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今晚,你先睡,別等我了!

  第184章 今晚,你先睡,別等我了!

  一個小小七品右推官,見到四品知府還敢這麼囂張。

  陸遠自然是不慣病的。

  這圍在陸遠周圍的府衛,陸遠並不會跟他們一般計較,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陸遠單腳踩在七品右推官的後背上,撇了撇自己的衣服,看著眾人。

  「你們還在等什麼啊!」這右推官死鴨子嘴硬,倒是有些骨氣。

  即便是被踩在腳下,還想著讓府衛來搭救他。

  府衛正欲向前解救右推官,此刻府衙外衝進了八個人,正是陸遠的親信。

  陸遠的親信見陸遠走入府衙,也都聚攏在了府衙門口看戲。

  眾人並沒有留意到府衙門口的這些人。

  陸遠的親信趁府衛不備,從背後偷襲,一上來就踹翻了好幾人。

  有的更是正面空手奪白刃。

  這些府衛平日裡懶散慣了,完全不是陸遠親信的對手。

  陸遠的親信,是趙府第一批火槍隊,也是一支重點培養訓練的隊伍。

  無論手中是否槍枝,現在亦能以一己之力單挑群人。

  眾位官員看著眼前這一幕,也都乖乖知趣地閉上自己的嘴巴。

  這些飽讀詩書的文官,只會引用典故或者片面選擇老祖宗們的一些言行事跡來勸服他人。

  說難聽點,就是不停地叨逼叨逼,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

  或者是寫書、小說抹黑你,這種手段陸遠之前也用過,不過是為了給姨兒正名。

  這種手段約束的都是有臉皮、有底線的大臣,甚至皇帝。

  人家願意配合這些文官們,還好。

  要是遇到太祖皇帝這樣的,敢不合作,亂吱聲,官都給你殺絕。

  對於陸遠來說,更不需要配合這些迂腐之人了,自己又不圖一世之名,活得灑脫才是王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官員們倍感心悸。

  右推官的親戚右同知,剛才還囂張的氣焰已然全無。

  反倒是處處被同僚打壓的左同知,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府衙內,豈容你們在此胡來!」

  陸遠僅僅是看了一眼對方,並沒有理會他。

  這左同知給陸遠的初步印象就是一身正氣,人不壞,就是迂腐了些。

  面對這些不講理、不懂禮節的同僚,不會像陸遠這樣使用雷霆手段,反而還會維護這些同僚。

  左同知是文人,不會武將那一套。

  隨著最後一名府衛被陸遠親信踢翻在地,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陸遠的親信拾起被打落在地的武器,將數倍於他們的府衛逼到了牆角。

  眾府衛或蹲或坐在牆角處,更有甚者抱頭求饒。

  陸遠回頭看了一眼,說道:「真是一群鼠兵,一點本事都沒有。」

  陸遠又低頭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右推官,拎著對方的耳朵說道:「老子我是新來的知府,你有什麼不服?」

  即便是自己的耳朵被擰得生疼,右推官還是堅持說道:「不信!」

  文官多是通過科舉,中舉後擔任了官職,再憑藉人情世故,踩著同僚的肩膀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若真是知府,怎會是這種粗鄙的習武之人呢?

  正是陸遠這一身略帶痞子的氣質,讓眾官員很難相信年紀輕輕的陸遠是一名文官。

  陸遠也不再跟這種死犟的人廢話,從懷中取出自己的牙牌。

  這牙牌俗稱腰牌,是成對的,另一半存於朝廷,兩者相合即可證明為真。

  陸遠的牙牌是老太監從朝廷帶來的,象牙材質,上面有著陸遠的基本信息:姓名、官職、工作衙門及幾行履歷。

  神凌帝國的牙牌分為「勛、親、文、武、樂」五種。

  其中公、侯、伯佩戴「勛」字牙牌;駙馬、都尉佩戴「親」字牙牌;文官佩戴「文」字牙牌;武官佩戴「武」字牙牌;教坊司的大臣則佩戴「樂」字牙牌。

  陸遠的牙牌上刻著一個「文」字。

  陸遠雖沒有飽讀過四書五經,但也受過九年義務教育。

  隨口一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亦或是張口就背:「3.141592653589793」

