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正魔有別，工具而已
「岳不群，你竟然偷襲，不講江湖道義，行徑如此卑劣！」
左冷禪鬍鬚上染血，眼中不甘充斥。
他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會死在岳不群手上。
以前他也曾察覺到岳不群的野心。
但是華山派作為曾經的手下敗將，將五嶽盟主之位，都丟給了嵩山派。
所以他從來就沒將岳不群放在心上，誰知道岳不群深藏不露，虛偽卑鄙，比他還要不講江湖道義，在他和余滄海交手時，竟然從背後偷襲。
「左師兄，江湖就是這樣，成王敗寇，若讓你勝了余掌門，該頭疼的就是我們五嶽其餘幾派了！」
岳不群看著已是強弩之末，眼中滿是不甘和恨意的左冷禪，他神色平靜道。
「本座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
左冷禪心中一狠，轉過身來。
他凝聚起全身內力，準備做出最後捨命一擊，要將岳不群和他一起拉入地下。
但是岳不群卻惜命得狠，一點也不想和左冷禪同歸於盡。
他身形連連後退，不想和左冷禪接觸。
而左冷禪剛剛凝聚起一些內力，走出兩三步，身形就變得踉蹌了起來。
隨著剛剛他被岳不群偷襲，又被拔出劍的傷口，不斷有鮮血噴涌而出，左冷禪就像一個漏氣的氣泡一樣。
內力和生命力都在不斷流失，左冷禪終究沒了再發出最後一擊的機會。
「左冷禪，伱沒有好下場的，本座在下面等著你。」
隨著左冷禪發出一聲詛咒，他的身體仰天而倒，一代梟雄就此殞命。
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很多人，都還沒有從剛剛的變故中回過神來，身為江湖上一代梟雄的五嶽盟主左冷禪，竟然會死於華山派掌門岳不群的偷襲。
「余掌門，剛剛多謝你出手才能讓我有機會，殺了這狼子野心的左冷禪。」
看到左冷禪死在自己劍下，岳不群抱劍拱手作揖。
他這是將自己偷襲，放在無奈自保的正義一端上，讓他人挑不出毛病來。
又感謝余滄海，給足了青城派面子。
「岳掌門好手段。」
余滄海被岳不群突然插手，打斷了和左冷禪的交手切磋，但因為岳不群給足了他面子的原因，他也不能不依不饒，只能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走回青城派的隊伍中。
反正他在這場比試切磋中，證明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左冷禪又不是他什麼人，甚至還和青城派有些仇怨，所以他也用不著替左冷禪打抱不平。
「左冷禪這就死了！」
「好好的一代梟雄，卻死在了華山派掌門岳不群的偷襲之下。」
「岳不群也是無奈之舉，左冷禪的野心太大，他想學青城派一樣合併五嶽。」
「五嶽劍派能和青城派一樣嗎？五嶽劍派各自處於天南海北，左冷禪想要合併五嶽劍派，除非能將五嶽劍派搬到一起。」
「是他的野心，害死了他！」
金盆大會上，群雄看到這出人意料的一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
「岳掌門，多虧你當機立斷，及時出手！」
「若是真讓這左冷禪獲勝，那倒霉的便是我們五嶽劍派其餘四派。」
岳不群偷襲殺掉左冷禪後，他回到華山派隊伍中時，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和恆山派掌門定閒師太一起過來，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道。
「就是手段過於下作了一些。」
內心剛正，行事正派的定閒師太道。
