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湖四秀
「不錯，這是劍氣。」
楚源頷首。
「師兄，其實我們青城派武功也不弱。」
楚源對師兄余滄海道。
「剛剛師弟施展的劍法，好像是青城派的入門劍法《清風劍法》，可是《清風劍法》怎麼會有這樣的威力？」
余滄海回憶剛剛楚源出劍時的情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師兄，武功其實沒有強弱，有強弱的只有練武的人。」
楚源對師兄余滄海道。
余滄海：……
余滄海心裡有些堵。
他怎麼感覺，師弟在暗戳戳的，說青城派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全都是廢物。
「當然……」
楚源語氣又突然一轉。
「這是對於類似我這種，練成《九霄罡氣》，內力深厚的人來說，普通青城弟子修練高深的武功，的確越容易有所成就。」
楚源隨後道。
世上喬峰那樣的人終究是少數，能將一套太祖長拳，使得堪比神功。
楚源是個例外，他不算在其中。
因為他自創的《九霄罡氣》，如同給他開了掛一樣，再加上他有入夢天賦，這些年已經將青城派的任何一門劍法，都練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高深境界。
所以才能以青城入門劍法，斬出一道威力驚人的劍氣。
「這樣吧，如果師兄真想要有一門神功級別的劍法，用來作為門派傳承，師弟我可以下山歷練一趟，為門派自創一門劍法。」
楚源想了想道。
他之前也曾有自創一門劍法的念頭。
不過不知為何，嘗試一番後，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後來楚源分析一番後，覺得可能是自己學會掌握的劍法太少，達不到自創劍法的條件。
自創劍法不同於自創內功，內功他有在白雲觀修道時，背誦的那些道經，以及師兄余滄海傳授的經脈穴位知識作為底蘊。
而劍法他只學了，青城派的幾門劍法。
其中還有四門，是他為了給青城派創造陣法自創的。
「正好我如今修成《九霄罡氣》，也該下山歷練一番了。」
楚源隨後又道。
來到這個世界十多年，除了林遠圖七十大壽那一次，他基本沒有下過山。
在青城山上，不是忙於自創武功，就是在忙著修練。
如今他修成《九霄罡氣》，年滿二十，也該下山去，親眼看看這個世界了。
以前在山上，天下和武林中發生的大事，基本是聽師兄余滄海，還有其他青城派弟子講述，自己好似局外人，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
「也是，師弟已經年滿二十，是該下山歷練了。」
余滄海聞言認同道。
若是一直在山上修練，就算將武功練得再高，沒有在滾滾紅塵中摸爬滾打過，就像是一件精緻的瓷器般，一觸即碎。
「那便麻煩師弟了。」
余滄海聞言高興道。
他並不知道，楚源之前嘗試過自創劍法，卻沒有成功。
還以為楚源一直忙於修練，根本沒有時間自創劍法。
「都是自家人。」
楚源道。
「那就在這裡恭祝師弟，此次下山名揚天下。」
余滄海接著道。
楚源自創的《九霄罡氣》，他也在修練，他知道《九霄罡氣》，相比起青城派原來的《青城心法》，又何止強了十倍。
如今江湖上，師弟所創的這門《九霄罡氣》。
在內功中，恐怕足以排得上天下前三。
而練成《九霄罡氣》的師弟楚源，光論內力強弱，絕對已經算是天下強者之列。
具體有多強，還要此番師弟下山，和他人交手過才知曉。
「多謝師兄吉言。」
楚源道。
「師兄，師弟我此番下山以後，師兄若想發展壯大青城派，除了交好我們旁邊的峨眉派，最好能讓峨眉派為我們所用外。」
「你還得儘量交好青城山上的其他道觀，若是能說服青城山上的其他道觀，也自願加入青城派，那青城派興盛便指日可待。」
準備離開青城山之際，楚源又將自己心中，一些發展青城派的想法告訴師兄余滄海。
「這是為何？」
余滄海感到不解。
他不理解說服青城山上的其他道觀，讓他們加入青城派，和青城派興盛有什麼關係！
那些道觀的道士，基本是沒練過武的
就算練了也是些拳腳功夫，用來強身健體，不涉及內力修練。
加入不加入，對於青城派，都沒多大影響。
「一則，我們雖然對外號稱青城派，但青城派內只有松風觀一觀，太過名不副實。」
