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此番真諦

  一位資深的中忍導師步進修道堂,這所在之中並無那般頑皮如漩渦鳴者之人,反而瀰漫著一絲銳意進取的氣息,宛如精英匯聚之地。

  一如往常,開場白之後是自我陳詞。

  諸多名字如清泉流淌,鮮有聞聽過者,很快輪到了日向凌天。

  「吾乃日向凌天,鍾愛炭燒之美味及無束無拘之自由,所厭之事繁多。心愿,是期能成為六道聖人的忍界瑰寶。」

  凌天的回答似正經又略帶另闢蹊徑,許多人夢想火影,而他獨闢蹊徑向六道,這位傳說中的名諱在些許人群中才有所耳聞。

  宇智波之子亦宣告己名——宇智波柯勒,志在成為火影,此志向與整個宇智波族人無異。宇智波族中,火影地位人人所向,連幼童也將其視為最大夢想。但誰曾預料,僅一年之後,威名一時的宇智波家族因一樁莫須有之罪遭滅門,無人能逃,唯有宇智波佐助有幸活命。

  一夜之間叛亂,發生在享譽忍界的最強血脈之族——宇智波,實屬莫大的諷刺。

  ......

  新學期開幕,凌天初見第三任教火影。與《火影》故事初始,相隔六年之後的蒼老相比,此刻的三代火影雖未老邁,倦意卻已顯現。

  掌控查克拉的代價,既有毀天地的偉力,也有消耗生命能量的隱憂。年少時忍者體魄尚強,此等現象尚不明顯,然而一旦邁入中壯,便會急速衰老。曾經被譽為忍法教師,擅長五種查克拉秘術,教誨出三忍傳奇人物的猿飛日斬,在劇情展開的中忍考試上,幾乎敗於徒弟大蛇丸之手。

  幸虧大蛇丸低估了三代的決心,方為三代火影以禁術"屍鬼封盡"所鎮,僅差一線兩敗俱傷。否則,大蛇丸對於木葉造成的破壞必將比原著更加慘烈。

  一個大蛇丸攜手沙隱都能給木葉帶來致命威脅,在第三忍界大戰之際,此事幾無先例,可見木葉才俊的流失嚴重。

  木葉鼎盛時期足以獨斗四大村落,但在連環的打擊之下,即便強盛如斯的它也開始式微。

  威名赫赫的三代火影,毫無想像中的霸氣凜然,更像個慈祥長者。他的絮叨話語中透著溫和,贏得了初生忍者們的認同。每年如是,從新生歡迎儀式到畢業生離校典禮,他在忍界中的聲譽日漸隆起。

  伴隨那熟悉的言語落下:「凡葉飄蕩之處,皆燃有火光。火焰照亮的彼端,新綠之葉即將重綻。」三代演講進入尾聲。此言點出忍者之路險峻,適用於世之各地。

  然木葉日益頹敗,陰影滋長,一旦對內亦生猜疑,並以詭計解決爭端,木葉的人才凋零便不可避免。

  看似還可的木葉,細看之下,鳴人轉世之漩渦鳴人,及佐助轉世之宇智波佐助外,直到佩恩襲擊之刻,木葉竟難覓勇將,無法抵抗佩恩六道的衝擊。

  當時僅第五火影漩渦綱手以孤力維持村莊救治,木葉卻猶如爛泥,終究要靠身為獵物的鳴人解困。

  同樣的救治若換作雲隱村,佩恩早在初期就敗退,沒有反攻之力。

  自述過後是自由自學時分,各式課程表和教材相伴。才六歲的凌天翻看著厚書卷宗,毫不滯澀,這在常人間近乎神技,而在忍者學院卻乃基礎技能。六歲仍不識文字,無法通過入門考試,那便是無法踏入忍者世界之門。

  任一忍者,哪怕是最底層的下忍,在凡人中皆為精英。這是《火影忍者》背後的真實性,每一個木葉人都以此為榮。家族如能培育出忍者學府的學生,那便是家族崛起的一大契機。

  擁有忍者血統,家族未來忍者的機率便大大提升。諸如自來也、大蛇丸、波風水門、春野櫻,自稱庶民出身,實則其父母也都是身負歷史背景的忍者。

  凌天細讀那些忍者的必修課程,意識到他對這個職業的估算太過簡單。

  密藏之中開放了B級以下的忍術,凌天視之為家中藏書閣,但看著教科書上羅列的必修科目,方知自己知識匱乏。

  隱蔽行蹤,設伏布陷阱,傳遞秘密信號,團隊配合,辨別動植,簡易草藥調配,應急創傷護理,防範暗器與忍術之道,追蹤消除痕跡,這一切均是忍者不可或缺的基本訓練。精通或許不易,卻必須熟知積累。

  戰鬥意識,歷經多維度廝殺的積累是他的強項,而在暗器的操控上或許占有優勢,其餘幾乎從頭開始。

  對於忍者世家出身,未涉此等基礎的子弟堪稱奇聞。

  凌天清晰地看見不少學生略略翻開課本,便不屑地丟在一旁,神色顯露輕視。那些接受家族精英教育,由上忍親自授課的忍者,與忍者學校的中忍相比,教學質量的差別顯而易見。

  旋渦鳴人昔日嘻鬧之時,吊車尾的舉止,教室之內,奈良鹿丸咀嚼乾果,秋道寧次安然享用零食,而山中井野與春野櫻之間,爭艷鬥麗,未曾顯現出半點為通不過侍衛考核的憂慮。

  此景使凌天頓感學途艱難,曾幻想依仗對劇情瞭若指掌,獨領群雄,如今卻知此事實非易如反掌。

  自學抑或依賴老師的步步授業,明顯偏離凌天的計謀。

  初入武學不久,凌天才勉力掌握內力儲存上元之處——額穴。對於此刻的凌天,避開家人的耳目,悄然練功、積聚實力,才是最佳之道。

  在這寧靜的六年中,他亟需最大限度地積攢力量,以防未來殘酷之世中,自身陷入危險之地。暗地觀察同窗之後,凌天堅定了目標。

  被動承受遠不及積極追尋,在無邊黑夜般的新秀營地,他已經領悟了此番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