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開著車帶著皇帝顧元璋轉了幾圈兒,並將車停在馬皇后等人面前不遠處。
陸遠下車後,小跑到副駕駛車座那邊,親自為皇帝拉開車門。
皇帝低頭走了出來,腳還沒落地呢,就開始誇讚道:「好好好,是個好東西,陸遠啊,這車你是什麼能造得出來的啊!」
陸遠笑著說道:「皇上,這車造起來就複雜多了,目前就咱會擺弄這些。」
皇帝帶著陸遠往馬皇后那邊走去,邊走邊聊,說道:「留在皇城,當個京官不好嘛?」
皇帝再次主動提出,想將陸遠留在皇城當官。
陸遠擺手道:「不行的,咱祖籍在泰寧城,一家老小都在泰寧城,不瞞皇上,咱置辦的些許產業都在齊魯省呢,咱念家啊。」
「哦,朕也不強求,啥時候想來皇城了,跟朕吱一聲就是了。」皇帝明顯有些失落,沒有繼續強留陸遠。
顧紫悅見二人向自己走來,耐不住性子地迎了上去,喊了一聲「爹」,就撲在了皇帝懷裡。
皇帝見到悅兒喜上眉梢,能夠看得出很疼愛這個女兒,並沒有任何生分。
這是沒把陸遠當外人,如果有其他大臣在場的話,顧紫悅要喊「父皇」,且要注意禮節。
陸遠一一拜過。
皇帝兒子二十多個,女兒也不少,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陪伴孩子們。
那些兒子,早早就被皇帝分封出去了,其中三子晉王實力是最為強勁的,其次才是四子顧棣。
晉王是王爺中最有傲骨的一個,其他王爺見了晉王,都要把頭低下。
晉王生殺狠辣,其封地內連個野行子都不允許出現,但凡有點實力的大行子都跑到其他王爺封地去了。
晉王手下也有不少武將,鎮守邊界。
然而晉王並不受皇帝待見,一是非皇后親生,二是性格隨皇帝狠辣,故只能當個王爺。
而顧標和顧紫悅則不同其他子女,是馬皇后的兒子和女兒,獨享這份恩寵。
馬皇后見到陸遠,沒有高高在上的樣子,表現得也很親民,與陸遠交談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顧紫悅提議道:「我們回屋再談吧,天氣涼了,在外免得受了風寒。」
「還是咱悅兒會體貼照顧人呢。」
傍晚,驛館中。
「娘,哥還沒從皇都里出來嘛,都一天了,真讓人擔心啊!」蘇璃煙在電話里,詢問著娘有關陸遠的消息。
「還沒呢,眼見就要日落西山了,一早兒開車去了皇都,也不知道咋樣了。」蘇璃煙娘站在窗戶旁,望著皇都方向。
「娘,哥回來的時候,記得跟咱通個電話啊!」蘇璃煙說道。
「好心吧,女兒。咱姑爺,命格好,不會有任何事情的。」蘇璃煙娘安撫道。
又過了一個時辰。
在月光照耀下,靜謐的林子裡,只要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一道身影在飛馳著。
眨眼兒的功夫,便竄出林子,從驛館二樓窗戶翻進了房間。
翻進房間內的正是陸遠,點亮房間內的靈石燈,說道:「娘,屋裡這麼暗,怎麼不開燈啊?」
蘇璃煙娘早早洗漱完了,穿著睡衣和棉拖兒,坐在陸遠房間裡,等了許久。
房間裡,還瀰漫著蘇璃煙娘洗漱時抹的香料味。
蘇璃煙娘舉起電話,說道:「咱女兒還等著你回電話呢。」
陸遠滿臉歉意地說道:「娘,都是咱不好,回來了晚些。」
陸遠早上開到皇都的車,被皇帝扣留了,皇帝也不要什麼四座車,就要陸遠手裡的那一輛。
陸遠只好將車留在了皇都,自己徒步溜了回來。
倒不是皇帝不給陸遠一匹大洋馬,而是陸遠在皇都里吃得太多,剛好徒步回來還能消化消化食兒。
陸遠接過丈母娘手中的電話,撥給了自己媳婦兒。
「媳婦兒,你聽咱解釋啊,咱真沒幹啥,那皇都里守衛森嚴,咱能幹啥啊?」陸遠捧著手機已經解釋了好久。
