「哥,這你也懂?」

  陸遠抬頭,一臉傲嬌道:「那是自然,一般是一個月來一次,來一次就是五六天,對不對啊?」

  蘇璃煙點點頭,說道:「對,也不對!」

  陸遠迷惑,問道:「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對,也不對』?」

  蘇璃煙回答道:「那哥說一下,蛇多久來一次,一次來多長時間啊?」

  「額這咱還真不知道嘞!」陸遠想了想,的確不知道,好端端地研究蛇幹什麼啊。

  蘇璃煙莞爾一笑,提醒道:「哥,咱是半妖族的蛇女,自然跟你們人族有所不同嘞!」

  陸遠聽後,後悔得直拍大腿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咱就直接搞裡面就是了。那媳婦兒,你多久來一次啊?」

  蘇璃煙擦拭完衣裳上的髒東西,說道:「我不告訴哥,嘿嘿。好了,哥,咱下車吧。」

  「嗯!」陸遠應了一聲,便扶蘇璃煙下了馬車。

  站在一旁的馬夫動了動鼻子,心中疑惑:「這大冬天的,怎麼會有石楠花的味道呢?」

  馬夫捏了捏自己鼻子,自言自語道:「年紀大了,鼻子都不好使了。」

  陸遠和蘇璃煙手拉著手,跨進了陸府大門。

  蘇璃煙聽得馬夫剛才的話,臉上泛著紅光,從懷中掏出一小瓶子香水在自己身上噴了噴。

  「哥,你調製的香水,就是好聞~」

  「喜歡就好,用完了,咱再給你調製,保證比那卡*蘭、蘭*那些品牌強多了。」

  「行!」蘇璃煙挽著陸遠的胳膊,進了府門。

  陸遠一名親信走到馬夫老王身邊,拍了拍肩膀說道:「還愣在這裡幹啥啊?門前不讓長時間停車,這點規矩都忘記了?把馬車停到馬廄去啊!」

  馬夫老王彎腰陪笑道:「是是是,老爺和夫人,這麼久沒用咱了,咱真是忘事呢。」

  馬夫老王說完,便將馬車牽走了。

  此時,燕都燕府內,燕王顧棣正急得團團轉兒,這派出去的士兵,就沒有一人尋到那個膽大妄為的顧高煦。

  「老爺,咱兒子去哪了?」燕王的夫人焦急地問道。

  燕王顧棣說道:「咱哪知道,這臭小子領著一隊士兵去哪了,咱要是尋到,定要狠狠抽上幾鞭子。」

  殊不知,顧高煦率領一隊士兵,一路沿著小道行軍,已經來到了象島。

  象島屬於魯王的封地,近幾日剛好換防,領軍前來換防的是魯王六子顧肇廉。

  按道理,這魯王的兒子,是沒有必要親自領兵換防的,這種小事情都是交給一些將領來做好了。

  在象島上巡防的顧肇廉,瞧著幾隻大船駛來,心中納悶:「怎麼會有商船駛來呢?這島上也沒有什麼買賣生意。」

  顧肇廉仔細端詳著,這個時候可不能出現任何紕漏啊。

  顧肇廉手放在額頭上,擋著陽光,只見商船上銀光閃閃,是鎧甲發出的反射光芒。

  「這不是顧高煦嗎?他來這裡干甚?」顧肇廉嘴裡嘟囔著。

  商船還沒靠岸停泊,耐不住性子的顧高煦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象島上。

  顧肇廉領著幾名士兵笑臉相迎,拱手道:「堂哥,您怎麼來了?」

  顧高煦四下打量著,漫不經心地說道:「來旅遊了!」

  「旅遊?」顧肇廉疑惑地重複了一句。

  顧高煦盯著顧肇廉說道:「就是來遊玩了,四下轉轉!」

  「堂哥,您這」顧肇廉指著幾艘商船上的士兵,問道。

  顧高煦張嘴就來,搭著顧肇廉的肩膀,說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啊,我家老爺子不放心咱啊,你瞧,非讓這幾百號人保護著咱,這不過份吧,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顧高煦直接搬出了自己老爺子,這讓魯王庶出的六子無話可說。

