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說完之後,就戴上軍帽,來到了軍部專門關押犯人的地方。記住本站域名
被特殊材料捆著的年輕男人,懶洋洋地笑著,「顧指揮官,你們審訊人的手段,只有這點嗎?太幼稚了吧!」
顧爵轉過身,對身邊的星際戰士說,「拿把快一點的刀來。」
「是!」
伊恩見狀,嗤笑著說:「顧指揮官該不是惱羞成怒了,打算直接殺了我吧?」
顧爵搖頭,「不殺你。」
伊恩得意地勾起嘴角。
下一刻,他就聽到顧爵認真地問:「你們章魚獸化人的章魚腿,是不是可再生的?多久可以再長出來?」
伊恩臉上的笑容收了收,他謹慎地說:「顧大指揮官,你問這個做什麼?還是,你打算換一種方式刑訊逼供?」
顧爵沒說話,然後拿出一個透明盒子,丟在了伊恩跟前。
伊恩定睛看過去,那是一節比手指頭要長一些的東西,但是已經焦黑了,看不出來本來是什麼。
他問:「這是什麼?」
顧爵:「來人,打開給他聞一聞。」
旁邊的星際戰士立刻走上前,帶著手套,把那東西取了出來,放在伊恩鼻子邊。
伊恩在聞到那東西後,臉上的漫不經心表情,瞬間凝固。
然後各種變幻。
最後,他佯裝鎮定地冷笑,「顧大指揮官,你可真讓我失望,就弄一節烤章魚,就想要嚇唬我?之前,有人在我眼前做章魚鐵板燒,我眼都不眨一下,我……」
「這腿是路西法的。」
伊恩猛然停住,他詫異地看著顧爵,立刻果斷地搖頭,「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
顧爵拿出一種藥劑,然後然後直接給伊恩服用下去,不一會兒,伊恩就忍不住,變出了章魚腿。
伊恩掙扎著,幾條章魚腿打在地上,咣咣作響!
因為他突然發現,眼前這位冷酷的戰神,跟之前有點不一樣啊!
顧爵已經拿起刀,切了幾條章魚腿下來。
伊恩疼得咬牙,「你就算是把我全部觸手都切掉,我也不會供出我堂哥在哪裡的!」
「全切完,還會都長出來嗎?」
「你,你問這個到底做什麼!」
這是顧爵第二次問了,伊恩突然心裏面有點沒底!
他看著顧爵冷酷的臉,總是感覺對方的目光,仿佛在看著什麼……食物一樣!
章魚不該在狼的食譜上啊!
顧爵仿佛有讀心術一樣,猜到他的想法,很有的耐心給他解釋。
「我不喜歡吃章魚,但我兒子喜歡。」
顧爵讓人把那些章魚腿,放進了袋子裡,轉身就走。
伊恩一臉懵。
雖然這些被砍斷的觸手,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會重新長好。
可是,他怎麼會那樣心裡不安呢?!
說好的刑訊逼供呢?
難道這是顧爵新發明的另外一種方式,讓他心生恐懼,然後主動招供?
實際上,是伊恩想多了。
伊恩跟路西法是關係極好的堂兄弟,就算是所有星盜,都背叛了路西法,但伊恩絕對不會。
顧爵記得小嬌妻對他說過,答應孩子的話,不許食言。
既然說了給孩子帶章魚腿,那麼就要言出必行!
**
夜深了,顧指揮官府邸上空的星辰,按照設定好的模樣,變幻著不同星座的位置。
蘇晚又做夢了。
這一次,夢到的竟然是在她十三歲那年,跟著家人一起出去坐宇宙飛船。
除了蘇老爺子沒有在外,他們一家五口,十分難得地一起出行。
不過,哪怕一家人聚集在一起,但也各有各的心思。
蘇允依舊繃著一張臉,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蘇逆戴著很原始的那種耳機,在聽著他自己寫的歌。
林染月在跟蘇震說著什麼話,蘇震一臉不耐煩。
夢中的蘇晚,感覺這一幕十分熟悉,現在看來,他們一家人早就在那個時候,分崩離析了。
根本沒有家人之間的溫暖。
拆夥是遲早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宇宙飛船搖晃了一下,有人大喊星盜來了!
蘇晚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抬起頭,就看到有人拿著雷射炮,朝他們這邊攻擊。
一群人被沖得四分五散。
蘇晚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身體好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樣。
父母家人們,都距離她很遠。
雷射炮飛得越來越慢。
蘇晚發現了那個拿著雷射炮的年輕男人,高高揚起的嘴角。
還有左耳朵上的耳釘,泛著寒光。
邊緣處,還有粉色的,遊動著的,章魚觸手……
「啊!」
雷射炮爆了的瞬間,蘇晚猛然驚醒,正好看到剛剛回來的顧爵。
顧爵剛洗完澡,穿著睡袍,用毛巾擦拭著滴水的頭髮。
顧爵:「晚晚,我吵醒你了?」
蘇晚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連忙衝過去,抱住顧爵,把臉埋在他的懷中。
顧爵反手摟住她,「晚晚,怎麼了?」
他摸了摸小嬌妻的額頭,發現上面濕噠噠的,都是冷汗。
蘇晚抱著顧爵,心才踏實了一些。
好一會兒,她平靜下來,緩緩地說:「阿爵,我想起來了,十三歲那一年,攻擊我的人是誰了。」
「是誰?」
蘇晚抬起頭,認真地說:「是路西法。」
「原來,我那個時候,就見過路西法了。」
「不過好奇怪,他當時好像是認識我,而且好像,想要殺了我!」
人在受到巨大創傷後,有的時候,會下意識地進行選擇性遺。
遺忘那些讓自己痛苦的事情。
對當時還年幼的蘇晚來說,受到攻擊這種可怕的事情,的確應該遺忘。
這也導致蘇晚很長時間忘記了,當初攻擊自己的人,就是路西法!
那麼問題來了。
當時的路西法,為什麼要殺了才十三歲的蘇晚?
蘇晚當時只是林染月跟蘇震的孩子,林家跟蘇家,都是普通的商人,跟政權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說路西法現在要殺了蘇晚,蘇晚還更相信一些。
顧爵讓白虎,給蘇晚拿了安神藥劑過來。
服用過後,蘇晚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
她捂著額頭說:「可能是今天電影院的事情,刺激到了,或許那不是我的記憶。畢竟,路西法想要殺了我這件事,也說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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