  所以,陸遠自認為還是擔得起這個「文」字的。

  陸遠手捏著牙牌的一角,拍打在右推官的臉上。

  「啪、啪、啪、啪」

  陸遠繼續說道:「可瞧得清楚?」

  不止是右推官,就是圍在陸遠前面的眾人看著陸遠手中一上一下擺動的牙牌,也認得出是這是知府牙牌。

  這時候,誰還敢上前質疑眼前人是個冒牌貨。

  眾位官員紛紛跪倒在地,「下官們不知是知府大人,還望知府大人恕罪。」

  被陸遠踩在腳下的右推官更是自己撲在了地上,還晃了陸遠一下。

  「你這傢伙,差點晃倒我!」陸遠後撤了一步,挺直了身子。

  陸遠從眾人中間穿插了過去。

  陸遠沒有說話,沒有一人敢抬起頭。

  對於跪在地上的這群人,良臣不多,奸臣倒是不少。

  暫且讓他們跪一會吧。

  陸遠走到眾人身後,又坐在了案牘後面中間的那把椅子上。

  這把椅子就是知府坐的。

  陸遠緩緩開口說道:「既然是誤會,大家都起來吧。」

  眾官員聽得知府發話了,才紛紛站起來,拍拍膝蓋處的灰土,轉身面對著陸遠。

  陸遠的親信見場面已經控制住了,這才放開了這幫府衛。

  陸遠的親信並排站在大堂門口處,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陸遠等人,眼睛炯炯有神的瞧著前方。

  被打倒在地的眾府衛,各個扭動著身子,查看自己的傷勢,拾起自己的武器,狼狽地站在一處。

  兩幫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陸遠讓一名官員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旁邊,示意著媳婦兒坐在這裡。

  蘇璃煙見眾官員的眼睛都瞧著自己,多少有點不自在。

  蘇璃煙低著頭走到陸遠的旁邊,坐了下來。

  蘇璃煙哪裡見的這種架勢,十幾名官員就在下面,自己跟著男人坐在上面。

  蘇璃煙在長流村的時候,見過最大的官員就是那腆著大肚皮的村長,整日裡搖著蒲團,調戲著村裡的寡婦。

  哪曾想過見這麼多官員啊,這是跟著自己的男人沾光呢。

  陸遠指著右同知說道:「你說,上任知府怎麼死的?」

  右同知也是這群人裡面最為年長的,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吆喝。

  在尊卑有序的時代,誰官大誰說得算。

  右同知拱手恭敬地說道:「回大人,上任知府大人是外出體察民情的時候,被什麼行子咬斷了脖子而亡。」

  左通判聽著右同知的話,雖然自己的官階比人家小,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這右同知簡直就把陸知府當小孩子糊弄。

  左通判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大人,這不是事情的真相。」

  陸遠看著這位左通判說道:「何為真相?」

  左通判這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儘可能一點不落下地說了出來,還不忘批判下上任知府的錯誤。

  左通判並不知道陸遠此人是善是惡,大不了就罷官回家嘛,這有啥。

  反正這官當得也憋屈。

  良心泯滅,這位左通判做不來的。

  陸遠從他的口中,才大致了解些。

  這上任知府也是個吃拿卡要、吃喝漂賭的傢伙。

  所謂的體察民情就是哄騙女人。

  一天夜裡,跟從不知哪裡釣來的妖艷女人,玩兩個人的牌時,被一隻什麼兇猛的行子咬死了。

  至於具體情況,沒有人知道。

  因為跟著知府一同去的人,都已沒了氣息。

  那妖艷女人還不知去向了。

  陸遠沒有對兩人的說辭做出評判,反倒是樂呵呵地說道:「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這新上任的知府,大鬧一場,就簡簡單單問了幾句話。