「定閒師太，對於左冷禪這樣的惡賊，可不能講手段，他自己行事卑劣，竟然在劉師兄的金盆洗手大會上，派人抓了劉師兄的妻兒老小相威脅，還趁機襲擊衡山派，若不是岳掌門心思機敏突然出手，除了這左冷禪，我們五嶽劍派其餘四派，可就有大難了。」
天門道長卻不在意道。
「也是。」
定閒師太雖然看不慣岳不群的行事手段，但不得不承認，岳不群剛剛那一劍，的確變相救了五嶽劍派其他四派。
「不錯，定閒師太，還是天門道長懂我，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於左冷禪這樣的人來說，只有手段比他更狠辣，才能挫敗他的陰謀。」
聽到天門道長的話後，岳不群笑道。
「左冷禪就這樣死了，可是五嶽盟主的位置……」
定閒師太看著場中左冷禪的屍體道。
之前左冷禪的突襲，讓衡山派掌門莫大受了重傷，左冷禪卻又被岳不群偷襲所殺。
現在五嶽劍派實力雖然受到了一些損傷，但是不影響五嶽劍派，在江湖中依然是一大勢力。
現在五嶽盟主沒了，自然應該推選出來一位新盟主。
「老道覺得岳掌門武功卓絕，行事機敏，可以擔當這五嶽盟主之位。更何況，華山派本來也是在嵩山派之前，上一屆的五嶽盟主。」
天門道長道。
「對於岳掌門擔任五嶽盟主之位，貧尼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不過此事需要從長計議，徵詢其他人的意見，我們還是等莫掌門清醒後再作決定吧。」
定閒師太想了想道。
其實她不太想支持岳不群接任五嶽盟主之位，雖然岳不群嘴上說得好聽，偷襲左冷禪是為了五嶽劍派其餘四派，但是其行事手段太過下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接任五嶽盟主之位後，怕又是一位左冷禪。
不過她也不好明著反對岳不群，只能以尚未甦醒的莫大為藉口。
「也好。」
岳不群不動聲色，他點頭道。
反正這五嶽盟主之位，他已經視為囊中之物，任何人敢阻他，都將是他必須除掉的絆腳石。
……
「師父，沒事吧？」
等余滄海回到青城派隊伍中，林平之問余滄海。
「我沒事，只是沒想到岳不群會這麼狠，偷襲殺了左冷禪。」
余滄海搖頭間，還有點沒從剛剛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這才哪到哪啊！」
楚源卻笑道。
岳不群此人不僅心狠手辣，對敵人也狠，對自己狠。
心機城府，玩弄人心的手段，在笑傲世界中也是一頂一的。
靠自己完成了，左冷禪日思夜想合併五嶽的壯舉不說，甚至最後還打上了黑木崖，殺了魔教教主任我行。
如果不是最後激怒了還對他懷有恩情的主角令狐沖，讓令狐沖對他出手，說不定還真能讓他完成統一武林的壯舉。
尤其是這個世界有了自己的出現，讓令狐沖至今還沒有對華山派心生嫌隙，岳不群又以女兒岳靈珊捆綁住了令狐沖的情況下。
以後岳不群和令狐沖這對師徒，會不會反目成仇先不說。
有了自己後，這個世界的岳不群，成就只會比原劇情中更高。
「師弟，你竟然這麼看好岳不群？」
聽到楚源這麼說，余滄海一驚。
「你就不怕，日後華山派成為我青城派的勁敵？」
看楚源笑著不說話，余滄海隨後又道。
江湖就是這樣，排除異己，不擇手段。
只要有一個新門派露頭，對老門派構成威脅，老門派的第一想法，就是趁對方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前，將對方徹底消滅在萌芽期內。
少林如此！
武當如此！
余滄海聽到楚源之話的第一個想法也是如此。
「師兄，放心，青城派有我，華山派即便合併五嶽，再發展壯大，對我們青城派也構成不了威脅。」
楚源自信道。
現在整個青城派，練成《九霄罡氣》的人，就已經有他、余滄海、碧虛、翠霞這兩個老道四人。
以後只會越來越多。
「師兄你不覺得，江湖就這樣打打殺殺，你想壓制我，我想壓制你，實在太過無聊了嗎？」
楚源笑道。
「師弟，你的意思……」