  顧高煦左手搭於身後,朝著商船上的士兵招招手兒,商船上的士兵得到指示,便開始陸續搬運箱子下船上島。

  顧肇廉陪笑道:「堂兄,這是哪裡的話,既然是四伯安排的,咱哪敢忤逆自家長輩呢。」

  「堂兄,這泰寧城離此地不遠,為何不去那轉轉呢,咱聽說您跟十三姑父關係挺好的?」顧肇廉試探性問道。

  顧肇廉心裡想著的是如何將顧高煦一眾人驅離此處,要遊山玩水去別處唄。

  顧高煦心中跟明鏡兒似的,這顧肇廉前些日子死了婆娘,此時正對陸遠恨之入骨呢,這時候可不能跟陸遠扯上關係,多冷場啊。

  顧高煦揮揮手,說道:「咱跟那個誰,姓陸是吧,那就是酒水交情,談不上多好。倒是這象島,瞧瞧,多美啊!」

  顧高煦可不認陸遠為自己姑父。

  顧肇廉只好接著顧高煦的話往下說了。

  當天晚上,顧高煦和顧肇廉二人在象島駐紮的軍營里把酒言歡。

  幾大罈子喝了下去後,顧高煦撐得直打嗝兒,最後還是在士兵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一連數日兒,顧高煦都和顧肇廉在一起吃吃喝喝,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顧高煦摸著有點長肥了的小肚子,心中納悶,這象島附近可以說是風平浪靜,一片祥和。

  除了海鷗在海上飛之外,偶爾還會有幾艘小船兒往返陸地與象島之間,這些小船兒是運送瓜果蔬菜給島上用的,海面上不見任何異樣。

  「難不成是陸兄搞錯了,這象島不像是有事情要發生的樣子啊?」顧高煦剛喝完酒躺在營帳內的軟床上,不久便睡了過去。

  顧肇廉在營帳中,正會面一人,此人氣勢不弱地說道:「為何還不發出信號?」

  顧肇廉面露難色,小聲兒說道:「你也瞧見了,這象島現在人數多了一倍兒,可不光是咱的人,燕王次子顧高煦也在島上呢。」

  「侯爺的命令,你也要違背嗎?」此人冷聲說道。

  顧肇廉連忙起身,說道:「不敢不敢!只是」

  「殺了便是!」

  待人走後,顧肇廉癱坐在椅子上,有點不知所措的驚恐。

  「殺人?」

  顧肇廉做過,但沒殺過自家堂兄啊,但一想到自己進門不久後就死去的娘子,卑從心中來。

  將那鬱鬱寡歡、不久病逝的娘子記恨在了陸遠頭上,錚錚鐵骨的漢子誓要為娘子報仇。

  而這象島,就是顧肇廉的投名狀!

  顧肇廉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下肚兒,將酒杯狠狠按在桌子上,自言自語道:「干!」

  夜裡。

  顧高煦睡得正香甜呢,聽得營帳外的士兵喊道:「著火了!著火了!」

  顧高煦猛地驚醒,坐了起來,只見營帳外的火光照得帳內通亮,自己的身影照在營帳上一晃兒一晃兒的。

  「砰!砰!」兩聲巨大的爆炸聲,震得顧高煦都覺得腦袋嗡嗡的。

  顧高煦披上衣裳,走到營帳外,問著帳外守衛:「這是怎麼了?哪的響聲!」

  即便是發生火災、爆炸,營帳外的士兵也一直駐守在營帳門外,寸步不離。

  帳外守衛拱手道:「將軍,是著火了,剛才的爆炸聲像是武器庫傳來的聲音。」

  象島上的武器庫,是供給駐軍使用的。

  顧高煦望著距離此處較遠的地方,燒起通天大火兒,喃喃道:「想來是朝廷派發的紅衣大炮被燒沒了。」

  顧高煦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守衛說道:「去,快去,命令咱們的人守好我們的那十幾個大箱子。」

