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摟著蘇璃煙的小蠻腰,一臉壞笑地說道:「哥,哪裡壞了?只是想喝點進口補湯嘛~」
蘇璃煙口含補湯,又餵了一口。
「哥,這段日子不見,你愈發會玩弄我了,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蘇璃煙雙眸緊盯著陸遠,聽得陸遠那平穩有力的心跳聲。
剛才還笑嘻嘻模樣的陸遠,見媳婦兒這般認真,開始正經起來。
這是媳婦兒的靈魂拷問,稍有不慎,便入萬劫不復之地。
「媳婦兒,你聽我說,咱這段時間可老老實實的,娘可以替我作證。」陸遠一本正經說道。
蘇璃煙打趣道:「哼!我才不信呢,我都聽娘說了,今日是你去皇都比武的日子,要不然娘也不會不在你身邊。」
「這,這前幾日不是打電話給媳婦兒說過了嗎?」陸遠看著媳婦兒有點不樂意的樣子,從倚靠床頭櫃的姿勢坐了起來。
「你還沒說,今日贏了沒有呢。」蘇璃煙左手端著碗,右手拿著湯匙在碗中畫著圈兒。
陸遠諾諾回應道:「贏了!」
此刻,很是擔心媳婦兒生氣,會給自己來個死亡纏繞。
「嘿嘿,我就知道哥是最利害的,那悅兒姑娘就是咱的小姊妹了?」
蘇璃煙從剛才的冷冰冰,變為現在的憨憨相兒。
女人心,海底針。
陸遠搞不明白媳婦兒是真生氣,還假生氣,試探道:「媳婦兒,你真不生氣?」
蘇璃煙滴溜著眼兒,冷靜地說道:「說實話,最初打電話給我說的時候,我一時是沒有接受了的,怎麼滴也要跟我商量下吧,咱是正主兒。」
那時候,第一輪比武,陸遠也是被趕鴨子上架。
蘇璃煙繼續說道:「後來,我想明白了,悅兒稀罕你,我和兩位姨兒早就看出來了,如果能成為咱的小姊妹,不失為一樁美事。」
陸遠沒有想到媳婦兒如此大度,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說起。
正在感動的陸遠,聽到媳婦兒小聲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打算給哥再找幾房妾的,你那玩意兒淨折騰我們仨兒,我們也受不了啊!」
「什麼?你算是對我能力的肯定嗎?」陸遠聽後,追問道。
被自己的女人主動親口誇讚兩句,這是男人莫大的榮耀吧。
蘇璃煙杵著下巴,嘴硬道:「也還行吧,除了體型大點兒,時間長點兒,其他的都還能接受。」
陸遠聽後,假裝嘆氣道:「哎~哎~」
陸遠的兩聲嘆氣,引起了蘇璃煙的迷惑。
「哥,你為啥嘆氣啊?」蘇璃煙不解地問道。
「年少不知寶貝的好~等媳婦兒你到了兩位姨兒那樣的年紀,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陸遠解釋道。
的確,趙巧兒和宋美琴兩位姨兒,都稀罕的要命。
陸遠只要一回到趙府,兩人都會爭搶陸遠回府後的第一晚。
兩位姨身上那道不深不淺的縫隙兒,早就乾涸多時了,都需要衝天兒般的雨水狠狠澆灌。
當然,陸遠的「積極」兒敢不配合,宋美琴那邊還好說一點兒,只怕趙巧兒最難應付,真的會把持不放,甚至有給掰折的可能性!
這就是三十歲的狼!
蘇璃煙不懂哥在說什麼,便繼續問道:「哥,皇帝將悅兒姑娘許配給你了嗎?」
「甭提了,還沒呢。」陸遠擺擺手,有點失落兒的模樣。
天還不黑,也不是兩人表達愛意行動的時候。
陸遠和蘇璃煙最初的興趣全無,陸遠便給媳婦兒詳細地講述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皇都御書房內。
皇帝顧元璋聽得錦衣衛來報:「陸遠,今日午時遭受約二十六名蒙面人襲擊,身負重傷,現已被攙扶回驛館療養。」
人數為啥是約數,是因為錦衣衛在掩埋屍體時,一些散落的人體組織實在是拼湊不起來了。
好在,真實數量與情報上記錄的數量,偏差不會超過兩人。
最終,北鎮撫司錦衣衛東衛王曉傑不敢隱瞞聖上,將此事報告給了自己的上司北鎮撫司鎮撫使。
北鎮撫司鎮撫使又上報錦衣衛指揮使毛驤。
這情報也就層層上報到皇帝這裡。
皇帝讀完手中的情報,怒火中燒。
這是對皇權赤裸裸的挑釁!
