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納妾

  「喲,還扯到姬晏禮了?說說什麼事?不會是誰家小姐看上他了吧?」陸安錦漫不經心的開著玩笑。

  李貴妃吃驚的看她,「你知道?!」

  陸安錦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道:「還真是啊?!他、他……」

  她有心說這是個沒根的太監,後來一想,她連孩子都生了兩個了,這樣說出去別人會怎麼以為啊?

  陸安錦簡直覺得荒誕,她跟姬晏禮在一起,什麼都擔心過,就是沒擔心過會有人跟她共享夫君!

  李貴妃疑惑的問:「你不知道嗎?那怎麼猜的那麼准。」

  陸安錦把嘴裡的葡萄咽了下去,「我就隨便一說啊,快說說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有人就看上他了?」

  李貴妃無奈的笑笑,隨即解釋道:「嗐,這事說來也巧,皇上那日讓他去劉丞相家送賞,豈料他在院中正好碰見劉丞相的三女兒,那小姐對九千歲一見傾心,日思夜想,在家裡鬧騰的不行。」

  「聽說茶飯不思,連人都瘦的脫了像,丞相夫人心疼孩子,跟丞相大人好一通鬧,劉丞相沒辦法了,只好厚著臉皮去找九千歲說和,豈料九千歲一口回絕。」

  李貴妃看了一眼陸安錦的表情,見她滿意的笑了下才繼續道:「劉丞相將這個消息告訴那三小姐,讓她死了這份心,誰知道她非但沒有死心,反倒變本加厲,又是上吊又是絕食,鬧得整個丞相府都不安寧。」

  陸安錦聽到這,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可憐,好好的女子,何必為了個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何況也不過是見了一面而已,何至於搞這麼大陣仗,為自己活不好嗎?

  李貴妃瞧她嘆氣,情不自禁的說:「你也別怪人家看上你夫君,實在是九千歲才樣貌那氣質,真是打著燈都難找的。」

  陸安錦點頭道:「我理解,顏值既一切嘛。」

  李貴妃捂嘴一笑,嬌嗔的推了她一把,「那你還不聽啊?」

  「聽啊,這不是等著你說呢嗎?」陸安錦拿起桌上的葡萄繼續吃了起來。

  李貴妃嘆了口氣道:「哎,劉丞相被鬧的不得安寧,這才求到了皇上那裡,說是為奴為妾都行,豁出去這個老臉,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但是現在不能把她就這麼扔下不管。」

  陸安錦聽到這便不高興了,豎著眉毛道:「怎麼著,他還想強嫁麼?做生意還講求個和氣生財,他好好的閨女就想強買強賣?」

  李貴妃趕緊安撫她,「你急什麼,皇上也沒一口答應,只說問問姬晏禮的意思,」又想起陸安錦,趕忙添上一句:「也要看看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陸安錦冷笑一聲,「我的意思就是不可能!」

  「我陸安錦再不濟也是鎮國公府的小姐,絕不可能跟別人共事一夫。」

  李貴妃不明所以的道:「怎麼?你還不許九千歲納妾了?這……」

  這可是犯了七出的條例,但礙於陸安錦正在氣頭上,她便沒說。

  陸安錦道:「這怎麼,別人都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也以這個為賢惠的楷模,但在我陸安錦這裡說不通,我這輩子只能一夫一妻,不能共享,如果姬晏禮真同意了這門婚事,那我明天就合離。」

  李貴妃像是被她這一席話砸傻了,半晌才搖了搖頭道:「這個論調我聞所未聞,你我都是世家大族的小姐,難道從小教導給我們女則女戒你都忘了嗎?」

  「何況,當世男子哪有不納妾的呢?別說九千歲那樣位高權重的,就是尋常百姓但凡家境殷實一些,也有幾室妻妾的。」

  陸安錦冷哼一聲,「別人我不管,反正我姬府絕無可能。」

  李貴妃咬了咬唇,好心的勸道:「你管的了這個,難道還能管的了以後無數個嗎?小心被人家扣個善妒的名頭,以後你的名聲就毀了。」

  陸安錦不屑的揚起下巴:「我怕這個嗎?善妒算什麼污名,我還就善妒了怎麼樣?我就不信真心相愛的人,能接受另一半晚上鑽別人的屋子!」

  李貴妃心裡一驚,趕緊抬起手捂住她的嘴,「你小聲點,小心被人聽見,你還要不要見人了。」

  陸安錦拿下她的手,「我怎麼就見不得人了,該是那個拼死拼活也要當小三的沒臉見人才對吧?」

  但話雖這麼說,但她到底冷靜了下來,聲音也放緩了許多。

  李貴妃這才放下心來,默了默又好奇的問:「所以,你不同意九千歲納妾,是怕什麼呢?你是姬府的正室,誰進來也是你下面的側室而已,她們就是進府給九千歲逗樂子的,就是個玩意是個擺設,又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你有什麼可不同意?」

  陸安錦長長嘆出一口氣,連肺都要嘆出來,無奈道:「不是地位不地位的問題,這個東西我跟你講不清楚,反正你只知道一條,若是皇上再跟你提起此事,你幫我一口回絕了便是。」

  李貴妃懵懂的點了點頭,「幫你回絕是沒問題,只不過這樣的事以後會接踵而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陸安錦嗤了一聲,「我才不準備,我回去就跟姬晏禮說,不管是誰,但凡想進姬府的後院,都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她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當晚在飯桌上,陸安錦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姬晏禮主動跟她說了好幾句話,她都愛答不理的。

  他不明所以的蹙眉問:「你怎麼了?可是在宮裡不順心了?」

  陸安錦瞪了他一眼,悶頭乾飯,嘴裡含含糊糊的道:「宮裡有誰能讓我不順心,宮裡不順心,我有必要跟你撒氣嗎?」

  姬晏禮臉色淡了下來,沉聲道:「那你怎麼了?是我哪裡惹著你了?」

  他從早上她還沒醒的時候便去上了朝,在衙門忙到現在才回府,實在想不到到底是哪惹她不受用了。

  陸安錦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