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醍醐灌頂
「怎麼搞的？」
「突然就輸了！」
「還以為這位林少爺很厲害呢？」
「沒想到看走眼了！」
「虎父無犬子，林家卻一代不如一代，這林老爺子將福威鏢局傳給後人，也不知道後人能不能守得住這份基業？」
一陣短暫的寂靜過後，台下賓客回過神來後，小聲議論道。
「林大俠，看來武功，還是貧道這師弟更勝一籌！」
看到這一幕的余滄海笑道。
他心中早有預料。
能夠以《青城心法》為基礎，創出一門威力更強的《九霄罡氣》。
甚至就連他這個師兄，都不知道這位師弟，如今武功高到了何種地步。
「恭喜余掌門。」
「看來青城派遇到了一位習武奇才！」
「青城派崛起指日可待。」
主桌上。
其他門派掌門，從一開始的失神中回過神來後，眼中的驚駭之色漸漸消退，紛紛恭喜余滄海。
他們回憶剛剛交手的情形，楚源分明是以極快的輕功，躲過了林震南的攻擊，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乾脆利落地擊敗了林震南。
現在回憶，只感覺楚源不是一個剛剛練武的稚童，而是一位練武二三十載，在掌法和輕功上，皆有成就的江湖高手。
「過獎了！」
余滄海回應一句，表面神情淡然，實則嘴角微微翹起。
「敢問余掌門，剛剛其師弟使用的武功是？」
岳不群也暗暗感到心驚，於是詢問道。
他沒想到一段時間沒有下山，江湖武林中，竟然已經出現了這種天才。
明明只有十歲而已，看其表現出來的武功造詣，已經不差於江湖中的成名高手。
「掌法是我青城派絕學《摧心掌》，輕功是青城派輕功《穿花步》。」
余滄海也不隱瞞。
他將桌上，其他門派掌門眼中的驚駭，全都盡收眼底。
「若是讓你們知道，我這位師弟，入門三年時間，已經自創了一門武功，還不得嚇死你們。」
余滄海暗自在心中道。
能夠自創武功的人，當世只有一人，那就是坐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林遠圖。
他打遍天下黑白兩道無敵手，縱橫天下數十載的《辟邪劍法》，傳聞就是他自創的。
所以余滄海毫不懷疑，自己這位師弟的日後成就。
若是能夠一直成長下去，絕對能夠成為媲美張三丰達摩那樣的武道宗師。
「《摧心掌》和《穿花步》……不知道余掌門的師弟，拜入青城派習武幾年時間？」
左冷禪也思索著詢問道。
他自身野心極大。
本來是準備代替華山派，成為五嶽盟主後，將五嶽合併，打敗魔教，讓嵩山派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的。
但是青城派，突然出了這樣厲害的一個天才弟子，卻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對方十歲武功已經這般高強，再給他十年二十年時間，誰知道會強到何種地步。
所以這個楚源，就是自己一統江湖的攔路石。
「貧道這師弟，三年前拜入青城派，如今習武正好三載。」
余滄海也不隱瞞。
他雖然知道，暴露楚源一些天賦，會讓青城派跟楚源都遭人惦記。
但是一則楚源如今武功已經不弱，要不了多久時間，就能趕上自己，若是現在有人敢起歹心，有他在就足以保下楚源。
二則，現在江湖各派，正處於新老交替之際，並沒有什麼他無法匹敵的真正高手。
林遠圖已經七旬，傳位後恐怕命不久矣。
而今天在桌上的這些門派掌門，岳不群、左冷禪、定閒師太、天門道長、沖虛道長……
都是近些年，剛繼任的各大派掌門，年齡都不大。
余滄海的一番話，令主桌上的各派掌門，再次失神了。
三年！
若是余滄海這位師弟，三年就有了這一身武功，那可真是天下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
三年時間，就練出了這樣一身高強武功。
「剛剛多謝余掌門師弟留情。」
林遠圖回過神來後，向余滄海道謝。
他知道《摧心掌》，這門鎮派絕學和其威力。
因為昔年余滄海師父長青子，找他比試時使用過。
他知道《摧心掌》，掌力陰毒，專傷人內臟！
若是交手時中掌，輕則內臟損傷，重則喪命。
剛剛他的義孫林震南，被楚源《摧心掌》打中，只是原地飛出，並沒有受傷。
可見楚源是手下留情了。
原本余滄海突然讓其師弟上台，打亂了福威鏢局的立威計劃，他是該嫉恨余滄海和青城派的。
但是剛剛其師弟又手下留情，饒了自己義孫一次。
此時他都不知道是該恨，還是該感謝余滄海和青城派了。
……
「此子實力竟然這般強悍？」
楚源那一桌，看到楚源以如此出人意料的方式，擊敗林震南，丁勉神情意外道。
「師兄，我就說這小牛鼻子有古怪吧！」
見楚源輕易擊敗林遠圖義孫林震南，費彬當即道。
他甚至覺得，自己恐怕都不一定，是這小道士的對手。
「楚少俠小小年紀，實力竟這般高深。」
聽到旁邊丁勉和費彬兩師兄弟的交談，寧中則心中道。
她對於楚源，不由產生了些許好感和好奇。
尤其是楚源，剛剛還在陰差陽錯下，幫了自己一次的情況下。
「師姐，看來我們之前看走眼了！」
「余掌門身旁的這位師弟，竟也是一位高手！」
之前在客棧里，和楚源有過一面之緣，定逸和定靜兩位師太道。
「我們都小視了他。」
想到剛剛和自己同桌的楚源，衡山派劉正風感慨道。
……
「師兄，我就說吧，師叔贏定了。」
餘人彥那一桌，眼見楚源獲勝，餘人彥對身旁的幾位師兄道。
「人彥，我記得師叔剛入門時，你不是連師叔都不願意叫嗎？」
看到這一幕，大師兄候人英笑道。
「是啊，怎麼現在叫師叔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洪人雄也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是誤會。」
見師兄們調笑自己，餘人彥回了一句後，就轉頭不說話了。
……
高台之上。
碩大的紅色「壽」字前。
「《翻天掌》和《銀羽箭》雖強，卻不是伱林家的看家本領。」
「想要真正守住福威鏢局，求你祖父將「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傳給你吧！」
看著被自己擊敗後，遲遲沒有從落敗中回神，有些失魂落魄的林震南，楚源搖頭道。
在他看來，林震南是屬於有些天賦的。
但是和能憑藉《葵花寶典》部分內容，結合自己所悟，創出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縱橫江湖數十載，幾乎無敵於天下的祖父林遠圖相去甚遠。
林遠圖是怕後人，走了自己的老路。
但是有些東西，避是避不了的。
林遠圖既不將《辟邪劍法》傳給後人，又不忍自己的心血毀去，將《辟邪劍譜》偷偷留下，藏在林家主宅。
這為後面林家被滿門屠戮，埋下了禍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只要《辟邪劍法》還在，又沒有自保能力，林家遭受噩難是註定的。
因為江湖上，野心家和梟雄實在太多，沒了余滄海。
也有左冷禪……
或者是岳不群……
抑或是其他人！
江湖永遠不缺梟雄和貪念。
說完這番話後，楚源十分瀟灑地走下了高台。
而楚源的那番話，卻令林震南醍醐灌頂。
「《辟邪劍法》……《辟邪劍法》……」
林震南坐起來後喃喃自語。
而台下主桌主位上的林遠圖，聽到楚源的話，也臉色一變，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辟邪劍法》！」
楚源的這番話，也令各派掌門。
左冷禪、岳不群、沖虛道長、方正大師之流。
有些若有所思，有些有精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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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