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宿醉的簡歡頭重腳輕,頭痛間,臉頰被人捏住。
「別懶了,起來。」
這個聲音……
昨晚的記憶冒頭,簡歡睜開眼睛,看到是婁梟,瞬間懵了。
「你,你怎麼在這。」
婁梟手背在她側臉上拍了下,「我不在這?那昨晚是誰伺候的你這個小醉鬼?」
簡歡還有些不可思議,張著嘴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什麼,「今天不是演練的日子嗎?你回來了,海城那邊怎麼辦!」
婁梟仍是那派懶散隨意,點了點錶盤,「還有四小時,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
「我?」
看她呆呆的,婁梟抬手給她被子掀開,「你再磨蹭一會兒就真來不及了,走了,去洗漱。」
簡歡洗完臉才反應過來,原來昨晚那些都不是夢,婁梟真來了。
含著牙刷含糊道,「我跟你一起去方便嗎?」
婁梟倚著洗手間門,看她嘴角的泡沫,勾唇,「你不是不放心麼,讓你看著我。」
的確,上回的經歷讓她一聽到演練兩個字就有種說不出的煩悶心慌,這是他無論怎麼保證她都無法放心的事情。
如果能看著,那是最好的。
好在是坐私人飛機,可以節省點時間。
下車,簡歡正要馬不停蹄的往飛機那跑的時候,手臂被拉住。
時間卡的太死,簡歡心急如焚,「幹嘛呀。」
婁梟把她的腦袋抬起,讓她仰頭。
「下雪了。」
雪花落在面頰上,一片又一片。
京城的第一場雪,還沒有寒冬臘月的冷冽,溫柔又帶著絲絲涼意,是初雪獨有的浪漫。
簡歡從小生活在海城,對於京城的冬天唯一的印象就是冷。
天冷,日子更冷。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可此刻,她看著細碎的雪花紛紛落下,只覺美麗。
有雪花落在唇上,本能的舔了下。
引來一聲輕笑,「好吃嗎?」
「沒味道。」
「給我也嘗嘗?」
領口被男人拉過,雪花紛飛,冬季冰冷,唯獨相貼處滾燙,一路燒進心臟。
不遠處。
韓縱看著手錶,「要來不及了,我去催催?」
婁時儀望著雪中的男女,眸光柔化,「再等等吧。」
-
上飛機簡歡才發現婁時儀在,「三姐?」
婁時儀笑,「不好意思了,要搭你們的順風車。」
簡歡自然是不介意的,只是想到她剛才跟婁梟在那糾纏都被看見了,有點羞恥。
婁時儀笑著打趣,「放心,我一會兒坐後面去,絕對不影響你們。」
簡歡耳朵發熱,轉移話題,「三姐你去海城做什麼啊?」
聞言,婁時儀笑容淡了些,「伍斌今天移交監獄了,我去看看他。」
簡歡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頭上忽然蓋了個毯子,遮住了她的視線。
等她手忙腳亂扯下來,罪魁禍首把她頭髮揉的更亂,「不是吵著頭疼,去睡覺。」
簡歡的確頭痛,一來是醉酒,二來就是為了趕著去海城起的太早了。
看她皺著臉,婁梟抬手撫上她的頭,「不舒服?」
簡歡閉著眼睛,錘著自己的太陽穴,「難受。」
因為不適的嗓音含著絲絲委屈,嬌氣的不行。
「過來,給你揉揉。」
「不要。」
婁時儀就在後面,被看到成什麼樣子。
不過她忘了,身邊這個從來就不是要臉的主兒。
「哎-」
一聲輕呼,人被撈到男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