  帳外守衛拱手道:「是!」

  顧高煦站在營帳外,繫著腰間的佩帶,整理著衣容,絲毫不慌亂。

  突然,一隊蒙面人從營帳側面殺出,對著顧高煦就是猛砍猛殺。

  顧高煦罵了一句:「見了鬼了,上來就動手,也不問問咱是誰!」

  顧高煦身邊的幾名守衛提著劍便抵擋了上去。

  一名守衛被砍倒在地,就倒在顧高煦腳下,這讓本想進入營帳拿東西的顧高煦頓時火冒三丈。

  顧高煦轉身沖了上去,僅一拳便轟得一名蒙面人當場去世。

  其餘蒙面人,先是一驚兒,「大家一起上,砍死他!」

  顧高煦左右躲閃,赤手空拳將這些蒙面人打倒在地。

  顧高煦握著右手,轉了轉手腕,扭了扭脖子,不屑道:「哪裡來的毛賊,不知死活!」

  「殺!」

  「殺死他!」

  顧高煦剛說完,便見烏泱泱的蒙面人從遠處朝著自己跑來。

  「媽耶!」

  顧高煦喊了一聲,一跳腳兒,轉身進了營帳,挑起一件衣裳兒,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就開始溜兒。

  顧高煦對著守衛喊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跑啊!」

  一群蒙面人在後面追,顧高煦帶著幾名守衛在前面跑。

  直到顧高煦跑到自己士兵駐紮的營帳外才停了下來,顧高煦彎著腰,雙手搭在膝蓋上,喘著粗氣,說道:「愣著幹啥,一隊,給我上啊!」

  聽到顧高煦的命令,七八十人抽出佩劍便衝殺而去。

  兩方人馬在火光的照耀下,廝殺了起來。

  一名將領扶著顧高煦,問道:「將軍,您沒事吧?」

  「死不了,咱的那些箱子呢。」顧高煦喘口氣問道。

  這名將領回道:「將軍,您安排的,這些箱子都守著呢。」

  「這就好,這就好!」顧高煦坐在大箱子上,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象島外,幾艘大船趁著夜色悄然靠近。

  大船上,穿著粗布麻衣,留著小鬏兒的一男子瞧著島上的大火,興奮地喊道:「急いで漕ぎましょう!」

  此人是在讓船員快點划船!

  顧高煦瞧著蒙面人,心中納悶,問著手下:「這幾日,有人上島嗎?」

  「回將軍,除了送菜的船隻,無人上島。」身旁的將領回道。

  顧高煦繼續說道:「奇了怪,這些蒙面人訓練有素,武藝不凡,不像是一般的強盜土匪啊。強盜土匪還不至於莽到連朝廷都敢得罪啊!」

  顧高煦迷惑之際,聽得遠處顧肇廉的聲音。

  顧肇廉高舉著手,手中的劍閃著磷光,大聲喊道:「堂兄!堂兄!有賊人!」

  顧高煦坐在一大箱子上,並未起身,指了指手下,說道:「去迎迎!」

  「是!」

  隨著顧肇廉越來越近,顧高煦心中感到一絲不安。

  顧肇廉身後一片漆黑,在黑色的掩護下,似乎有什麼髒東西在跟隨著。

  顧高煦突然彈跳起來,伸手阻攔道:「別過來!」

  聽到顧高煦的聲音,顧肇廉停下腳步,慢慢抬起頭來,嘴角上揚,露出一副陰冷的鬼魅笑臉。

  顧肇廉慢慢向後面退去,最後消失在黑夜中……

  「二隊,三隊打開箱子,取出武器!」顧高煦大聲吼道。

  話音未落,剛才顧肇廉所站的黑暗中竄出數不盡的惡狼,直撲顧高煦所在的位置。

  「啊!!!」

  一聲慘叫聲過後,原本去迎接顧肇廉的士兵已被咬斷了脖子,倒在了血泊中。

  面對惡狼飛速的襲來,士兵們根本來不及取出箱子中的武器。

  顧高煦指揮道:「四隊,跟我上!」

  顧高煦首當其衝,抽出腰間軟鞭迎了上去。

  這群惡狼並非普通的狼,而是有著些許道行的無影紫狼,這些無影紫狼都是受拘靈師控制的。

  也就是說附近有一定數量的拘靈師潛藏在黑暗中,指揮著這些無影紫狼進行戰鬥。

  目前看來,此事與顧肇廉是脫不了干係的。

  顧高煦一鞭子一個蕉太娘,「要不是老子武藝高強,還真讓你們給吃了!」

  無影紫狼的數量越來越多,似乎怎麼打都打不完。

  打累了的顧高煦抽出腰間別著的小短槍,對著狼頭就是一槍,嘴裡嘟囔道:「給你們臉了不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