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眼神飄忽,不敢看他,「就,是宮偃為了見我,故意的。」
「知道你還去?」
簡歡耷拉下了腦袋,她也知道這是誘餌,但她真的很難不上鉤。
現在她才發覺,對於做戲這件事,她想的太簡單了。
她以為只要她想好都是逢場作戲,就不會被牽動情緒,可事實證明,無論是宮偃還是宮靈,都不是好應付的。
只是短短一頓早餐就成了這樣,如果她去了,不知還有什麼別的等著她。
思來想去,簡歡妥協了,「那,我就不去了。」
仰頭看他,「你一定要把那台琴拿回來好不好?」
婁梟滿意,「好,乖了。」
雖然婁梟答應了,可不能親眼看著,簡歡心裡依舊沒個著落。
回到房間,婁梟問她想去哪玩她都提不起精神。
「都好,你定吧。」
看她坐在沙發那無精打采的,婁梟抬手托起她鴕鳥似的頭,「怎麼,跟我鬧脾氣?」
「沒有。」
簡歡抱住他的腰身,臉在他身上蹭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知道我心志不堅定,喜歡胡思亂想。我要是再成熟點,你或許就讓我去了。」
立著的婁梟垂眼看她貼在自己身上全然信靠的小腦袋,頓了兩秒,抬手拍了拍她的頭,「怎麼忽然想的這麼明白?」
簡歡仰起頭,下巴擱在他身上,眼巴巴的看他,「我愛你,不想你不開心。」
婁梟眸光微動,他以為不管她怎麼撒嬌撒痴他都不會搭理她,更不會鬆口。
不過眼下看她這副樣子,倒是有種詭異的心軟。
就像是養的小貓,它撒潑打滾想吃罐頭你未必肯給它。但是它明明想吃的不行,卻一邊擦著口水,一邊說你賺錢不容易,它不吃了。
又可憐又乖。
婁梟定定看了她幾秒,「真的想去?」
聽出他的鬆動,簡歡眼前一亮,不過她還是矜持道,「二爺讓我去我才去。」
婁梟嗤笑一聲,「我發現你是越來越會了。」
簡歡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無辜。
「想去就給我夾好尾巴,再招惹不三不四的人,別說我給你拎回來打斷腿。」
「真的能去?」
「嗯。」
簡歡高興的撲騰起來,站在沙發上去抱他,「二爺,你最好了。」
軟軟的嘴唇一下下往他臉上啄,雀躍的晃來晃去。
手臂給她不老實的腰身箍住,按著她後腦,吻都帶著狠勁兒。
他明顯帶了懲罰的意思,分開時,簡歡揉著自己微腫的嘴唇抱怨,「你咬死我算了你。」
婁梟哼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想?」
簡歡有沙發墊腳,終於能平視他,手臂圈在他身上,身體前傾,搖搖欲墜的,完全倚靠的姿態。
她笑嘻嘻道,「我可不能死,我捨不得二爺。」
看她笑的像個偷腥的貓,婁梟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把,「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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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韓縱來接的他們,一兩點鐘正是犯困的時候,簡歡上車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沒骨頭似的靠在婁梟身上,「還有多久到啊。」
婁梟把她額前的碎發撥開,「半小時,你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