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使臣到來

  可趙熙然卻沒想到兆王如今根本不怕威脅,不僅沒有被她嚇到,反而捏住她的脖子,神色狠厲,「你以為趙家還是能控得住本王的趙家?」

  「呵,趙熙然,你未免太瞧得起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趙家!當初本王不得寵之時,你們趙家的確有幾分本領能將本王握在掌中。」

  「可如今你們不僅有把柄在本王手上,就連本王如今也備受皇上器重,你以為你們趙家還真能威脅得了本王?天真!」

  說罷,兆王就像是甩破爛一樣,把趙熙然甩到旁邊,還順勢揮了一下手,仿佛剛才是碰到了什麼垃圾。

  「本王警告你,若是你失去一些,便乖乖的在本王府中當一個名正言順的王妃,若是你非要犯蠢,那也莫要怪本王了。」

  趙熙然聽著兆王嘴中之言,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雙眼眸變得通紅,憤怒的抬眼看著兆王囂張的模樣。

  「兆王,你現在的確很得意,但你莫忘了,在你落魄之時也是我趙家選擇拉你一把!你以為你忘恩負義會有什麼好處?」

  兆王眼眸一暗,再度伸手捏住趙熙然的脖子,而且這一次用的力道竟是奇大,仿佛真的想將趙熙然捏死!

  趙熙然恐懼不已,在兆王掌心之中奮力掙扎著,直到她尖銳的指甲劃破兆王的脖子,兆王這才驟然清醒。

  他鬆開趙熙然的脖子,突然發覺方才竟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看著趙熙然捂著脖子不停咳嗽,神色之間竟是憤怒怨恨的模樣,兆王心下一沉,連忙將其抱緊,低聲道歉。

  「熙然,我以為你知道本王從前所受的那些苦楚會體諒本王現在的一切,沒想到你和其他人一樣,不僅無法理解,反而心生怨懟。」

  「方才本王只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而已,並非是真的想治你死地,熙然,本王向你道歉,並且那妾室這輩子也只會是妾室,你的位置永遠不會有人動搖,好嗎?」

  趙熙然已經對兆王不再信任。

  若是從前也許還會信這些鬼話,可如今差點被兆王噎死,她要是再相信兆王,那就是活該受辱!

  「我自然相信你。」可趙熙然也知道,如今不是可以戳破臉皮的時候,只能忍著心中的怨恨,牢牢抱住兆王的腰身。

  「夫君,你我同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自然不會蠢到與你作對……」

  聽到趙熙然的話,兆王懸著的心這才總算放了下去,但不知為何,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正在悄悄流淌。

  這一抹不祥的預感被他強行壓了下去,如今宰相站在他這條船上,他手下又歸攏了不少文臣,手中勢力已是其他人無法撼動之時。

  莫說是趙家,就連姬晏禮想要對付他,此刻怕是也得掂量掂量他手中的這些勢力。

  與此同時,姬晏禮也已回到府中,開始籌備使臣進貢事宜。

  得知姬晏禮親自接引使臣,陸安錦細思一番後選擇與姬晏禮一同操辦此次事宜,女子心思到底是要細微許多,姬晏禮未曾想到的事情,陸安錦在一旁提點。

  不過幾日時間,接引的事宜便已籌備完成,兆王未曾出力,姬晏禮也未理會,只是將接引的事宜派人告知兆王。

  兆王表面功夫自然做得齊全,派人給姬晏禮送了謝禮,言語之間只道姬晏禮此番籌備皆已事宜辛苦,仿佛已將自己看成了主子。

  陸安錦嗤笑,「看來,他現在還真是將自己看成了真正的王爺,卻沒想過他如今所有的一切可全部都是皇上帶來的,倘若有一天他失了寵,只怕他手中所有的勢力皆會離他遠去。」

  「他風頭正盛,被捧得越高摔得越慘,隨他去。」姬晏禮未曾在意此事,「對了,此番南國使臣進貢,據說還帶了一名南國公主,還有幾名少女和美男子。」

  南國公主隨著使臣前來是為了聯姻之事,倒也實屬正常,可是帶著少女和美男子又是為何?

  陸安錦心中不解,順勢將疑問問出。

  「他們的目的,怕是不淺。」姬晏禮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這些少女,也許已經經過訓練,這些美男子也未必沒有,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將南國的勢力扎入我國之中。」

  「那他們也未免太過天真了。」陸安錦搖頭輕笑,「皇上要是真的能任由他們將勢力扎入我國,那這些年來也不會對南國進行數次打壓。」

  「嗯。」姬晏禮訝異於陸安錦竟然知道如此之多的朝中事宜,轉念一想該當是從陸江榮那裡聽來的,也便沒有細想下去。

  幾日後,陸安錦和姬晏禮帶著姬小朵一同回了陸家,提醒陸江榮在使臣進貢這些時日切莫太過高調,莫要與其他朝臣對上,更莫要與兆王作對。

  因著陸卿雪的事情,陸江榮如今對兆王尤其不滿,所以陸安錦細思過後才決定提醒。

  陸江榮知道此事不小,身邊又有程知婉,自然不會犯了糊塗。

  半月後,南國使臣終於前來,不出意料的是,他們來時果然帶了其他幾個小國的使臣,還有南國公主以及幾名少女和美男子。

  得知此事,朝臣議論紛紛,皆是在好奇南國此番將少女和美男子帶來的目的。

  姬晏禮與兆王負責接應南國使臣,得知真正接引之人是一個閹人,南國使臣臉色驟然沉下。

  「公主,他們這是不將我南國放在眼中啊!」使臣跪在馬車下,言語氣憤,「一個閹人竟然能擔任接引之事,可見這皇國也不將我等放在眼中!」

  聞言,馬車內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將馬車的帘子輕輕往上掀開。

  一名身段纖細,五官卻比皇朝還要深邃的女子出現在使臣眼前。

  她身著南國服飾,並不如天子腳下的女子一般裹得嚴實,反而手腕與腳踝盡數露出,就連一雙玉足底下踩著的也是將圓潤腳趾顯出的金絲草履。

  聽著使臣憤怒的言語,她低笑出聲,「此番我國前來的目的,你們難道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