這是對錦衣衛能力的狠狠踐踏!
陸遠再不濟也是朝廷官員,除了自己這個皇上,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半路截殺朝廷官員。
皇帝猛地將情報拍在桌子上,大喝一聲:「啊~~」
此處可腦補「曹操蓋飯」的場景。
皇帝的一聲大喝,使得錦衣衛指揮使毛驤膽戰心驚,不知所措。
皇帝厲聲說道:「去!給我查!限你們七天時間,查出來是誰幹的,你們可真是丟朕的臉面!」
「是!」錦衣衛毛驤拱手說道,轉身要走。
「朕,還沒讓你走呢。」皇帝緩緩說道。
毛驤趕緊轉回身子,低著頭聽旨。
「今日,皇城郊外值守的那批錦衣衛,怎麼把人埋的,就怎麼挖出來,死人鞭笞一百,再給埋進去。」
皇帝在御書房裡踱步,想著怎麼懲治這幫失察的錦衣衛。
數秒後,看著毛驤說道:「然後,讓他們自己去督察院,每人領廷杖一百。」
「皇上。」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喊了一聲,似乎是想要開口為自己下屬求饒。
這廷杖可不僅僅是打屁股傷自尊這麼簡單,怪不好是要人命的。
「嗯?」皇帝聽得毛驤開口,拖著長音,疑問了一下,「去辦吧!」
「皇上,微臣告退了。」毛驤正欲離開。
「慢!」皇帝顧元璋再次叫住錦衣衛指揮使毛驤。
正欲退出去的毛驤,停下了腳步,心裡念叨著:「可別再安排活兒了。」
皇帝取出一盒子,走到毛驤身邊,說道:「把這盒子交給陸遠,他自會明白。還有明日早朝,無論如何,他都要來。」
「這跑腿的事情,你也甭安排別人了,親自跑一趟吧。」皇帝語氣平緩了不少。
「遵命,微臣這就去!」
「去吧!」
錦衣衛指揮使走出御書房,擦了擦額頭上的小汗珠,抖擻下身上的飛魚服,便走下了台階。
毛驤還未走出皇都,吹了一聲口哨,一隻鷂鷹飛來。
毛驤在鷂鷹的紅爪上系了一根綠絲帶,便放飛了,然後就快步向皇都門口走去。
出了皇都門口,毛驤騎上良馬,身後跟著兩名錦衣衛,便快馬加鞭地前往陸遠所在的驛館了。
驛館內。
陸遠喝過媳婦兒的進口補湯後,在分泌激素的刺激下,只覺得身體又恢復了不少。
算著時辰,第二枚治療丹還需要等待些時辰才可服用。
屆時,陸遠的身體才會真正恢復得七七八八,體內的餘毒才會清理乾淨。
陸遠捏著蘇璃煙身上的肉兒,聽得媳婦兒的喘息聲,自己的寶貝疙瘩兒不自覺地又抬起了頭。
正欲行圖謀不軌之事的陸遠,深知今夜,媳婦兒是難逃自己的魔爪了。
「侄少爺,錦衣衛指揮使求見,在樓下等著呢!」一名親信說道。
陸遠聽此,搖頭嘆氣,只好作罷。
當著蘇璃煙的面兒,將手伸進褲襠里,來個撥亂反正,並說道:「媳婦兒,看樣子今晚,老天都不想隨我心愿了。」
蘇璃煙看著哥的動作,自然知道哥的意思,咯咯笑著,說道:「那哥今晚就早點休息吧,咱啊,一會兒就陪娘睡覺嘍,說起來,好久沒跟娘睡在一起了。」
蘇璃煙一邊說著,一邊為陸遠披上一件乾淨的外套,這是要見客人,自然禮儀得體一些。
陸遠伸手,在媳婦兒的幫助下,套上外套,回應著:「要這麼說,咱長大後,就沒跟娘在一起睡過覺了。」
忙著穿衣的蘇璃煙,拍了一下哥的後腦瓜,訓道:「哥,說什麼呢?」
「我說的不是咱娘,是我娘。」陸遠有點懵兒,反駁道。
「什麼咱娘,我娘的,不就是我娘嗎?」蘇璃煙說道。
陸遠哭笑不得,說道:「咱也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啊,也是爹娘生養的。」
「哦~哥說的是婆婆。」蘇璃煙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未曾謀面的婆婆。
要細說起來,不止是蘇璃煙沒見過陸遠的娘親,就是穿越來的陸遠本人也沒見過此陸遠的娘親啊。
蘇璃煙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滿臉愧疚之情。
