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許天歌同樣疑惑。
「這東西莫不是出問題了?」她道。
馬鈞看了看許天歌,又看了看碑,疑惑中又帶了點迷茫。
按理說就算沒有靈根和識海的凡人,那光茫也會從有到無才對,可怎麼會連一絲光茫都沒有呢?這不應該啊。
「你把手收回去。」馬鈞道。
許天歌還以為這是要將她淘汰的意思,固執的沒有將手拿下來:「不是.你要不問問你師父,我怎麼會沒有靈根呢?」
「你先把手拿下來,再」馬鈞想說讓她再探查一次,結果隊伍里響起了不滿的聲音,將他的話給打斷了。
「不是.你能不能行啊?沒有靈根就算了唄,聽仙長的,趕緊把手放下來離開吧!」
「是啊,這麼耽誤大家時間幹嘛?」
「我尋思著這朝陽宗好歹是第一大宗,怎麼這麼多阿貓阿狗都想來參與拜師啊?」
「小妹妹,快回家吧,你沒有仙緣,這裡不是你該來的。」
「她好像就是剛才擾亂隊伍秩序的人,這會兒又賴在這裡不肯離開,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耽誤大家不少時間,還真是鄉野村婦,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擾亂秩序的人怎麼還能讓她呆這麼久啊?要我說朝陽的仙長們就是仁慈。」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滿起來,畢竟大家都排了一天的隊,又累又渴又餓,再加上心中對仙門的無限憧憬,都希望快點輪到自己好能去朝陽宗一睹風采。
可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遇見有人搞事,換誰誰能忍?
對於大家的情緒許天歌是能理解的,就是說話的方式讓人聽了不太舒服.
她正打算解釋呢,巡邏隊的人聽著聲音就走到了這邊,對著馬鈞問道:「怎麼了?有人鬧事?」說著,眼光都落在許天歌身上。
還未等馬鈞開口,為首那人便要伸手將許天歌拉走,也正是這個時候,有人大喊了一句:「你們看!」
只見許天歌面前原本暗淡無光的碑,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茫,且光茫越來越盛,逐漸強烈到讓人無法直視。
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不是天極靈根嗎?是吧?」
拉回了幾人的神智,巡邏隊為首那人趕緊將手收回來,馬鈞也合上了隨著光茫逐漸長大的嘴巴,許天歌也從碑上收回視線。
「這怎麼說?」她看向巡邏隊和馬鈞。
還能怎麼說,巡邏隊只是負責維持秩序,如今只是誤會一場,當然是道歉之後立馬走人,萬一被長老知曉他們差點將這屆收徒大會出現的第一個天靈根踢出隊伍,那下場可就慘了。
待巡邏隊離開,許天歌又一次將手覆到另外一個碑上,這一次是探查識海,跟剛才一樣,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有了先前的教訓,這次再也沒人敢出聲催促,大家都安安靜靜等著,就想看看這位天靈根選手的識海是不是同樣強大。
不出所料,等了一會後,碑上同樣顯現了刺眼的白光,比之前紅光更勝。
這次馬鈞愣是隔了老半天才找回掌控自己身體的能力,他已經被驚呆了。
天靈根雖稀缺,但每次收徒大會都會出現這麼兩三個,但識海如此強大的還是頭一回。
就連當初的溫禮則,識海之光都只是淡淡的一束,維持不到五秒便消失了。
馬鈞驚異地看向許天歌,又看了看手上的身份牌,梅花村出了這麼一位天才,看來還真是塊風水寶地啊。
他穩了穩心神,儘量使自己的情緒保持正常,這才高聲宣布道:「秋荷,火靈根天極,識海天極,內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隊伍後方響起了一陣喧譁,大家都在驚異這位『秋荷』究竟是何方神聖,天極靈根就算了,竟然連識海都是天極。
許天歌的探查結果自然也驚動了朝陽宗的一眾長老,他們原本是在後方坐鎮,只有遇到有天賦或者跟自己有緣的弟子才會前來接引。
這會兒出現一個靈根和識海都是天極的人,除了於乾坤外,朝陽宗僅有的三位長老都出現在了空地之上。
這可是萬年來下修仙界第一位雙天極的天才!上一位還出現在魔宗。
四長老蘇德壽是最先邁出步子的,其次是大長老蘇吏,最後才是二長老莊穆。
其實在別人看來,這幾人都是差不多時間出現的。
許天歌呆呆的望向朝著她大步奔來的三位老者,心裡越發忐忑起來。
她的初衷只是想進入內門而已,並沒有想這麼興師動眾的,畢竟受到的關注越高,以後行事的風險便就越大,因為無論走到何處,都將成為別人關注的對象。
她無奈地低頭看向腰間,內心沮喪得不行。
小腰帶啊小腰帶,你說說你為什麼不能隱藏靈根和識海啊,這麼搞太張揚了餵
等等許天歌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她不是水火雙靈根嗎?怎麼朝陽宗這塊碑只驗出了火靈根呢?
正在她疑惑間,蘇德壽已經行至了她面前,另兩位長老也緊隨其後。
「孩子,你是哪家的?」雖然他極力掩飾了激動的情緒,但發顫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
「這」許天歌有些害怕似的後退了一步:「梅花村秋荷。」她聲音極小,得虧幾位長老都是修仙之人,耳朵靈敏,不然還真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麼。
許天歌這番表現落入別人眼裡只會覺得正常,畢竟梅花村就算坐落在朝陽宗腳下,但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凡人村莊,已經一千多年沒出過修士了,面對如此多德高望重的老仙長,有些怵是能理解的。
「梅花村?」蘇德壽回憶了下:「這不是朝陽宗管轄範圍內嗎?」
或許是因為這層關係,他看向許天歌的目光又柔和了許多,畢竟朝陽宗腳下的村莊可是屬於朝陽宗的,四捨五入也就都是自己人了。
若是他座下那些弟子看見他對一個還未正式入門的小丫頭如此溫和,估計下巴都會被驚掉。
大長老蘇吏將蘇德壽擠到旁邊:「小女娃,你可是火靈根啊?」
「你剛才沒聽見弟子是怎麼報的嗎?還問啥問?」莊穆有些不滿這兩人的囉嗦,把許天歌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小女娃,以後你便跟著我學術法,拜我為師可好?」他聲音急切中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生怕許天歌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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