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生於斯世

  既已決意對宇智波一族的沉淪袖手側目,宇智波止水之存,便如鯁在喉!其若不隕,定然持續擁護猿飛日斬,而今宇智波一門猶擋明鏡之前,首當其衝,自是此族也!待塵埃落定,宇智波氏族湮滅之際,日向一族恐難逃止水之追問矣!故,此次宇智波止水,雖未真亡,吾亦將使其步入絕境!

  持有洞察萬物之輪迴瞳,宇智波止水縱身洪流,亦難逃吾之法眼!目送其隨波逐流之姿,吾輕輕一瞥宇智波鼬,轉身離去,疾馳而下,流向之所終。至於宇智波帶土惑誘鼬之事,吾無意駐足,事態緊急,不容耽擱!

  俄而,至江河之末,輪迴瞳注視之下,宇智波止水仍於水中漂泊,吾頓感此舉確非虛行。止水身為影級強者,體魄遠勝常人,此等重創未能奪其性命,重傷之下,輪迴瞳窺見其生機尚存!

  待止水順流至吾前,吾輕揮掌擊水面,江面豁然裂開,浪花翻滾間,一人形隨之落岸,幾經掙扎,終停於不遠處。

  未知其隨波是否如原著般歸於黃泉,然吾不願冒險。既未殞命,吾自當親為之。望向眼前氣息奄奄的宇智波止水,吾輕聲問曰:「可有悔意?」

  「咳!咳!無悔!」宇智波止水聞聲,先吐兩口血沫,而後勉強應答,語中堅定不移!

  「爾心系宇智波之族,欲消解村怨,乃至強行改易族長之意,豈料團藏為一己之私,盡毀爾等努力。事已至此,團藏、猿飛之用心,應已瞭然於胸。二者皆不過是利用爾耳!如斯,爾心仍無所憾乎?」聞言,雖心中早有預判,吾仍蹙眉追問。

  「或許團藏大人圖謀私利,然三代大人必非如此!……咳……昔日三代大人尚反對此滅族之議,吾之重傷,實乃團藏大人瞞天過海……咳……咳……突襲所為,非三代大人之過!再者,吾所為……咳……非為私情,實為……咳……全村計,為村捐軀,吾心甘情願!」此時,宇智波止水語氣更堅,似此言亦使其自我信服!

  「真如此想?猿飛、團藏,二人不過同台之戲耳,一黑一白,實則同流合污!團藏敢於猿飛背後放肆多年,若非猿飛暗許,豈容至今?團藏之舉,實乃代猿飛行不便之事!吾悲爾之純真,世態炎涼,竟絲毫未察。」忍界等級森嚴,猶如舊時封建,下必從上,生於斯世,宇智波止水豈敢質疑猿飛?吾哀其不爭,亦知其處境使然。

  「或言之有理,或僅汝之偏見!然吾已無力他顧,蓋因死期將近!吾料汝來此非為閒談,未能弭平族村之爭,心有不甘,卻已竭力,餘下唯鼬可為!日向凌天,望吾瀕死之軀,能換汝一諾,無論對三代作何評判,勿害吾村!此地育汝成人,乃汝之根本,當善待之!」宇智波止水似已悟透生死,面容釋然。末了,仍請吾善待村落,即便深知吾將不利於三代火影,亦不改其初志。

  此刻,吾洞悉止水內心。他或已知三代心思,然於他而言,火影即木葉之象徵,他需說服自己,火影乃正義之光。唯火影光明,木葉方得光明!侍奉火影,即侍奉木葉,助火影排憂,即助木葉解難!然而,生死關頭,面對吾對火影之不善,他終擇村而棄影,僅請吾厚待村落,蓋其亦明,以三代之力,難以避過吾之鋒芒!

  復視倒地不起之宇智波止水,吾感嘆之餘,言道:「安息!未來,吾將成為新火影,此村亦將為吾所有,吾必使之繁榮昌盛!如此,君可安然離矣!」

  聞吾之誓,宇智波止水面露滿足之笑,言:「既如此,出手吧!」

  「仙法·八卦·空掌!」

  言畢,吾施八卦空掌於宇智波止水胸前。此掌雖已減力,卻非重傷瀕死者所能承。一擊之下,生命之火迅速熄滅,頃刻間,止水將逝。臨終前,他仍不忘叮囑:「記吾言,善待吾村……」聲漸微,終寂無聲。

  「雖不得不取爾命,然君勿憂,待吾為火影之日,吾將善待木葉,使其冠絕忍界,忍界唯木葉獨尊!彼時,定為爾與鼬正名,令爾等成為村之英傑,事跡載入史冊,教習每一名忍者,爾等將成為木葉歷史之輝煌篇章,只要村落尚在,爾等之名將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