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望著眼前這十位來自根部之人,不急於辯駁,只是淡掃四周,輕啟朱唇:「僅汝等十人乎?根部之士亦能此般坦誠,吾原以為,必有幾人誘吾注目,余者則潛伏暗處,尋隙突襲。今觀之,倒是吾多慮了。」
那領頭之人聞此言,不怒反笑,溫文爾雅地回應:「既知閣下出身日向一族,白眼之下,匿形亦難逃法眼,反授人以柄,不如不做無用之功。」
「猿飛與團藏竟如此急不可耐,吾還以為至少需待吾離火之國,二人才會有所行動。」凌天心中微訝,原以為團藏欲遣人行刺,亦會在其離境之後,如此一來,即便事後查明,顏面上亦能少些尷尬。未料,甫離木葉,便有人如影隨形。
領頭之根部成員沉吟片刻,緩緩道:「君若隕,無論何人出手,日向日足與奈良鹿久皆以為吾等所為。既如此,何時何地,已無關緊要。」
凌天聞言,頗感意外:「汝竟直言不諱,當真無礙?」
「無妨,今日之戰,唯有勝者存焉。君若逝,餘事皆可拋。」該根部成員坦然承認團藏之令,似無所懼。生死相搏,一旦凌天隕落,死無對證,言語之力,終歸虛妄。
「多謝解惑,吾本以為,出自根部者,皆團藏之傀儡,不問緣由,只求速戰。」凌天饒有興味,未料此人竟願多言。
「與瀕死之敵,無需贅言。吾之所言,實乃團藏大人之託也。」那根部之人對凌天之嘲諷,置之一笑。
「所為何言?莫非勸降之詞?」凌天對團藏之意頗為好奇。
「團藏大人令吾轉告:於吾等面前,君無生機。若欲保命,唯有隨吾等歸根部!」言罷,那根部之人似恐凌天不信,又添一句,「吾等十人,精英上忍四位,上忍六位,皆善遠程攻擊,縱是君亦為精英上忍,恐難逃此局。望君勿負團藏大人一番苦心!」
「團藏竟是自信滿滿,無需廢話,動手便是!勝,則吾從命;敗,則爾等長眠於此。君等離去,團藏之根部,數年內恐難恢復元氣。」凌天不怒反笑,於他眼中,勝負早已分明,與命定之死者,何須動怒?
「動手!」領頭之人聞此,不再囉嗦,即刻下令。至於團藏之令,只需將凌天制服帶回,此乃其所長。
「火遁·烈焰燃!」「風遁·疾風怒號!」
一聲令下,兩位根部成員,一施火遁,一展風遁,雙術相融,火勢陡增,藉助狂風,直撲凌天而來!
余者亦非等閒,深知凌天體術超凡,皆不敢近身。一人影分身潛行,曲曲折折,向凌天逼近;另幾人則同時發動「土遁·土壁防禦」,在凌天周遭豎起三堵堅壁,僅留前方一線未圍,而那裡正對著風火交織之忍術!
「風遁·練空彈!」另一風遁秘術自上而下,防備凌天騰空避難。
其餘三人,則各備秘策,以防萬一。
「果真根部,協作無間!」凌天見退路盡封,除非遁地,否則唯有正面迎擊風火忍術。日向一族本不擅屬性忍術,更勿論土遁,此番布置,顯是早有算計。然而,凌天泰然自若:「實則無須大費周章,此等攻伐,吾向不屑閃避。」
「八卦·空掌!」語畢,凌天掌中匯聚仙術查克拉,化作衝擊波。此八卦空掌雖刻意減力,但威力較前仍強十倍有餘!
剎那間,查克拉衝擊波與洶洶火勢相撞,轟鳴聲中,火舌四散。而那衝擊波幾無損耗,趁一上忍未及反應,將其擊飛,連摧五六株巨木方止。只見那人嘴角血沫混雜內臟碎片,顯然命不久矣!
「非精英上忍所能,君已至影級?」一擊破風火合技,又斃一上忍,那領頭之人不禁暗罵情報有誤。區區精英上忍豈能至此?面對聯合忍術,不躲不閃,一擊硬撼不僅破敵,威力尚存,且隨手取人性命!
「吾何時自稱精英上忍?若吾僅有精英之能,面對四位同階、六位上忍圍剿,豈會駐足相談?逃離尚恐不及!」凌天不禁失笑,根部眾人反應遲緩,即使起初不明己力,然主動招呼之時,仍未察覺吾有所憑恃,實屬愚鈍。
「村中傳言,君新晉上忍,雖知君藏鋒斂銳,未料竟深至此。更未想,年少如斯,已至影級。只怕初代火影與宇智波斑,亦難及其當年。」那根部首領反倒是鎮定自若,續言道:「吾等雖未預料君之實力,令本應手到擒來之捕獲行動生變,然若君以為穩操勝券,卻是小覷了吾等。身為木葉之根,犧牲早在意料之中,縱使搭上性命,亦必阻君之路,免其擾團藏大人之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