「不不不,咱就是吃完飯,走著回來的,路上風景好些,駐足欣賞了一會兒,咱可沒偷吃什麼花酒啊。」陸遠也不顧丈母娘還在那邊坐著,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
「媳婦兒,你可別被顧高煦那小子忽悠了,他才吃花酒呢。」陸遠說道。
蘇璃煙並非不信任陸遠,只是在做鋪墊罷了,借陸遠這次回驛館發揮道:「哥,咱想去皇城。」
陸遠說道:「媳婦兒,咱也想你啊。可是,咱一輛小車都沒留給你,你怎麼來啊?」
蘇璃煙要是來皇城的話,只能騎馬,估摸要走上不少時間,等來到皇都的時候,可能陸遠都要往回走了。
想到這裡,蘇璃煙略帶沉悶的語氣說道:「好吧,哥。你在那邊可要乖乖的哦,別惹禍呢,咱可擔心哥呢。」
「哦,對了,哥,咱最近跟著宋姨學了不少呢,學穿搭、學炒菜」
「媳婦兒,等咱回去,指定好好獎勵你!」
未來幾日,陸遠一直都老老實實在房間裡進行修煉,迎接第二輪比武招親。
某日清晨,陸遠穿好衣服,系好靴子,伸了伸懶腰,自言自語道:「嗯~修煉期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陸遠握緊拳頭,捏了捏,感覺混身充滿了力量,桌子上還擺放著一沓厚厚的符籙。
上次,陸遠將為數不多的中級符籙都給消耗掉了,這次,陸遠消耗了不少精神力,又畫了一沓符籙,以供自己使用。
上次,最吃虧的就是陸遠是臨時被推上擂台的,一點準備也沒有,手中也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校場上陳列的武器,在陸遠使來有點華而不實,不如自己的武器順手,可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褲襠里掏武器吧。
此刻,陸遠面前,凌空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是從系統空間裡拿出來的。
陸遠只需口念法決,起手幾個招式,就可以操控物體,將物體懸浮於空中。
懸浮術,剛學會的,還需要多加練習。
「手持火箭筒,不行,威力太大,只怕一發下去,校場都能炸為齏粉,且攜帶不方便。」陸遠右手一划,又將其收入系統空間中。
「長蛇牙坐的匕首,萬古毒蠍的蠍尾針,都不行,毒性太大,雖說已經研製出了解藥,可用這玩意兒顯得咱不像是個好人。」陸遠也將其收了起來。
狙擊槍、自動步槍、步槍、燧發槍等各種槍枝,都被陸遠放了起來,這都是陸遠保命的家底,有了這些,再加上系統空間裡的彈藥,簡直可以單挑一支軍隊。
這些武器,放在神凌帝國,那就是牛叉的存在。可要是放在現代,就是普通士兵的裝備。
要是學那白象,整上密密麻麻的無人機群,半個時辰,就足以消滅上千人,是不是就更好些了呢。
陸遠看著空中漂浮著剩下的一些物件兒,多是對付行子的法器,魯班的墨斗、八卦鏡、七星風丹爐、天師劍。
陸遠右手伸出,天師劍飛入手中,很是稀罕地擦拭著劍鞘,說道:「咱還是用你用得順手啊,就決定是你了!」
陸遠將天師劍別在腰間,今日就用天師劍來參加第二輪的比武。
陸遠又捏著幾枚霹靂彈,看似小巧,威力一點不亞於迫擊炮,也都放了起來。
至於那些甲冑、黃金軟甲,陸遠更是不敢拿出來,一旦被人發現,依據神凌帝國律法,會被嚴辦的。
不過,關鍵時刻,將其變在身上,襯於外衣之下,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陸遠可以將其自由地從系統空間裡變出、收回、變出、收回.