「傻媳婦兒,不就拍了下咱後腦勺嗎,怎麼還擺上苦瓜臉了?」陸遠撫摸著媳婦兒的秀髮,安慰道。
「哥,你快去吧,人家在樓下都要等著急了。」蘇璃煙一邊說著,一邊將陸遠推出了房門。
被推出房門的陸遠,在二樓走廊看到了一樓大廳里的三名錦衣衛。
其中一人,氣質非凡,一打眼兒,就知道是錦衣衛指揮使。
陸遠笑呵呵地在二樓喊著,扶著欄杆,在親信的攙扶下走著台階。
「哎呦呦,指揮使大人,您怎麼來了。」陸遠中氣不足地喊道。
果然,陸遠正如屬下匯報的那樣,傷得不輕。
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很是隨和,說道:「陸大人,慢點兒,小心台階。」
只有毛驤心裡最清楚,皇帝是有多麼重視、多麼稀罕陸遠。
即便不能和其搞好關係,也要不得罪他。
待陸遠將要走下台階時,毛驤竟然主動向前扶了一把。
這可把跟著一起來的兩名錦衣衛嚇壞了,這還是自己的頭兒嗎?
錦衣衛指揮使是所有錦衣衛的首領,是正三品官銜,乃皇帝親信武官擔任。
此正三品非彼正三品,具有監察百官的權利,像太師、太傅、太保這種正一品大官,都要受到錦衣衛監察。
何況陸遠這個地方四品官?
兩名錦衣衛見此,紛紛向上,跟著自己的頭兒混,總沒有錯。
陸遠見此,心中都感到震驚,平日裡遇到錦衣衛千戶,都比錦衣衛指揮使態度強硬。
陸遠連忙說道:「指揮使大人,使不得,您可不能給咱搭手,您坐。」
毛驤聽此,便作罷。
陸遠在親信以及兩名錦衣衛的幫助下,坐了下來。
毛驤開門見山地說道:「陸大人,今日之事,是我屬下辦事不利,沒有給陸大人幫上忙,真是慚愧啊。」
「指揮使大人,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咱這不還好好的麼。咱只是好奇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兇殺人。」陸遠回道。
「陸大人放心,此事,錦衣衛七日之內一定能為陸大人查明真兇,將之繩之於法。」毛驤說道。
「好,還是指揮使大人有手段啊,咱可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謬讚了。這是皇帝讓咱轉交給你的盒子,說是你看到,自然就明白怎麼回事啦。」毛驤從懷中掏出一盒子,遞到陸遠跟前。
陸遠接過毛驤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是自己贈送給皇帝的碧綠色丹藥——治療丹?
這皇帝老兒是要退婚?
這個念頭轉瞬即逝,應該不至於,何況就剩一枚丹藥了,這丹藥也不是聘禮啥的。
陸遠問道:「今日之事?」
「沒錯兒,皇上那兒全都知道了。」毛驤對著皇都所在的方向,拱手說道。
陸遠這就明白了,錦衣衛將此事告知了皇上。
錦衣衛倒還真是大喇叭啊。
不過,此事好像沒有追究咱的責任,那二十幾個蒙面人噶了也就噶了。
而且,這皇上還怪仁厚大方的,明知此丹藥的藥效奇特,還將其送回來。
難不成是皇帝自知理虧?
陸遠心想著:「既然,都捨得將丹藥送回來,那就留下唄。
剛好手中也就剩兩枚了,手頭也沒有其他丹藥了。
待咱恢復好了,一定要抓緊多煉製些丹藥。
爭取早日能煉製出人級上品丹藥,有些丹藥關鍵時候還真能保命啊!」
毛驤繼續說道:「陸大人,明日的早朝,皇上可說了,無論如何,你都要參加呢。」
「哦?早朝?咱還真一次沒參加過呢。」陸遠實話實說道。
要是沒有接引,搞不好連大殿都找不到。
皇都守衛森嚴,是不允許外人在皇都內亂竄的。
「無妨,明早您早起一會兒,咱讓屬下整輛馬車帶你到皇都門口,屆時自有公公給您引路去大殿。」
上早朝?這年頭兒,誰還坐馬車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