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下車之後,先讓黃佳軒找來的那些跟著壯膽的打手們跟上,然後便摸黑,朝著陵園的大門處走去。
七八分鐘之後,他們在距離陵園還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道長,這怎麼辦?」
看著大門口站崗的保安,黃玉斌開口問道。
黃玉斌可是見識過了這一群保安的手段,那一天他來找事情,如果不是跑得快的話,絕對會被揍一頓的。
「不用慌,我自有辦法。」
說完之後,純陽子便從他隨身攜帶的袋子裡邊拿出來了一隻紙鶴,這紙鶴上面還畫著看不懂的符文。
將紙鶴放在眼前,純陽子念了一串咒語,然後一到微微的光芒便從紙鶴的身上閃爍起來。
純陽子的雙手一松,這紙鶴便徑直朝著保安亭飛去。
黃玉斌父子見狀,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紙鶴居然會自己飛,也太神奇了吧!
他們看向純陽子的目光當中滿是敬畏,這錢花得太值了!
純陽子的確是有道行在身上的,只見那隻紙鶴圍著保安亭轉了一圈之後,那保安便低下了頭,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好,走吧。」
說完話,純陽子便帶領眾人,大搖大擺的朝著門口走去,黃玉斌父子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半夜進入墓地,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如果不跟著他的話,又怕自己被糊弄,只能跟上了。
一群人很快就走到了門口前的空地旁,正當純陽子帶著黃玉斌父子,打算進入陵園內的時候。
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吼!」
當純陽子帶著黃玉斌和黃佳軒,走到了大門口附近的時候。
一聲猛獸的低吼突然傳來,聲音直擊人的天靈蓋,一瞬間,他們三人的靈魂仿佛要被這聲音擊散了一般,兩腿一軟。
純陽子驚恐的抬起頭,只覺得大門口的那兩尊麒麟似乎活起來一般。
兩隻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看起來來無比的兇猛,周身冒起了熊熊的火焰。
「天哪,這、這、這、麒麟居然活了,趕緊跑!」
看到怒目圓睜的麒麟,純陽子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旁邊的黃玉斌父子二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情景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趕緊往回跑。
至於黃佳軒雇來的那幾個打手,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快走!立刻開車走!」
純陽子麻利地鑽進了車內,大聲的喊道。
「轟隆!」
魂都要被嚇跑了的黃佳軒立刻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就往來時路竄。
只不過,剛開出去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又有一身怒吼從後面傳來。
還以為是那兩尊麒麟追上來了,驚慌失措之下,黃佳軒的方向盤有些不受控制,朝著旁邊的山谷沖了下去了。
「啊!」
「轟!」
只聽到悽慘的喊叫聲,車子一頭栽進去三十多米深的山谷內。
隨著轟隆的一聲巨響,火光照亮了整個山谷……
就在這輛寶馬掉進山谷內不久,前面的那一輛商務車,同樣遭遇了車禍。
當時快速逃跑的他們沒看清前方的路,撞上了一塊大石頭……
第二天早上,恆源酒店的行政套房內。
喬安逸才剛從睡夢當中醒過來,就接到了鄭廣成的電話。
昨天晚上,在距離安峰陵園不到一公里的山谷內,發生了兩起非常嚴重的車禍,車內所有乘客全部當場死亡。
死者一共有八人,其中三人的身份已經確定,是安峰陵園原來的主人黃玉斌父子,還有一個道士。
至於死亡時間,警方也查了出來,大約是昨天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左右。
黃玉斌他半夜跑到安峰陵園去幹什麼了?還帶著保鏢和道士,絕對不是好事兒!
難道他是想去破壞陵園的風水嗎?