聽到楚源的話，余滄海感到不解道。
「師兄，你以後會知道的。」
楚源表情有些神秘道。
……
這場爭鬥結束後，劉正風被耽擱的金盆洗手大會，終於可以順利進行。
劉正風帶著弟子和下人，在旁邊的廂房裡，派人去請來郎中，將師兄莫大的傷勢進行救治後。
他又重新出現在廳堂里，繼續金盆洗手大會。
這次金盆洗手大會，再沒人阻攔。
剩下以托塔手丁勉為首的九位嵩山派十三太保，以及外面將劉府包圍的嵩山派弟子，在岳不群上前說了幾句話後，才紛紛退離而去。
「諸位，左冷禪說我劉正風勾結魔教，劉某這位好友曲洋，的確是魔教長老，但我倆都酷愛音律之道，以音律結為志趣相投的好友，一直以來，正魔兩道爭鬥不休，天下之大，竟無我二人可容身之地。左盟主為了逼我放棄金盆洗手，甚至不惜以我妻兒老小的性命相要挾，而我這位好友，也因為與我相交，決意退出魔教，而被魔教追殺，我們已經厭倦了江湖爭鬥，所以劉某才決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我已是天命之年，沒多少年歲好活，只想著與曲兄彈琴撫簫，過此殘生，諸位與我有恩怨的，都可在我金盆洗手之前解決，若是金盆洗手之後，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便一筆勾銷。」
在金盆洗手之前，劉正風再次對今日來參加他金盆洗手大會的群雄道。
聽到劉正風此話，有人說劉正風活該，自甘墮落，與魔教之人相交。
也有人說，兩人是伯牙子期，人生苦短，若能得遇劉正風、曲洋這般知己足矣。
不過劉正風為人俠義，得罪他人極少，除了嵩山派之外，終究沒人再站出來，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
劉正風將手放在金盆里，洗過手後，拿毛巾擦手。
就在群雄以為這金盆洗手大會就要結束時，卻見劉正風走到了曲洋身前，看著曲洋道：「曲兄，不如今日，你也隨我一起金盆洗手算了。」
曲洋聞言嘴唇微微顫動，一時間有些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劉正風。
「爺爺，你放心去吧，有我在沒人敢為難你。」
看劉正風說出這件事時，自己爺爺有些猶豫，曲非煙在一邊勸道。
她早就想讓爺爺退出武林，退出魔教了。
一大把年齡了，去混什麼武林和魔教？
她爹娘被嵩山派所殺，也未必沒有爺爺身為魔教長老的原因。
「好，我也金盆洗手。」
聽到孫女曲非煙的話，曲洋放下擔憂，他笑著答應。
「不過我能不能金盆洗手，曲煙你和劉兄說了怕是不算……」
曲洋接著又道。
他想要金盆洗手的話。
不但要看今日這些正道大派的意思，還要考慮魔教的意見，而魔教一旦加入，是不允許退出的。
正因為他想退出江湖，魔教內部已經對他下了追殺令，魔教聖姑正在追殺他。
曲非煙看明白了爺爺曲洋的一部分意思，是在擔憂正派允不允許他金盆洗手。
曲非煙頓時將哀求的目光，看向師父楚源。
她知道以師父今時今日的地位，只要他說一句話，就能讓爺爺曲洋今日金盆洗手。
楚源想了想後，對不遠處的岳不群道：
「岳掌門，我覺得劉大俠和曲洋這二人的情誼真摯，正道武林心胸寬闊，就讓二人金盆洗手如何？」
岳不群因為楚源換給了他《辟邪劍譜》，和楚源有些交情，再加上這次金盆洗手大會上，青城派出現的高手層出不窮，遠不是現在的華山派能對付的。
他便笑道：「當然可以，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正道武林胸懷寬廣，對於一位想要退出江湖的魔教長老，我們還是能容下的。」
經過岳不群這樣一說，好像曲洋不是要金盆洗手，而是要退出魔教，加入正道武林一樣。
不過岳不群這樣的說法，也的確更容易被正道武林接受。
從定閒師太、天門道長以及其餘江湖群雄，聽到岳不群這話後不斷點頭，就能夠看得出來。
