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大修羅場

  「師兄,別客氣,你可是頂門大師兄,理當上座,來,我扶著你,對,走,走……」九叔見石堅不動地方,直接上手。Google搜索

  特麼的!

  我敬你是師兄,結果你上來就打我臉,還想弄死我徒弟,那還給你個錘子的臉啊!

  「不用……咳!師弟客氣了!」

  石堅見不動地方不行了,冷哼一聲,直接大模大樣的走上前去,坐在了座位上,只是中間又咽了幾口老血。

  自然。

  心裡也是少不了,要將九叔罵個狗血噴頭了。

  「……」

  坐在祖師堂正中的太師椅上,石堅微微沉默了片刻,調息傷勢,待得稍稍好轉,這才冷著一張臉的開口。

  「這件事,是誰搞出來的?」

  「是我兩個不成材的徒弟,文才、秋生。」

  九叔說道。

  「什麼叫做不成材啊?」

  石堅冷笑,還想找回場子。

  只是,目光看向九叔身旁的小弟子張岳的時候,眸子深處還是有著忌憚之色。

  「師父,也就是蠢,或者是笨,或者是驢,再不就是白痴呀!」石少堅狂傲無比,陰陽怪氣的看著九叔師徒。

  「你……」

  秋生、文才大怒。

  「唉,石少堅師兄教訓的是,我們幾個的確是資質愚鈍,我是其中資質最差的,師兄的天賦不知道高出我們多少倍。

  來!

  上場指點一下師弟吧。」

  張岳面上很是客氣。

  「哼!諸位師叔都在場,動手成什麼體統?」

  石少堅冷哼一聲。

  他又不是傻子!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子兼師父,其實和這小子交手,肉身幾乎毀了,淪為鬼仙,但是,也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小白臉的對手。

  畢竟……

  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先前那兩手,手捏雷電、法器,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是他再厲害十倍,也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根本不敢和張岳交手,只能逞口舌之利。

  「怎麼?你這是瞧不起我,不給我面子咯?」

  張岳臉色一沉。

  「石堅大師伯難道就是這麼教你做事的嗎?以師伯的高風亮節,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最近孤魂野鬼一大堆,到處為禍,我看你一定是趁機奪了石少堅師兄的肉身,想要搬弄是非!

  呸!

  好歹毒的奸計!可惜,你雖然一時蒙蔽了石堅大師伯,但騙不過我!妖孽,我今天就要為石少堅師兄報仇,受死!」

  正氣凜然的話音未落。

  「轟隆隆!」

  直接就是一道雷霆,在石少堅的頭頂響起,狠狠的轟落下來。

  「不好!」

  石少堅驚惶,嚇得亡魂皆冒。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敢打著為自己報仇的名頭,出手擊殺自己!

  還特麼是死在雷法之下!

  「哼!」

  石堅悶哼一聲,隨手一掌,便將這一道【水雷】接下、擊潰。他也曾修過《神霄五雷天心訣》,但並不順利,所以,只能專修《閃電奔雷拳》,這才有了一些轉機。

  在雷法上的造詣,他可比張岳強太多了。

  因此。

  這一下接的,反而是毫不費力。只是,肉身傷勢又有惡化的跡象,畢竟,他受傷很重,雖然一身道行大部分都在陰神之中,舍掉投身的話,戰力依舊有七八成。

  但是……

  真要那樣,就只能淪為鬼仙了。什麼地仙、神仙,和他基本無緣了。

  所以。

  他自然不可能捨棄肉身,可要維持肉身不崩潰,保住面子,非得九成以上的道行鎮壓肉身不可。

  能夠拿來對付張岳的道行,只有一成。

  也就是雷法。

  換作其他法術,他這一成法力,真心扛不住。

  「……」

  石堅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距離自己不到十步之遙的張岳,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師弟當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以武入道!】

  築基境中期圓滿!

  《神霄五雷天心訣》第一重【水雷】之境!

  還是這等年輕。

  連二十歲都不到!

  石堅好像是看到了二三十年前的林九,一時間,有些感慨、嫉妒交加。他明顯感覺到了眼前這小子,在雷法上有很高的天賦。

  現在雖然還只是《神霄五雷天心訣》第一重【水雷】之境,但底蘊十分深厚,距離第二重神雷之境,真的不遠了!

  這樣的傢伙……

  不可留!

  但。

  眼下除他,並沒有機會。況且,這小子【以武入道】,自己距離他這般近,若非是顧忌門規,只怕他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人仙對上【以武入道】,無論是法術還是肉身、法器等,都很難占到優勢。弄不好,就是身死道消。

  只是……

  【以武入道】素來稀少。

  往往斷代。

  這個時代,已然末法,更是絕跡了,不曾想,這小子竟然能夠修成,還是拜在了該死的林九門下。

  實在是該殺!該殺!

