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人們常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呢,任由外面天地再遼闊再精彩,回到錦雲宗才感覺自在許多,尤其是在龍吟峰,更是讓她感到歸屬感滿滿。
就連吸收日息也比往常快了許多。
許天歌的修為之所以精進這麼快,除了她自身領悟能力極佳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便是修煉的心法。
只要是有陽光的地方,聖天心法就能源源不斷自行吸收日息再轉化為靈力,日積月累下來,跟那些只能潛心打坐才能吸收靈力的修士比起來,可不就是快上一倍不止。
許天歌給自己做了一個短期規劃,待她修為達到金丹,第一件事便是將螢火藤給紅菱取來,接著再想辦法混進朝陽宗。
師父還在那兒受苦呢,既然實力不夠支撐她大打上門,那就退一步,走曲線救國路線。
潛入朝陽宗便是第一步,然後找尋時機看能不能將師父悄摸摸帶出來。
但不論哪一條,首先提升實力才是關鍵。
於是她便專心吸收靈力,再不思慮其他。
就在此時她胸前掛著的玉佩奇異的閃了起來,接著許天歌的心神便被拉入了玉佩中。
「這是哪兒?」
仿若是被包裹在濃霧中一般,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只能看清腳下兩步的距離。
「有人嗎?」許天歌有些心慌,一邊摸索著出去的路,一邊喊著。
空蕩的四周回應她的只有自己的回聲。
這莫不是什麼秘境空間?或者.她不會是練功走火入魔然後死翹翹了吧?
許天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立馬甩甩頭把這些胡思亂想甩出去。
「喂!有沒有人啊!」
也不知走了多久喊了多久,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你是誰?」這聲音聽上去比她還害怕,似乎還挺耳熟?
瞬間許天歌就不怕了,只要這裡不是個死地就好。
「我叫許天歌,請問這裡是」
「許天歌?」那女聲似乎有些驚訝。
隨即一陣冷風襲來,四周的濃霧四散開去,一個虛影以極快的速度飄到了她面前。
「啊!!」
嚇得她立馬雙手捂臉緊緊閉上了眼睛。
「別怕,我是許漣漪。」
許漣漪?!!
聞言,許天歌鬆開緊捂著眼睛的手,壯起膽子看去。
只見那虛影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又好像有些不同。
「你還活著?」
許天歌試探性伸出手想觸碰她,卻直直從她身體裡穿了過去。
見狀,許漣漪不怒反倒笑了:「我現在只是一縷殘魂,靠著玉佩的滋養才能甦醒過來。」
雖說她們的聲音是一樣的,但是從許漣漪口中說出來的聽上去就比較溫婉一些,跟原書中描寫的囂張跋扈仿若兩人。
「哦」聽見她只是一縷殘魂,許天歌有些失落:「那你.還能恢復過來嗎?」
許漣漪收起了臉上的笑,神色有些嚴肅:「於乾坤和滅魂宗的人勾結,差點將我打到魂飛魄散,若不是這塊玉佩,怕是我就從此消散於天地間了。」
聽她提起於乾坤,許天歌便開口問道:「你可知,他是為何物要置你於死地?」
雖說修仙界殺人奪財的事常有發生,但許天歌總覺得整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許漣漪愣了會兒,才道:「正是為了這塊玉佩。」
「玉佩?」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許漣漪,雖然只是一個虛影,但這玉佩既然能溫陽神魂,想來定是個法寶。
果然,許漣漪接下來的話正如她所料。
「這玉佩從我祖上便傳下來了,於乾坤只知曉我們家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法寶,卻不知到底是何物,於是在我父母仙逝之後他便謀奪了我所有的家產,並將我殘忍殺害。」
「而這玉佩除了主人之外,別人是探查不到任何靈力波動的,於乾坤還以為他只是塊沒什麼用的玉石,才得以逃脫。」
這於乾坤真是謀奪了許漣漪全部家產,結果最想要的寶貝還是被自己放走了,還真是活該。
「那我要怎麼救你?」許天歌以為許漣漪喚她進來是想復活。
說完她反應過來:「哦,對!你的身體!那什麼,我不是.我不知道怎麼就跑到了你身體裡,至於要怎麼出來我也不知道,你放心,一旦想到辦法,我絕對多一秒都不會多霸占你的身體,在完璧歸趙之前我也一定會好好愛惜它!」
聽見許天歌語無倫次的解釋,許漣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這段時日雖是處於混沌狀態,但外界發生了什麼還是知曉的,你能進入這具身體,證明你跟它有緣,況且」她上下打量了下許天歌:「它好像跟你更契合一些。」
「啊?」許天歌被她說懵了,怎麼能有人說自己的身體跟別人更契合啊。
許漣漪又笑了,溫婉得猶如富家大小姐,嗯.她本就是富家小姐:「這世間一切事物都講究機緣巧合,如今你掌管了這具軀體,以後便就是它的主人,除非死掉,否則是沒辦法出來的。」
「怎麼能這樣?這不公平!」許天歌急了。
這件事無論對許漣漪還是對她來說都不公平,許漣漪被惡人殘害,明明還有一縷魂魄在,卻回不了自己身體裡。
而她呢?明明在現代生活得好好的,就因為睡了一覺醒來便鳩占鵲巢,那她現代的那具身體呢?死了嗎?
許天歌自穿越以來一直迴避這個問題,她只想著怎麼回去,卻沒想過即使回去了自己的身體還在不在,就算在,這麼長時間離開靈魂的掌控,還能正常使用嗎?
許漣漪虛空撫了撫她的背,很奇怪,明明她們互相觸摸不到彼此,可許天歌卻感覺得到她的動作。
「一切都是公平的,只不過償還的時間不同而已,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偏偏是你嗎?」
是啊,為什麼偏偏是她?許天歌也不明白。
見她依舊迷茫,許漣漪也不急著揭曉答案,她其實也曾經想過,為什麼慘遭毒手的偏偏是自己,可哪有這麼多為什麼,一切都是因果使然罷了。
「那我要怎麼救你?我可以救你嗎?」許天歌依舊沒放棄這個問題。
誰知許漣漪搖了搖頭:「這事兒急不來,我想告訴你的是另一件事」
「.你知道靈魂契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