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以示清白

  姬晏禮休沐的這一日天氣格外的好,晴空萬里,帶動的人心情都更開朗些。

  姬小朵一到馬場便開心的掙脫了父母自己跑了出去。

  陸安錦含笑的望著她,對姬晏禮道:「小朵這性格真是半點不似女子,若是小竹也是個調皮的,咱們以後的日子可有的頭疼了。」

  姬晏禮悶笑兩聲道:「這你可以放心,我估摸著小竹會沉穩些。」

  「你又知道了?」陸安錦斜眼望著他。

  姬晏禮用扇子背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

  說罷便拉起她的手往馬廄走去。

  陸安錦一邊走一邊問:「我還沒問你,今日怎麼還帶著扇子出門,這天也不熱吧?」

  姬晏禮笑道:「我這把扇子是給皇上帶的,我怕他今天心火太旺。」

  說罷,也不等陸安錦還嘴,帶著她上了一匹黑馬道:「快走吧,若再囉嗦下去估計就玩不成了。」

  隨即一甩鞭子策馬疾馳出去。

  陸安錦被後坐力撲的往後一仰,剛好落進姬晏禮懷裡。

  他戲謔的在她耳邊笑道:「怎麼,投懷送抱嗎?」

  陸安錦乘著風大聲道:「美死你,想讓本小姐投懷送抱,下輩子吧!」

  姬晏禮抓住她話中的重點,沉聲道:「好,下輩子我還等你。」

  陸安錦一怔,隨即紅了臉頰,沒說什麼,由他帶著馳騁在青草上,迎著風看著藍天白雲。

  她高興的大笑,響起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直到快馬停下來,才大喘著粗氣道:「真過癮。」

  姬晏禮寵溺的道:「這麼開心?」

  陸安錦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嗯,很久沒有這麼肆意了,覺得天地廣闊世界都是我的。」

  姬晏禮悶聲笑了笑,覺得小腿被人抱住,低頭看去原來是自己可愛的女兒。

  「爹爹只陪娘親,都不陪朵朵,朵朵不依。」

  姬晏禮一把抱起女兒,含笑道:「那朵朵希望爹爹怎麼陪你?」

  姬小朵一指旁邊的小馬:「朵朵也要騎。」

  陸安錦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道:「你去陪朵朵跑兩圈吧,她都想好久了,我自己溜達溜達。」

  姬晏禮懷疑的問:「你行嗎?」

  隨即不由分說的給他指派一個馬夫保護。

  姬小朵這一撒歡,直到日上中天才算盡興。

  梨香和無名端上來準備好的食盒,陸安錦抱著孩子坐在墊子上,招呼著姬晏禮道:「快來嘗嘗今天廚房新做的菜色。」

  姬晏禮搖了搖頭,淡淡道:「恐怕沒工夫吃了。」

  他看著皇家別苑的入口,像是在等著什麼。

  陸安錦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怎麼了?」

  說罷,又猛然想起騎馬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問道:「你是算準了今天有什麼事?」

  姬晏禮點了點頭,還沒等說話便見到皇上身邊的掌事太監向自己跑了過來。

  陸安錦挑了下眉,「是出什麼事了嗎?」

  姬晏禮只來得及說了一句:「應該是塔木國的事事發了。」

  話音剛落,太監便踉蹌著跪倒在他面前:「九千歲,快進宮去吧,皇上急召。」

  姬晏禮問都沒問,鎮定自若的道:「引路吧。」

  說罷,又轉身對陸安錦說:「你別貪玩太晚,早些回府,我今晚應該不會回去了,早些歇息。」

  陸安錦擔心起來,湊近他身邊小聲問:「怎麼了?」

  姬晏禮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悄悄握了她手一下,低聲道:「放心。」

  「你會有事?」

  姬晏禮倏爾一笑,「不是我,有事的會是別人。」

  接著再不囉嗦,跟太監回了宮。

  甫一進御書房,姬晏禮便上前請罪:「臣來遲了,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臉色鐵青,勉強也壓著火氣道:「起身吧。」

  說著又把桌上拓下來的文書扔到姬晏禮面前,道:「看看吧,這是塔木國今天昭告天下的天下書。」

  姬晏禮拿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驚詫道:「他們竟還有人證?」

  皇上冷哼一聲,又丟一個紙張到他面前,「不止有人證,還有物證呢。」

  姬晏禮隨便掃了一眼,隨機吃驚的道:「這……這怎麼可能?」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兆王,「王爺,竟真做出了此等醜事?!」

  兆王馬上哭泣著辯解道:「父皇,兒臣沒做過,兒臣是冤枉的,還請父皇明察!」

  說罷,便用力的在地上磕頭。

  皇上被他吵的心煩,大喝一聲:「行了!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有臉請罪!」

  他轉頭看向姬晏禮,「事關你的生死,你說,這事跟兆王有沒有關係!」

  姬晏禮一臉灰拜的搖了搖頭,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微臣不知,微臣只知道為君分憂,為國盡忠,若是這樣都被人陷害,微臣……」

  說著,他便悲痛的閉上眼睛。

  皇上沉了口氣,安撫道:「朕知道姬大人忠心,若這件事真和兆王脫不了干係,朕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話音一落,兆王突兀的顫抖了一下。

  另一個大臣聽到皇上這麼說,便道:「皇上,臣以為塔木國的話也不能全信,那個人證是他們本國的人,被國王收買一下出來污衊王爺也是有可能的事……」

  「對!」姬晏禮接道:「而且一人的話不可信,咱們牢里也不乏塔木國的俘虜,不如皇上派人審問一番,說不定能問出真東西。」

  他看了兆王一眼,「不能因為別國挑撥,就冤枉了王爺。」

  皇上點了點頭,狠狠的看向兆王問:「你呢?還有什麼可說?」

  兆王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心裡就打起了小算盤,他和塔木國的事只有那個傳令官和他們大帥知道,如今天朝的人對塔木國有天然的敵意,就算相信了這件事,只要一有他們國的人來指證否認,便很容易就能扳回來。

  何況傳令官只有兩個,不能在幾百人的俘虜里那麼巧就在其中吧?

  想通了這一點,兆王馬上表態道:「還請父皇做主,還兒臣清白,若是在這批審問的俘虜里再有污衊兒臣的,兒臣便立馬自刎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