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至矣!」又逢月華如練,清風扶疏之夕,凌天接獲家族密信,悉知暗影忍者皆已出動,密布於宇智波領地周邊,風聲鶴唳,一觸即發!凌天心知肚明,此乃團藏幕後操控之局,表面上火影猿飛日斬對此渾然未覺,實則團藏私底下已成功說服宇智波鼬,以此人為先鋒,執行此項秘策。原著之中,猿飛日斬為給宇智波鼬一個交代,曾嚴詞訓斥團藏,並宣布解散其「根」部,此舉似是正義凜然,實則劇情推進,根部勢力依舊暗中涌動,佐助叛離後更公然插手漩渦鳴人隊伍,昭然若揭!凌天料想,此番有以日向家族為首之諸強權施壓,解散根部之事恐難實現,否則,借大義之名,虛做實事,他也未必不可為之!
聞訊即行,凌天推門而出,日向日足已先行立於門外。除卻二人,更有家族中十數名精銳上忍聚於此地,眾人見凌天至,皆頷首致意,雖對其奇異眸光心生好奇,礙於日向日足先前之警示,皆以為家族隱秘,未敢多問,靜待凌天發話。
「諸君既至,啟程吧!」日向日足待凌天現身後,輕點首,對隨行眾人下令,旋即當先引路,直奔宇智波領地!
眾隨其後,無人異議,深知此行目的——親眼見證宇智波一族之隕落!
一行人均乃精英上忍,腳程快捷,片刻之後,已至宇智波領土不遠處。凌天舉目四望,非獨日向一門,諸多家族亦不願缺席宇智波的終章。高地之上,已有不少人占據觀瞻之地。豬鹿蝶三族、御手洗家、月光一族、井上家族等皆攜族中高手蒞臨,日向之後,更不乏陸續趕來的家族成員。
凌天心中閃過一絲冷意:若宇智波鼬在此施展須佐能乎,恐怕木葉大半強者將遭池魚之殃,其後果較之大蛇丸之亂更為不堪!
未幾,宇智波鼬行動始。宇智波領地之內,戰鼓頻響,其間夾雜宇智波族人對鼬之謾罵詛咒。凌天立於日向日足身後,與眾共睹這一幕羊入虎口的屠殺。宇智波鼬之冷酷決絕令在場觀者無不驚駭,無論成人幼童,乃至初誕嬰兒,皆在其手下無一生還。
更為詫異者,宇智波一族面對鼬竟毫無還手之力。其間不乏精英上忍乃至准影級高手,雖能勉力接招,終難逃敗亡結局。周遭古老家族成員面露瞭然,新晉木葉家族則震驚不已,誤以為鼬實力超凡,能碾壓准影級強者。
實則,宇智波鼬之真實戰力僅達精英上忍之巔,藉助萬花筒方能踏入影級門檻,若使出須佐能乎,則可觸及影級頂峰。然宇智波族人慣用寫輪眼作戰,面對開啟萬花筒的鼬,非但無益,反成累贅。交手之下,戰鬥力大打折扣,本就不及鼬,敗亡自是難免。
戰鬥聲漸弱,凌天等人矚目之處,宇智波鼬正緩緩邁向族中最後的生者,那是他的雙親——宇智波富岳與宇智波美琴之所在。
富岳與美琴尚未有動作,圍觀眾人卻已驚愕交加,雖忍者素養使之默然無聲,凌天卻洞悉他們心中所想,對於鼬之舉難以認同。他內心同樣無法接納此等手段,血肉至親,縱使為村大義,袖手旁觀已足夠殘忍,鼬卻親手弒親,何人能忍?
見富岳與美琴主動赴死於鼬之刃下,氣息斷絕,凌天亦不免心生惘然,對宇智波一族的命運扼腕嘆息。一族之中,既有宇智波止水、鼬這般理想主義者,更有策劃此等陰謀之無能族長,富岳身為萬花筒擁有者,歷經三戰洗禮,實力遠勝甫開萬花筒之鼬,本應有力量震懾木葉,保全家族,最終卻甘願隕落於親子之手,家族命運因一人之抉擇而黯淡無光。
至於宇智波鼬心中所思所想,凌天無從揣度。村、佐助在他心中,究竟何者更重?觀其行,或許連他自己也迷茫無措。或許在他心中,仍期盼著自己之犧牲能換來村落安寧,佐助得享村中認可……
其後,凌天似是重溫了一場戲碼,目睹宇智波佐助歸家之刻,驚見全族遭難,雙親隕落於至親兄長劍下,更被兄長鼬之一記幻月讀心,致其神魂俱疲,沉眠不醒!
事已至此,眾人理應散去,各家族亦準備返程,然凌天意不在此,此事豈能輕易了結?宇智波之滅,猿飛日斬、團藏等木葉高層,失去鉗制,日向一族難免成為下一目標。凌天不願坐視,意欲藉此良機彰顯實力,令日斬、團藏等權衡輕重,自忖能否阻其復仇之路,若力有未逮,當謹言慎行!再者,以實力服眾,穩固木葉他族之心,知其首領之威,免得猿飛誘惑威脅之下,生出貳心!
思畢即行,鼬以月讀昏佐助欲離之際,凌天瞬息至其面前,阻其去路,笑語相對:「吾與君多年未交手矣,觀今日君之能,吾心亦躍躍欲試。君不欲藉此機緣,洗刷昔日敗績乎?」
「日向凌天?」鼬望向眼前阻道之人,憶及往昔忍校比肩之景。歲雖僅增三四年,卻恍若隔世。彼時無憂,身為宇智波少主足矣,家族與村落之爭、平和與烽煙,皆無需掛懷。今朝復見凌天,彼仍舊,己卻物是人非,心中難免意冷,淡然道:「阻吾何為?欲擒吾歸案乎?昔日同窗情誼,望君讓一步,離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