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二位裡邊請，要喝茶嗎？」
林霄將他們領進去。
見客廳里擺放著許多紙錢、花圈和紙人，哪怕不信鬼神的刑警也感覺有些滲人。
「不用了，我們有點事想要諮詢你。」
年輕刑警張偉波搖頭，打開執法記錄儀，「接下來我們說的話將會全程錄像，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你儘管問。」林霄點點頭，已經猜到對方要問什麼。
「第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昨天發生的數起案件？據我們了解，都與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張偉波問。
「張警官，你懷疑是我犯的案？」林霄道。
張偉波挑眉道：「所以說，你承認自己是兇手了？」
林霄搖頭道：「你想多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張偉波看向中年刑警黃耀明，他們過來之前已經討論過了，林霄沒有作案動機、作案時間，可偏偏又很可疑。
「那你是如何知道，他們即將死亡？還精準向他們投放GG。」黃耀明沉著臉問。
「我如果說我算出來的，你們信嗎？」林霄掐著手指，淡淡道。
「算出來的？」
兩個刑警聞言對視一眼，明顯不信。
林霄眨了眨眼，眼眸中閃過精光。
望氣術！啟！
兩人頭頂冒出灰色氣體，最近在走霉運？
不對，這灰色氣體中有黑色物質，那是死氣！
他們要嘎！
（叮！發現潛在客戶！）
【
姓名：張偉波
陽壽：25
死因：三天後，調查命案時，被厲詭纏身，精氣神衰竭而亡
提示：若有貴人相助，或可倖免於難，宿主捉詭可獲得功德，功德可兌換積分
】
【
姓名：黃耀明
陽壽：43
死因：三天後，調查命案時……
提示：若有貴人相助，或可倖免於難……
】
看著系統提示，林霄露出驚訝神色，看這意思，還能逆天改命不成？
他們的死因有共同特點，都是即將被厲詭害死，屬於非自然死亡。
也就是說，如果是非自然死亡，是可以改命的？
還有！
捉詭有功德！
這很重要！
「兩位警官，你們最近是否感覺事事不順心，要不要考慮買張辟邪符？兩位是初次購買，我可以給你們打八八折，只要888元即可。」
林霄推銷了起來，「對了，你們還可以順便預定一份喪葬一條龍套餐，買一送一，價格優惠，早預定早享受。」
兩人聽著林霄的話，全都懵了。
這是第一次有人向他們推銷喪葬套餐！神特麼的早預定早享受？
人麻了！
「林霄先生，請不要宣傳封建迷信！」
張偉波板著臉道。
在龍旗底下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信鬼神之說。
「對對對，張警官說得對，不能宣傳封建迷信，但我沒有啊，辟邪符是求個心安，喪葬一條龍是正常的喪禮流程，就跟結婚辦婚禮是一個道理。」
林霄點頭，一本正經地道。
張偉波嘴角狠狠抽搐，額頭冒起青筋，年輕人火氣大，很想打人。
黃耀明就冷靜多了，見過的奇葩人奇葩事多了去，這還不算最奇葩的，他前些年就見過犯人特意犯案，只為向某位警察表白的，關鍵那是個男犯人和男警官。
「林先生，我們還是說回案件本身吧。」
黃耀明將話題拉了回來。
這時。
孫曉霞敲了敲門，走進來，「小林道長…啊，不好意思，有客人啊，兩位警官，你們先聊。」
「嫂子你先回去稍等，一會我去你家。」林霄道。
「好的好的，小林道長你先忙。」
孫曉霞推門離開。
「她喊你道長？你是道士？」黃耀明好奇道。
「對，我是道士，這是我的道士證。」
林霄淡淡點頭，從衣袖裡取出道士證，實則是從儲物袋中拿出，是個小本本。
黃耀明接下道士證看了幾眼，還真特娘是真的，道教協會頒發的道士證。
張偉波湊過來看，驚奇道：「你才19歲？怎麼就不讀書了？怎麼就當起道士，開起白事鋪了？」
「哦，我是孤兒，從小由爺爺撫養長大，讀完九年義務之後就沒讀書了。
你們放心，我從小就跟著爺爺辦法事，我是專業的，所以你們要預定喪葬一條龍嗎？包你們嘎後無憂。」
林霄一本正經地推銷。
也就面對兩個警察他才敢這麼理直氣壯，正義的警察叔叔不會介意他推銷套餐，但要是換成那些死者家屬，可能當場就打人了。
「……」
兩人嘴角都狠狠抽了幾下，努力壓抑住想打人的衝動。
我們問你專不專業了嗎？神特麼專業的！
「這樣吧，這兩張辟邪符送給你們，不要錢，如果有效的話，記得回頭給我介紹客戶就好。」
林霄取出兩張辟邪符，遞過去。
兩人低頭看了眼辟邪符，莫名感覺有些心安，跟他們以往在寺廟道觀中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林先生，我們還是先說回案件好不好？」黃耀明皺眉道。
「沒問題，你問我答。」林霄點頭。
「請問你昨天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黃耀明問。
「我昨天在幫孫曉霞，也就是剛才那位女性，布置靈堂。她孩子的爺爺去世了，我幫忙辦喪葬一條龍，所以你們真的不考慮預定一份套餐？價格好商量。」
林霄又一次推銷起套餐，這兩人嘎掉的機率一半一半左右，提前推銷套餐准沒錯。
「……」
黃耀明問不下去了，這傢伙不是正常人，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應該不是林霄，再問也不出有用信息。
甚至，有可能真是他算出來的？聽說某些和尚道士有不尋常的本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黃耀明暗暗搖頭，差點被帶偏過去，自己接受了幾十年唯物主義教育，怎麼差點就信了他的邪！
「林先生，我沒有問題了，今天打擾你了。」
黃耀明起身道。
「黃哥，我們不問了嗎？」
張偉波有些懵，什麼有用信息都還沒問出來呢。
黃耀明搖頭，示意他出去再說。
「等一下，你們的符籙。」
眼看他們要出去，林霄指了指桌上的符籙。
黃耀明猶豫了下，還是拿起符籙，遞了一張給張偉波。
張偉波有些嫌棄，但是見黃耀明遞過來，只能暫時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