  「大人,未曾想大人提前來了,我們已提前預定了酒席,可以讓酒樓改改日子,今日為大人接風洗塵。」右同知說道。

  陸遠起身說道:「剛才門口我倆已經吃過餅子了。長途跋涉有些許疲憊,我就不吃這頓飯了,你們為這位右推官擺宴吧,喝點酒水,也好去去火氣。」

  「都散了吧,那個誰,來個人幫我引路,去後院給咱找間廂房。」陸遠摟著蘇璃煙的小蠻腰,就往後院走。

  一個下官朝著門外招呼一聲,門外一下人跑上前,「去,給大人引路去。」

  待陸遠走後,眾官員在大堂內面面相覷,新來的知府絲毫沒給各位留面子。

  「走吧,各位大人,知府大人不吃,咱不能浪費了不是。」右通判說道。

  眾官員離開府衙,有的人去吃飯,有的回自己府了。

  陸遠這次提前幾日到達東昌城,打了眾官員一個措手不及。

  這城內的排場一點都沒準備上,還跟新來的知府幹了一架,真是出洋相。

  陸遠這次露面,還不想跟這些官員牽涉太多。

  先晾一晾,再做其他打算。

  府衙內的房子,裝飾裝修、擺件兒規格就是高,一張大通鋪都可以同時睡四五個人。

  陸遠瞧著房間內奢侈的擺件兒,問著下人:「這間屋?」

  下人接著話說道:「大人,這就是知府大人的住所,房間內的衣裳雜物早早就扔了,里里外外打掃了好幾遍,大可放心居住。」

  房間內的蘇璃煙瞧著木柜上層層的各種瓷器擺件,說道:「哥~這些瓷器好漂亮啊。」

  蘇璃煙被眼前的這些擺件兒吸引住了。

  坐在軟綿綿大通鋪的陸遠說道:「媳婦兒,那些東西可不便宜,就是那木櫃都是一整棵紅木打造出來的。」

  蘇璃煙不懂這些,問道:「這些東西怎麼滴也要大幾十兩銀子嗎?」

  陸遠滿不在乎地說道:「恐怕得幾百兩吧。」

  說到這裡,陸遠頓了一下,這知府一年的薪俸最多也就一百兩銀子吧。

  竟然還有閒錢搞這些?

  看來是個貪主啊。

  陸遠聘用的行者、拘靈師、天師、大天師很多人的一年薪俸都能達到一百兩銀子。

  只有高薪俸才能留住人啊。

  蘇璃煙聽著陸遠的話,後退了一步,生怕一不小心再給碰碎了。

  陸遠是不稀罕這些玩意兒,要是好這一口,在泰寧城趙府開個藏品展覽館都可以。

  陸遠的錢可都正大光明掙來的,見得陽光。

  此時,床頭包袱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聽得電話聲響,蘇璃煙幾步就竄到陸遠身邊,坐在了陸遠的大腿上。

  陸遠順勢摟住了蘇璃煙的細腰,並伸手去拿包袱里的電話。

  每天這個時間點,指定是家裡給陸遠和蘇璃煙兩人打來的電話。

  「心肝寶貝兒,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電話的另一端,是趙姨的聲音。

  「姨兒都想伱了呢,什麼時候從東昌城回來啊,姨給你抱抱,最近都瘦了呢。」

  自從趙姨懷孕後,體重一路飆升。

  現在剛出月子,體重才慢慢降了下來。

  目前,還比陸遠重上許多呢。

  這趙姨本就是一米八九的大高個子,比陸遠重上許多也是正常的。

  好在陸遠臂力驚人,一般人還真不能抱得住呢。

  陸遠懟上趙巧兒,就是小馬拉大車,這匹小馬一身腱子肉。

  「趙姨,是不是惦記著呢?」蘇璃煙在一旁說道,「快了快了,到時候讓哥多多去找趙姨。」

  趙姨說道:「還是咱璃煙啊,對姨大方呢。沒白餵咱蹦蹦哩,蹦蹦現在吃得可壯了,一個都不夠吃了呢,還要搶歡歡的。」

  趙巧兒這大體個子都餵不飽蹦蹦的話,就真的要找兩個奶娘才能餵得過來。

  蘇璃煙這小身材,現在也只夠陸遠一人吃得。

  蘇璃煙現在回泰寧城趙府,給蹦蹦吃食兒的話,那點儲量是已經不夠的了。

  蹦蹦這小女娃娃,的確能吃得些,十里八鄉都沒見的這般能吃的孩子。

  蘇璃煙娘接過電話,叮囑道:「璃煙啊,在外一定要沉住性子,凡事啊,都要聽咱女婿的,可不能使得那小性子啊。」

  蘇璃煙回道:「娘,咱知道了,咱一直都聽哥的~」

  「這就好,這就好。」蘇璃煙娘連說了好幾句。

  蘇璃煙跟著陸遠出來這段時間,蹦蹦就一直在趙姨那餵奶,然後由自己娘看著蹦蹦。

  電話里還說了蹦蹦長大了不少。

  蘇璃煙也是想儘早回去,親親自己的寶貝兒,哪有當娘不惦記自己孩子的?

  掛斷電話後,陸遠親了一口,對著媳婦兒說道:「今晚,你先睡,別等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