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尋常少年

  對凌天而言,父親連靈碑之上都無名可尋,即便他知曉劇情,明了結局,但對日向宗家與木葉高層的怨恨卻如骨中刺,源自內心的深處,源自本能。

  世人皆知,日向日差被冠以殺害雷之國使者的罪名,交付雲隱,雖多數人明白這是雷之國的誣陷,然而現實便是如此。若一人之命,一人之名能換取和平,那麼捨棄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光景持續近一年,凌天的暴飲暴食並未影響其體態,外表仍似尋常少年。然而無人知曉,這稚嫩身軀之下,蘊藏著何等力量。

  凌天並未過度提煉查克拉,此乃此界之力,與他修煉之道相悖。加之為保身體,不損潛力,乃至壽元,他選擇運用自身之力。

  直至凌天發現提煉出的天地元氣輕易被查克拉同化,方解其束縛。僅以白眼觀之,五歲之齡的凌天已有不下於下忍的查克拉,且此乃他公開的實力。

  此事令日向家族高層無法再坐視不理。

  「凌天少爺,族長大人召見。」

  一名日向族人突現於凌天面前,對這位被譽為天才,又是日差之子的凌天,身為分家人,他保持著應有的敬意。

  在規矩森嚴的日向家族,任何逾矩之舉皆可能招致懲罰,這不僅限於分家,宗家亦然。人們臆想中宗家掌控分家生死,任意欺凌之事並未發生。

  日向分家生來便為守護宗家,以生命捍衛宗家安全,代宗家出戰已是常態。宗家深知現今宗家與分家的矛盾,嚴於律人,亦嚴於律己。

  正是宗家那無可挑剔的自律典範,使得一部分宗家接受了自己的宿命。矛盾激化,對宗家極為不利,咒印首要作用是保護白眼不外泄,同時也握有分家生死之權。

  然而並非每位宗家皆能觸發咒印,此法僅族長與長老掌握。在突如其來的刺殺中,宗家除實力外別無反制手段,形成宗家與分家的平衡,以防雙方過分逾矩。

  「請稍候片刻。」

  聞日足召見,凌天終是淨面更衣,隨對方前往日足所在之地。

  穿越日向家如迷宮般的屋頂,凌天來到日足面前,一處封閉的練功室,設有結界以防白眼透視,這是針對分家的。白眼千米透視範圍,足以窺探日向柔拳,寫輪眼能複製忍術,白眼亦然。忍術本質即體內特殊查克拉流動,結印只為更好地引導查克拉。

  對擁有白眼的日向而言,洞察查克拉流動輕而易舉,日向一族因此擁有堪稱忍界秘藏的忍術庫,對所有宗家及部分分家開放。

  此舉旨在通過查克拉流動預知對手忍術,以便合理預判應對。可惜日向一族無查克拉屬性,除無需屬性的忍術,其餘無法修行,空有龐大忍術收藏。

  「族長大人。」

  凌天冷淡地喚了正在指導小女孩修習柔拳的日向日足,言語間透著疏離。

  日足似才回神,望向幼小的凌天,眼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愧疚...

  「天兒,你來了,那是日向家長女雛田,你看她的柔拳如何?」

  凌天自然認得那位火影中深受喜愛的雛田小姐,四歲的她已修習柔拳許久,喘息間動作變形,但在未被叫停前,她不敢停手。

  「中規中矩。」

  凌天並未因是雛田而給予特別評價,雛田的柔拳無明顯瑕疵,但也無突出優點。

  如此柔拳在分家中尚算出色,但出自必須壓制分家的宗家,便顯得平庸。

  「那你去指導一下雛田如何?」

  日足雖已從凌天不下於下忍的查克拉看出其天賦,但仍想親眼見證凌天在柔拳上的實力。

  「是,族長大人。」

  凌天語氣冷漠,未拒絕,但態度充滿勉強,日足身旁的宗家成員欲言又止,卻被日足眼神制止。

  終究是宗家,是日足欠了日差,欠了凌天。不傳授柔拳以壓制凌天成長已是極限,其他苛責實無必要。

  「雛田,這是你兄長凌天,休息一刻鐘,你與凌天對戰。」

  日足威嚴之聲響起,疲憊不堪的雛田顫抖,險些倒下,可見對父親的敬畏與恐懼。

  「是,父親大人。」

  雛田怯生生地看了凌天一眼,應允日足的對戰決定。

  侍女早已備好鹽糖水,供雛田飲用以補充流失的水分,靜待一刻鐘過去。

  片刻後,雛田止住汗水,便走向凌天對面。火影世界的忍者,擁有超凡力量的同時,也付出相應代價。

  即便是宗家千金雛田,也需歷經磨礪,直至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天賦更勝一籌的花火才成為族長候選人。

  「日向雛田,請多指教。」

  「日向凌天,多指教。」

  對戰開始,凌天對名字前的稱號略感怪異,但急切表現的雛田已發動攻擊,將他的思緒拉回。

  望著進攻的雛田,凌天才意識到,此刻的雛田並非劇情中那般怯懦。有模有樣的柔拳攜微弱查克拉襲來,這般力量若擊中常人,足以一擊打翻...

  忍者之力,實乃非凡,即便尋常下忍,亦能輕取凡人組成的隊伍,技藝精湛者,更可與武士交鋒,斬敵於無形。忍者與常人間的差距,猶如天地之隔,難以逾越。

  日向一門之長女雛田,自幼便受萬般寵愛,資源豐厚,不損潛能,秘藥珍膳,奇術異法,皆助其速成。

  故雛田相較於平民忍者,已遙遙領先,唯憾生於對資質與實力要求更高的日向一門。

  凌天面對雛田初展之猛烈攻勢,僅以閃避應對。雛田看似兇猛的攻擊,華而不實,每次都差之毫厘,卻始終未能命中。

  日足觀此,深知雛田與凌天間差距之巨,非尋常手段所能彌補,此乃難以填補的鴻溝。

  凌天看似遊走於市井,實則比多數日向族人更為刻苦,每日修煉十二時辰有餘,除卻睡眠與外出,皆用於修習,嚴苛自律,成就五歲下忍之天才。

  凌天與雛田皆未啟白眼,前者已開未用,後者則尚未開啟。疲憊的雛田一輪攻勢後,體力不支,動作漸緩。

  「罷了。」

  凌天首次出手,僅以一手握住雛田雙腕,如鐵鉗般的力量,令雛田竭力掙扎,亦無法脫身。

  「又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