「可以了。」
楚源轉身對曲洋道。
「多謝青城劍仙。」
見楚源只是隨便一句話，就讓整個正道武林，都同意了這件事情，曲洋心中無比感激。
儘管他心中還有疑慮，卻已經走到剛剛劉正風洗手的金盆前。
在劉正風的示意下，下人又換了一盆水來，曲洋伸手正要往金盆里放去。
「等等，入了我魔教，便沒有退出一說，曲洋長老想要退出魔教，先要問我魔教同不同意？」
就在這時，劉府屋外傳來了一個時遠時近的女子之聲。
正準備洗手的曲洋神色一變。
一個穿著紫黑花紋交織羅裙，腰間繫著條黑腰帶，頭戴帷帽，身姿婀娜，肌膚吹彈可破，隱隱約約間，能夠看到其面容絕美，手上拿著一柄長劍，身影亭亭玉立的少女，從房頂上一躍而下，落到內院裡，朝著廳堂里的曲洋走去。
「聖姑！」
「曲洋拜見聖姑！」
看到這個長相美麗，嬌艷奪目，頭戴帷帽的少女出現，曲洋大驚失色，跪在地上向對方行禮。
「曲洋，你要金盆洗手？」
少女走到曲洋身前，低頭俯身看著曲洋道。
「聖姑，我……」
曲洋一邊因為心中恐懼，一邊是這好不容易得來金盆洗手的機會他不想放棄，他一時間低著頭，說不出話來。
「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
少女笑著問曲洋。
「老……老朽答應過聖姑，一旦將琴送到劉兄手中，老朽就自願領死。」
曲洋說話間，聲音都有些顫抖。
只有他們魔教中人，才知道眼前這位年齡不大，容貌絕美的魔教聖姑，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你是誰呀？憑什麼讓我爺爺領死？」
曲非煙在旁邊看不下去，她走到帷帽少女身前質問道。
「你爺爺？看來你就是曲長老那個孫女了？」
帷帽少女聽到曲非煙的話，圍著曲非煙走了兩步，用饒有興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曲非煙道。
「非煙，不要對聖姑這般說話。」
聽到自己孫女和聖姑吵了起來，曲洋連忙抬起頭來勸解道。
「爺爺，你怕這什麼聖姑，我可不怕，我又不是魔教的人，動不動就讓人領死，我看她年齡也不大，不該叫聖姑，應該叫妖女才對。」
曲非煙卻毫不在意道。
「說我是妖女，我妖給你看！」
帷帽少女聽到曲非煙的話，剛剛還笑嫣如花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殺意，直接拔劍，劍光一閃，朝著曲非煙刺了過去。
曲非煙手中有龍吟劍，也不怕這魔教聖姑，刺目劍光亮起，拔劍應戰。
短短片刻之間，兩人已交手近十招，聖姑節節敗退，她手中的長劍，已經被曲非煙斬斷，只剩下了手中一個劍柄。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柄劍？」
而聖姑看到曲非煙手中，削鐵如泥的龍吟劍，她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
「等等……」
聖姑叫停交手。
「這柄劍的主人是誰？」
聖姑問曲非煙。
「此劍名為龍吟劍，是我師父的佩劍。」
看這聖姑停手，曲非煙也不好再出劍，她停手道。
「你師父是？」
聖姑好奇地問。
「我師父是青城劍仙。」
曲非煙道。
「原來是青城劍仙，怪不得……」
聖姑眼中閃過了一絲恍然之色。
「師父？」
曲非煙將目光看向楚源，她以為楚源和這魔教聖姑相識。
「閣下便是青城劍仙？」
隨著曲非煙的目光，這魔教聖姑這才知道了青城劍仙是誰，她走到楚源身前作揖行禮道。
「我是，你是魔教聖姑，你姓任？」
楚源打量著眼前，這個奪目璀璨，頭戴帷帽，雖看不清長相，但是光看身形就很美麗的紫裙少女道。
「魔教聖姑任盈盈，拜見前輩。」
