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滿不情願的倒了兩杯茶。
先給林秋生一杯,然後把另一杯直接放在了桌子中間。
安迪坐下後,打量了一番這義莊。
「九叔去哪了?」她張望著問道。
「我師父去外面喝酒了,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阿星笑著說道。
「我來是想找九叔請教一件事情。」安迪說著,而後眉頭皺了下,臉上充滿了困惑。
「我覺得今天晚上那個趕屍的,有點不對勁。」
安迪越琢磨,就越覺得剛才那個殭屍很離譜。
「怎麼不對勁?你跟我說,師父不會的,我都會。呸呸呸,師父會的我都會,你有什麼困難只管跟我說就行了。」阿星很是肯定地對著安迪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出師了。
「我想知道,殭屍有靈性嗎?」安迪好奇地問道。
「殭屍不過就是人死之後的一個軀殼,當然沒靈性了。」阿星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可未必,我就聽師傅說,小跳僵才沒有靈性。可飛僵,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白僵,那就已經有靈性了。
白僵之上還有紅僵,有本書里就曾寫過這樣一個故事:窗外立一人,面白身火赤,內向嬉笑。
要是沒有靈性,會笑嗎?」小月這時候立馬反駁了起來。
阿星聽到小月拆他的台,立馬就不樂意了。
「鎮上那趕屍的隊伍里都是普通的殭屍,根本就沒有飛僵存在。」
小月當然也知道,那趕屍的隊伍里不可能存在飛僵。
「不管趕屍的隊伍里有沒有,但你一句話就否定所有殭屍都沒有靈性,也太草率了。林師兄,我說的對嗎?」小月對林秋生問道。
現在這四個人裡面,也就林秋生的實力最強悍。
「有記載曾說,死後不久身泛淡紫,此乃紫僵。」
「動作遲緩,口吐獠牙,怕光火水雞狗,此乃跳僵。」
「銅皮鐵骨身有毛髮,躍屋上樹,如有雙翼,不懼光火,此乃飛僵。」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形動如人,皮如銀雪,此為白僵。」
「赤身血眼,猱形披髮一足行者,為旱魃,又稱紅僵。」
林秋生緩緩說道,這些東西義莊的書里都有過記載。
而且他以前的時候對這些記載也都很有興趣,所以記憶頗深。
只不過有很多地方的叫法,都不一樣。
有些地方管白僵叫飛僵,有些地方管飛僵叫白僵。
「紫僵與跳僵全無靈性,而除此之外就都有靈性了。」林秋生算是又一遍回答了安迪的這個問題。
他說的這些記載,吸引起了安迪的興趣。
「那紅僵。。。也就是旱魃之上又是什麼呢?」安迪對林秋生問道。
「旱魃之上嗎?有句話說,初變旱魃,再變即為犼。旱魃之上,就是犼了。」林秋生如此說道。
「什麼是犼?」安迪又問。
「我也沒見過,但據傳聞犼是一種神獸,有人說犼能食龍,也有人說犼是龍的兒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林求生也都是道聽途說。
若是以前,他大概是不相信犼這種東西。
可系統連贏勾的血脈都弄出來了,沒準殭屍真的可以變成犼。
看到林秋生這麼博學多才,小月的眼睛都快粘在林秋生的身上了。
安迪這時候心裡也不由對林秋生的評價更高了一些。
阿星看著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放到了林秋生的身上。
頓時間心裡不由有些著急。
他還想在安迪面前露兩手的,可沒想到竟然被林秋生搶過去了。
「安迪,你突然打聽殭屍幹什麼?」阿星這時候趕緊把話題拋了出來。
安迪聽後才想起這次來找九叔的目的。
「我剛剛推開窗戶的時候,那趕屍的隊伍里,有一個殭屍對我眉來眼去的。
聽你們這麼說,那趕屍的殭屍絕對有問題了。」安迪回想起剛剛在家裡發生的事,他就覺得很是蹊蹺。
林秋生聽後,心裡沒有半點震驚。
安迪當然會覺得蹊蹺。
因為那八個殭屍就是活人假扮的。
為的是給那鎮長的兒子送煙。
「還有這種事?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去給你看看。」
阿星為了讓安迪記住自己,立馬就主動把這件事擔了下來。
安迪聽後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別的。
時候不早,她也便回去睡了。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林秋生心裡猶豫了一下,然後叫了她一聲。
「請你等一下。」
安迪回過頭,看向林秋生,不知道林秋生是什麼意思。
林秋生緩緩走到道壇那裡,扯下來了一張符。
「這個東西你留著,如果碰到殭屍,就貼在殭屍的頭上。」
說著的時候,林秋生把這張符塞進了安迪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