陸遠抻了抻自己衣服,整理下自己的儀容,通過銅鏡瞧著自己的樣子,忍不住都想誇讚自己兩句。
陸遠對著銅鏡中的自己,說道:「陸遠啊陸遠,你跟咱同名不同貌,你這副模樣,我早就適應了,我也很滿意,你我這一世,我一定要替咱倆活出個人樣來!」
陸遠別著天師劍,便下了樓,下樓梯時,便看見丈母娘站在一樓大廳里。
蘇璃煙娘伸手招呼著:「姑爺,來,嘗嘗咱特意為你做的飯菜。」
陸遠走過去,看著桌子上的四菜一湯,感動地說道:「娘,出門在外的,怎麼還親自下廚了呢。」
蘇璃煙娘招呼著姑爺坐下,說道:「今日姑爺就要去參加第二輪比武了,可要吃得飽飽的,這驛館的後廚不讓外人進入,咱好說歹說,又使了點碎銀子,才讓咱進去的。快,趁熱吃。」
陸遠自然不能辜負了丈母娘一片好意,在丈母娘的注視下吃得飽飽的,腆著肚子說道:「辛苦娘了!」
大太監一早兒就來到驛館外等候了,等著陸遠吃完飯,聽得店裡小二兒的消息,這才卡點進去找陸遠。
陸遠在大太監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校場,校場外圍搭起的帳篷數量比上次多出了一倍。
在此之前,陸遠一進入皇都,腰間的天師劍便被守衛收上去了,說是比武開始時,會將佩劍奉還。
第一輪比武招親,參加的人數很多;這第二輪比武招親,晉級的只有五人。
「比武招親」一直是不公開的秘密。
之所以場外的人數更多,是朝廷的文武百官都來了,是皇帝顧元璋下了早朝,把百官們都叫到了校場,當起了觀眾。
大太監領著陸遠到了一頂帳篷,說道:「陸大人,這頂帳篷是留給五位大人的,五位大人都是通過第一輪比武之人。」
這大太監就愛親自給陸遠帶路或者傳遞皇帝口諭,其餘四人都是其他小太監伺候著。
陸遠瞧著這帳篷內的五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各種水果,每一桌旁都有一名姿色不錯的丫鬟守候著。
陸遠不是最後一個來的,已經來了三個人了。
陸遠掃了一眼,坐在這裡的三人,實力都不俗,只是這長相吧,陸遠覺得還是自己更順眼一些。
坐在靠近門帘的那人,長得烏漆嘛黑的,一頭捲毛,橢圓的頭,就跟那醃製過的滷蛋似的。
緊挨著坐的,一身肌肉,像是個健身教練,留著寸頭,可惜的是臉上有道疤痕,應該是軍人,之前作戰時留下的光榮印記。
對側坐著的,長相還可以,有點壯兒,並不是虛胖,給陸遠的感覺就是三人中他應該是最強的那人。
掂量起來,這有點壯兒的男子還更容易讓人接受,陸遠便挨著這有點壯兒的人,坐了下來。
誰知這有點壯兒的男子,卻是個好色之徒,一點兒都不注意場合,一隻大手就拍在了旁邊丫鬟的腚上並盤了起來,引得丫鬟差點尖叫出聲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丫鬟也知道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兒,只好任由一隻鹹豬手在身上遊走。
壯男子瞧著一書生模樣的小青年坐在自己一旁,就是那天被天朝宮打下場的陸遠。
壯男子一邊摸著旁邊的丫鬟,一邊對著陸遠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陸兄,身子骨可還行?」
凡是進入第二輪比武的人,都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陸遠只連勝五場,以第五名的成績進入第二輪,自然不會被他人放在眼裡。
陸遠並沒有理會對方,心裡真為悅兒感到不值,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哪配得上悅兒。
陸遠挽起衣袖,瞧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時間都快到了,心想著:「另外一人怎麼還不來啊,不會是聽說過本小爺威名,不敢來了吧。」
手錶是陸遠自己做的,這整日看日冕、看太陽的來判斷時間,並不是很方便。
所以,空閒的時候,陸遠就做了幾塊手錶,留了一塊給自己,其餘的送給家裡人用。
不久,這手錶也會逐漸批量生產售賣,目前泰寧城的廠子裡正在調試手錶生產的流水線。
壯男子見陸遠並不搭話,心中惱火,啥時候被人如此怠慢過,氣急之下左手力度沒控制好,拍著丫鬟的腚,直接將丫鬟推出了兩米多遠。
其餘四名丫鬟看了,只能慶幸自己沒有遇到這種猥瑣男。
壯男子正欲發飆,「你」
壯男子見帳篷外,有一群將領走進了校場,便將脾氣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陸遠也感受到一股氣勢撲面而來,嘟囔了一句:「牝,皇帝面前還敢手執武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