喬安逸想了想之後,覺得只有這一個可能性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對於他們父子二人的死亡,喬安逸絲毫沒有感覺到難過。
先不說他這個名義上的舅舅,早就和自己撕破臉皮,就他這些年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讓喬安逸早已對他徹底的失望。
想到這裡,喬安逸對電話那一邊的鄭廣成開口問道:
「小鄭,昨天晚上的時候,陵園有沒有發生一點特別的事情?」
「有的老闆。」鄭廣成趕緊開口說道。
「昨天晚上,在宿舍內睡覺的人,全都聽到了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
「但是因為離陵園太遠了,又是半夜,所以他們就沒有起床去查看。」
「對了老闆,還有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在門衛值班的一名保安,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直到同事去換崗他才醒過來。」
「而且今天早上,在大門前的空地上,他們還發現了幾樣東西。」
「經過詢問調查之後,發現不是咱們工作人員的。」
根據鄭廣成所說,那裡有一隻手機一隻紙鶴,還有幾隻鞋子。
「門口的監控到現在還沒恢復嗎?」喬安逸問道。
前兩天安峰陵園的網絡出現故障,所以移動公司的人一直在排查,據說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這一件事情,喬安逸也是知道的。
「沒有,我也專門打電話問過了,說是後天能恢復。「
「好,我知道了。」
喬安逸回答道。
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太明顯了,就是那黃玉斌雇上人來破壞陵園的風水了。
只是他沒有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這群人嚇得四處亂逃,甚至於把手機和鞋子也都跑丟了。
「老闆,這些東西用不用交給警方?」鄭廣成詢問道。
「不用,小鄭,你把那隻紙鶴留下來,其餘的你銷毀就是了。」
「對了,給那些保安多發一點獎金,把這件事情瞞住,千萬不能對外泄露。」
「好的老闆,我立刻去辦。」
喬安逸這樣做,是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一旦把這些東西交給警方,他們肯定會過來調查的。
警方也不傻,他們自然能根據這一些在現場的東西,推測到黃玉斌等人是受到了驚嚇,然後才出車禍的。
一旦到了這一步,那麼這群人的死,就和安峰陵園拉上關係了。
「老闆,對於這件事情的發生,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讓黃玉斌他們幾人得逞的話,很可能給咱們帶來巨大的損失,我願意主動接受處分。」
鄭廣成想了想,主動開口說道。
鄭廣成最讓喬安逸欣賞的,除了他過人的能力之外,就是他勇於擔當責任,從不推諉過失。
「這件事情也不怪你,保安也沒有錯,你們也沒有辦法去防備。」
喬安逸淡淡的說道。
「啊,為什麼啊?」鄭廣成有些疑惑。
「因為那一隻紙鶴不尋常。」喬安逸笑了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天晚上那保安突然睡著,估計就是這紙鶴搞的鬼。」
「啊?紙鶴能讓人睡著?」鄭廣成更不理解了。
他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所掌握的知識體系,也都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之上,哪裡懂得這些。
「呵呵。」喬安逸笑了笑。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這件事情我之後再和你解釋吧。」
不過喬安逸也其實是一樣的,如若不是當初凌霄子告訴了他有關這方面的事情,他也不相信。
既然現在黃玉斌雇來的那名道士已經死了,那這件事現在追查下去,也就沒有意義了。
至於讓鄭廣成留下來的那一隻紙鶴,他是想以後如果有機會見到凌霄子,再去問一問他。
掛斷了鄭廣成的電話,喬安逸吃完早飯便出門溜達了。
白夢瑤早上給他發來信息說上午有事,下午再帶他去射擊場。
所以他上午便自由行動,打算到後邊的那幾條老胡同轉一轉,感受一下煙火氣息。
正當喬安逸出了酒店,打車往後海方向去的時候。
海城市藝術展覽館發生了一件大事。
櫻花國一位國寶級別的雕刻大師野澤太和,帶著他花費了數年心血打造的神作,來中華作巡迴展覽。
第一站展覽的地點,就是海城市。
這並不只是一次單純的藝術交流,說白了,這個野澤太和就是特意來挑釁的。
在安全和平的今天,國與國之間的爭鬥,開始轉至其他領域,比如科技、文化與藝術等等。
放眼全球藝術界,櫻花國的藝術和中華是非常相似的。
畢竟在千年之前,櫻花國可是派了很多的使者,前來學習我們的文化與禮儀。
即便是經過了這麼久的發展,櫻花國的各類藝術仍然是無法擺脫中華的影響。
但是在櫻花國,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是不願意承認歷史的。
他們為了證明自己,所以打著展覽的名義前來挑釁的藝術家,幾乎是絡繹不絕。
其中最為猖狂的,就是這位雕刻家野澤太和了。
身為櫻花國國寶級別的雕刻家,野澤太和曾經來過中華六次,但是每一次都失敗而歸。
為了一雪前恥,野澤太和整整閉關七年,嘔心瀝血,雕刻出來了這一件他最為得意的巔峰之作。
他出關不久,就聽說七年之前擊敗他的那一位中華雕刻大師武占平,已經過世。
所以野澤太和狂喜,認為自己終於能夠一雪前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