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會不會有人解救你?
看著攬月一副如臨大難的模樣,許天歌有些不解:「你哥哥真有那麼恐怖嗎」
「不行不行,再晚就來不及了!」
攬月沒回答她,而是著急忙慌地拉著她就往門外跑,才剛跑兩步反應過來什麼,又拉著她往房間窗戶那兒跑去。
「幹嘛?你不會想跳窗吧你?冷靜一點啊喂!」
幾乎是攬月打開窗戶那刻許天歌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她只感覺被人拉拽著往下掉,接著一陣失重感襲來。
直到雙腳重新踩在了地上,許天歌才發現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是攬月又一次用靈力護住了她。
可攬月接下來的話向她發來了一波又一波攻擊。
「總算是出來了,可是天歌姐姐,你都鍊氣三層的修為了,為什麼連最基本的靈氣護體法術都不會呢?這樣很容易被別人秒掉的。」
「作為修仙之人,你對自己的法寶也是一竅不通,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你的那些法寶並不是常人隨便就能擁有的啊,你的家族或者宗門怎麼放心讓你這個弱雞就這樣出門的?」
許天歌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幾十萬倍的傷害,攬月拉著她專挑人少的小巷走,邊走嘴裡邊不停的問問題。
「還有一點很奇怪誒,你為什麼告訴別人你是於瑾禾呢?她不是朝陽宗宗主的女兒嗎?難道姐姐跟她有仇?」
「可姐姐有沒有想過萬一真有人尋到了於瑾禾那裡,她也來找姐姐尋仇可如何是好?你法術和修為連我都不如,到時真的打得過她嗎?」
許天歌:「.」
「不過你的保命符咒挺多的,只要不是一次對上太多人,應該沒問題」接著她話鋒又一轉:「可是符咒再多也總有用光的時候啊,姐姐就沒想過抓緊修習法術?」
許天歌:「.」
是她不想嗎?是錦雲宗幾十萬本修煉的書,竟然沒有一本是她能看懂的,很離譜是吧?許天歌自己也覺得。
就這樣,在攬月的喋喋不休中她們又再次踏上了前行的腳步。
——客棧內。
這是一間跟許天歌那邊一模一樣布局的上房。
此時鹿笙立於書桌前,桌上擺滿了各處傳回來的情報,他正一張一張仔細翻瞧著。
手下推門而入,單膝跪在他面前:「殿下,公主跟那位女子逃了,我們可要立即去追?」
鹿笙眼皮都沒抬,淡聲道:「不急,有紫魄令在,她們就算逃得再遠我都能感應到,你且先去配合左引推進計劃。」
右推有些猶豫:「可若我再離開,您身邊就無人保護了,這」
「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鹿笙冰冷的聲音響起,他側頭瞪了右推一眼,嚇得他立即領命。
「屬下這就告退!」
說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房間內只剩下了鹿笙一人,他定定看著那份屬於朝陽宗的情報。
於瑾禾?
也不知那個姑娘跟朝陽宗有什麼仇,出門在外竟頂替別人姓名行事。
之前若不是在她身上嗅到攬月的味道,他可能還沒那麼快尋到準確位置。
戴著帷帽、修為低下,竟還敢隻身闖蕩修仙界?
鹿笙開始對她產生了好奇
——麒雲宗冰牢
這裡曾經是麒雲宗用來關押宗門重犯的地方,蜿蜒向下的階梯上布滿了陷阱和法陣,原本應當潔白無暇的冰雪階梯如今流淌了一地的鮮血。
順著鮮血的方向一直走,便到了盡頭處一座獨立的牢房,此時裡面正傳來一聲聲隱忍著的悶哼和持續的鞭撻聲。
「我勸你最好將魔宗餘孽的下落如實交代清楚,也免受這皮肉之苦。」
於乾坤手握雷霆鞭,他的臉一半隱沒在了陰暗中,另一半被天窗外的一束月光照得慘白,尤其此時他嘴角還帶著一抹陰戾的笑容,
好似那來人間找替身的惡鬼。
他的面前正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司喚,此時正被六根粗重的鐵索禁錮著吊在半空。
兩根鐵索從她的蝴蝶骨穿過,另外四根分別牢牢鎖住了她的四肢,將她整個人吊離了地面。
若是仔細看,還能瞧見鐵索上有絲絲流竄的電流。
司喚咧嘴笑了,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出,她看向於乾坤的眼神,比修羅殿的冤魂還要瘮人幾分。
「有能耐就將我打死,整這番嚴刑逼供給誰看呢?」說著,她大聲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更加激怒了於乾坤,雷霆鞭一鞭接著一鞭揮打在她的身上。
司喚咬牙忍著,竟是一聲叫喊也沒發出。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漸漸有些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見狀,於乾坤給她塞了一枚丹藥,只見丹藥入體後,司喚身上那些慘不忍睹的鞭痕竟開始自動癒合起來。
沒一會兒,她便又清醒了過來。
司喚冷哼一聲:「如此貴重的丹藥竟捨得用在我身上,看來你們大宗門的人果然是.至,純,至,善啊。」
後面那幾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於乾坤飛身上前,揪著司喚的頭髮將她的頭拽起來,逼迫她眼神跟他對視:「我且問你,許漣漪到底被你藏那兒去了?」
司喚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又笑了起來:「哈哈哈,那個小姑娘到底讓你有多忌憚?還是說她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你想拿到的?」
「哼,這些可不在你能關心的範圍。」
「早知道當初就算耗費修為也要把那女娃救活了,如今還能有個要挾你的把柄,可惜啊」司喚輕嘆了口氣。
於乾坤目光審視著她,想看穿她到底有沒有說謊,可無論他怎麼看,司喚都是一樣的表情。
他撒氣似的將她的頭狠狠甩開。
「不說實話也沒關係,反正你這個魔頭被擒獲的消息已經公布出去了,你猜.到時候魔宗餘孽或是其他什麼人也好,看見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受雷霆鞭之刑,會不會衝出來解救你?嗯?」
說完,於乾坤猖狂地笑了。
司喚依舊一副淡漠地模樣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具屍體般。
「你那是什麼眼神?」
於乾坤冷靜下來後也發現了司喚的眼神。
「沒什麼,覺得你死期將至還能笑得這麼開心,替你趕到悲憫罷了。」
而這座冰牢里的血液乾涸了又覆蓋上新的,樂此不疲地循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