任盈盈打量著楚源，她沒想到江湖傳聞中，和自家教主交好的青城劍仙竟然這般年輕，看長相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和自己乃是同輩人，且長相風神俊朗，氣質出塵，眉目如畫。
可是這位青城劍仙，明明在八年前，就因為一人一劍盡敗五嶽劍派諸多高手而名揚天下了。
「你認得我弟子手中那柄劍？」
楚源問。
「那神兵便是我教教主委託我，去為前輩重鑄的，我自然認識。」
任盈盈道。
「難怪。」
旁邊余滄海聽到這話，心中意外之餘，心情有些複雜。
原來師弟是把那神兵，交給魔教去重鑄了。
之前他還疑惑，師弟突然拿出的神兵，是交給誰鑄造的。
沒想到是魔教。
「難道在師弟心目中，魔教比青城派還值得信任？」
余滄海心中不解道。
「曲洋是我弟子的爺爺，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一命，讓他金盆洗手？」
楚源問任盈盈。
「我們教主從來沒有下過要殺曲洋的命令，教主考慮過曲洋是前輩弟子的爺爺，所以特意向我傳訊過，我之所以來追殺曲洋，是因為曲洋此事不好向教中教眾交代，教主說他若真想金盆洗手，退出我們魔教，他只需要自廢武功即可。」
任盈盈道。
「前輩，以前我們魔教教眾，一旦加入魔教，完全沒有退出的說法，教主是因為看在前輩的面子上，才想出來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
任盈盈似乎怕楚源對這個結果不滿，又接著解釋道。
「行，我知道了。」
楚源點頭間將目光看向曲非煙和曲洋：
「你們也聽到了，如何抉擇就看你們自己。」
曲洋緩緩起身，對任盈盈躬身道：「多謝教主不殺之恩，至於武功……」
「反正我和劉兄金盆洗手之後，每日彈琴撫簫，也用不著武功了。」
話音剛落，曲洋連點自己身上幾處大穴，最後一掌往自己丹田處拍去。
隨著一口鮮血噴出，曲洋精氣神一下子就變得萎靡起來，就好像瞬間蒼老了幾歲一樣。
「爺爺！」
看到曲洋真的自廢武功，曲非煙扶著爺爺曲洋的手臂，神情緊張，大叫一聲道。
「非煙，沒事，我只是自廢了武功而已。」
曲洋搖了搖頭道。
任盈盈眼光毒辣，一眼看出曲洋丹田和全身幾條主要經脈已經破損，內力也在不斷散去，這一身武功已算是廢了。
「曲洋武功被廢，逐出魔教，日後便再也不是我魔教之人。」
眼看曲洋自廢武功，任盈盈當著正道江湖群雄的面宣布。
「江湖傳聞說，這青城劍仙和魔教教主關係莫逆，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沒聽說嗎，青城劍仙弟子手上的神兵，就是魔教幫忙鑄造的。」
「甚至魔教願意為青城劍仙破例，將本應殺掉的魔教長老，只是廢除其武功。」
「相比起劉正風和曲洋，我感覺這青城劍仙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才是真正的至交好友！」
「少林武當、五嶽劍派這些名門正派，不是天天喊著要除魔衛道、正魔不兩立嗎？現在怎麼成啞巴了！」
「他們哪敢，只敢找劉三爺這樣的軟柿子捏一下，青城派和青城劍仙，誰又敢輕易得罪？」
江湖群雄大聲談論此事，生怕五嶽劍派聽不到。
這話自然也傳到了五嶽劍派耳中。
定閒師太和天門道長神情不太好看。
岳不群卻依舊嘴角含笑，鎮定自若地站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看上去對此事毫不在意。
反正在岳不群心目中，什么正邪不兩立、正魔有別，都是達成目的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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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