「二則，這些道觀中的前輩同門，雖然他們沒怎麼練過武功，但是他們鑽研道經大半輩子，在山上修道多年，一顆道心穩固，若是用來練武，怕是進境極快。」
「若是能讓青城山一大半道觀加入青城派，那青城派這個名頭，便算是做實了。」
「另外，我們絕對不能小瞧，青城山上那些前輩同門，在其他方面的關係，不少高道前輩交友廣闊，甚至在朝廷方面都能說得上話。」
楚源解釋著。
在他看來，師兄余滄海若是真想讓青城派興盛崛起，成為武當少林那樣的門派。
就絕對不能將目光，只盯在江湖武林那一畝三分地上。
而是應該把目光，放長遠些。
放在官府、甚至是朝廷上。
別的不說，自達摩祖師南北朝時來到中原講經說法，得到北魏孝文帝禮遇，創建少林寺，至今已有千年。
而武當派創派至今，區區不到兩百年，卻得到了永樂帝的封賞和修建。
這些全都是底蘊。
「可是，師弟……」
余滄海神情有些尷尬道：
「青城山上的其他同門，可能不太看得起我們松風觀，他們是修道的，我們卻是練武的，覺得和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之前何嘗沒有過，邀請青城山的其他道觀加入青城派，讓青城派變得名副其實的想法。
不過這些道觀，似乎都並不怎麼願意加入青城派。
似乎在他們看來，修道更加高人一等，練武只是好勇鬥狠的江湖人。
他們和青城派，道不同不相為謀。
「青城山道觀里的這些前輩同門，他們不在乎練武，只想修道，修道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長生，是為了活得更久！」
「只要師兄將藉口推到我身上，說我有意創造一門，能夠求得長生的武功，需要諸位前輩相助，自然能引得這些前輩同門加入青城派。」
楚源早就幫師兄余滄海想好了主意。
「師弟聰慧，此計策妙絕。」
余滄海聽完後稱讚。
楚源的方法，還真可行。
因為如今楚源在青城山上的名聲，並不僅僅只限於白雲觀和松風觀。
整個青城山上的道士，都聽說過楚源天資聰慧，是個修道和練武的奇才。
「希望在我下山的這段時間裡，師兄能把這件事情辦妥。」
楚源叮囑道。
「師弟放心。」
余滄海保證。
……
和師兄說明緣由後，楚源回到前山松風觀，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這次下山，楚源只帶了。
一件道袍、一把佩劍，又帶了一些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碎銀。
用作在路上的花銷。
剛剛收拾完東西，楚源在想自己還有什麼遺漏的時候。
一個身高比楚源矮大半個頭，膚色黝黑，模樣和余滄海有個七分相似的青年道士，從院外走了進來。
「師叔，我爹說，您要下山了！」
道士正是餘人彥，他有些不舍道。
隨著楚源這些年，武功越來越高，甚至隱隱超越了掌門余滄海後。
楚源空閒時，沒少被餘人彥、侯人英、洪人雄、於人豪、羅人傑等師侄求著指點武功。
楚源也不藏私，來者不懼。
甚至還傳了他們，自創的《九霄罡氣》。
不過修練速度並不快，五人目前都只在第二脈的修練程度。
但這依然讓他們進境極大，侯人英、洪人雄、於人豪、羅人傑四人。
甚至在江湖上，闖下了一個「江湖四秀」的名號。
因此這幾位師侄，都很尊敬楚源這位師叔。
「怎麼，人彥，你想跟我一起下山？」
楚源肩上挎著一個，裡面裝著道袍和碎銀的黑色包裹，他笑道。
「那倒沒有，只是想到師叔突然下山，有些怪捨不得的。」
餘人彥神情不舍。
說話間，餘人彥拿出了一沓銀票，遞給楚源：
「這是五百兩銀票，是爹讓我交給師叔的，用作師叔一路上的吃穿用度。」
楚源也不扭捏，直接大方收下，揣進懷裡：「幫我謝謝師兄。」
「你也不用捨不得，我只是去下山歷練，又不是不回來了。」
楚源安慰了餘人彥一句。
說完，他右手提劍，轉身出了院子。
走出後院，楚源看到前院廣場上有人等待，乃是四名中年道士。
正是侯人英、洪人雄、於人豪、羅人傑四人。
十三年過去！
當年楚源剛來松風觀，傳授楚源武功的四個青年，如今都變成了中年道士。
「小師叔一路保重！」
「小師叔路上小心。」
……
四人站在松風觀牌樓下，對楚源拱手道。
楚源不是個喜歡傷感的人，他朝四人揮了揮手，便徑直下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