  「師兄過獎了,這小子還需要磨礪。咱們說正事吧,孤魂野鬼出逃,乃是我兩個徒弟大意。」

  九叔說道。

  「哼,教徒無方,難道就憑大意兩個字就可以推卸了?」

  石堅冷哼。

  他好歹也是人仙,此刻已然強行鎮壓住了體內的傷勢,因此,又是大大咧咧起來,言語之中,對九叔居然有些訓斥之意。

  「哼!老陰陽,你想怎樣!給你個面子叫你一聲師兄,不給面子你算老幾啊!」

  一旁,麻麻地直接拍桌子。

  他雖然道行不行,但道門最重輩分,他好歹也是這一代的二師兄,所以位置僅次於石堅,當即直接半點情面也不給,直接破口大罵。

  「哼,我師父說話,輪的你多嘴?」

  石少堅冷哼。

  「沒半點規矩!」

  「臭小子,找打!」

  麻麻地臉上掛不住,直接一巴掌隔空抽出。

  「哼!」

  石堅冷哼,也是出手。

  「兩位師兄不要傷了和氣!」

  千鶴道長、蔗姑連忙出手阻攔,但……只攔了石堅!

  「啪!」

  耳光清脆無比。

  以石少堅的修為,不過才踏入了築基境初期沒多久,對上麻麻地這等築基境後期,還是有不小差距。

  「嘿!小子,老子和你師父是師兄弟,還輪不到你多嘴,這一巴掌就是教你什麼是師門規矩!什麼是長幼尊卑!」

  麻麻地冷哼,也有些得意。

  他雖然在築基境之中,也只是平平,但憑藉修為欺負一下菜鳥,才是手到擒來的。

  「哼!麻麻地!」

  石堅面色陰沉,完全鐵青。他又不是傻子,怎麼看不出千鶴、蔗姑都在拉偏架?只是,這個時候,他有傷在身,還不好發怒。當即,神色淡然。

  「千鶴師弟、蔗姑師妹,你們為人素來老成持重,為何也跟著這麻麻地與為兄開玩笑?」

  「師兄有所不知,這件大事,不只是師兄的兩個徒弟做下,還有師弟的四個弟子,和二師兄的兩個弟子,也都是參與了,不小心一起闖下禍事,還請師兄明鑑。」

  千鶴道長不陰不陽的說道。

  「大師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追究責任了,這個時候還是亂點收拾爛攤子比較好。真要出了事,你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說是不是啊?

  追責……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是嗎?再說了,小一輩闖禍也是常有的事,你在茅山的時候,不也是三五天常常闖禍嗎?」

  四目道長笑呵呵的說道。

  「放屁!那是林九闖的禍,栽贓給我,與我何干?!」

  石堅大怒。

  「誒,師兄,都過去的事情了,陳芝麻爛穀子,還提他做什麼?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你怎麼還這麼看不開?

  當時受訓責的可是師兄你,不是我林九,難道你是說師祖偏心?

  還是說師父、各位師叔不公正?」

  林九一攤手,直接質疑。

  「放屁!弄壞道書、毀了師父一爐丹藥、偷吃靈草、偷看師妹洗澡,這些事情特麼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石堅狂怒。

  「師兄,你有證據嗎?憑什麼污我清白?前幾件事和我……沒關係!偷看師妹洗澡,那是麻麻地乾的,和我更沒有關係。」

  九叔義正言辭。

  「放屁!林九,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偷看師妹洗澡了?這個鍋我可不背,那是千鶴做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麻麻地一心修道,現在還是元陽之體!」

  麻麻地氣急。

  「麻麻地師兄,你這是什麼話?我就不是元陽之體了?憑什麼污我清白?」

  千鶴道長面上一紅,立即反駁道。

  「都別吵了,我來說兩句公道話!」

  四目道長一擺手。

  「大師兄,不是我說你,有道是長者為尊,能者多勞,就算替師弟背幾口黑鍋,也是顯得你有擔當,體恤師弟們,有什麼心裡不平衡的。

  你看……

  我當初偷喝師叔的靈酒,被師叔強迫閉關一個月,這件事不就沒栽贓給你?夠意思吧?」

  「放屁!」

  石堅聽了更氣。

  「那是我當時不在山上,你想栽贓沒栽贓成,被師叔吊起來一個月,還是師父求情,才放了你。

  別以為我當時不在山上,這件事我就不知道。」

  「……」

  一眾神霄派小輩弟子,全都是噤若寒蟬,直覺得此刻的祖師堂完全就是大修羅場,隨時可能火併。

  即便是一些和石堅、九叔一輩的神霄派道士,見情況不妙,也都眼觀鼻鼻觀心,兩不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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