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心裡揣著事,逛街的時候完全提不起精神。
婁梟倒是興致不錯,給她從裡到外挑個遍。
叫人把東西送家去,又帶她去吃飯。
不是什麼高級會所,門臉很家常的樣子,只有他們一桌客人。
簡歡自一坐下就東張西望,「這裡有什麼特別嗎?」
婁梟叼了根煙笑,「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正說著,菜上來了。
簡歡一看,都是海城的菜式,甚至還有之前在海城被婁梟嫌棄過的甜湯。
原本還食欲不振的簡歡嘗了口,驚訝道,「好地道啊,這家老闆是海城人嗎?」
鼻音敷衍,「嗯。」
婁梟對這些興致缺缺,靠著椅背看她跟個倉鼠似的嚼。
期間簡歡又看中了桌面上的糕點,剛伸手去拿,手背被拍了下。
「洗手了麼你。」
暖湯入胃,簡歡人也放鬆下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婁梟嗤笑一聲,拉過她的手,用毛巾擦了擦,嘴上偏還數落著,「饞死你得了。」
一頓飯,簡歡吃的高興,婁梟就著她那沒出息樣也吃了些。
等兩人吃飽喝足出來,天已經黑了。
晚上氣溫驟降,室內外的溫差叫簡歡剛一出來就打了個寒顫。
「好冷啊。」
婁梟擰眉,「扣子系好了。」
簡歡穿的是婁梟剛才給她挑的大衣,外面是嫩嫩的粉色,裡面是一件齊膝的白色針織裙,白粉相間的顏色把她襯得柔軟。
聞言穿著新衣服的簡歡直接拒絕,「不行,這個大衣系上就不好看了。」
婁梟懶得搭理她,直接拎過她的衣襟,在她的抗議聲中,把一溜扣子都給系好了不說,還用圍巾在她脖子上打了個死結,這才滿意。
簡歡從能蓋住半張臉的圍巾里努力把下巴鑽出來,「哎呀搭配都被你毀了。」
婁梟看她那滑稽樣,捏住她鼻子晃了下,「矯情。」
簡歡拍掉他的手,皺了皺鼻子,「是你不懂欣賞。」
婁梟居然點了頭,「是,衣服我的確不懂。」
就在簡歡狐疑婁梟怎麼忽然這麼謙虛時,他勾了個笑,「我只喜歡欣賞沒衣服的。」
「哎呀,走開了你。」
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時不時傳來男人的調戲跟女人炸毛的聲音,把本該寂寥的秋末,襯的無比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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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天,到家已經九點多了。
婁梟接了個電話,聽起來是集團的事情,簡歡沒去打擾,放了一浴缸熱水泡進去發呆。
平靜的水面下,內心天人交戰,到底要不要偷看婁梟有沒有受傷呢?
天平向左,看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叭?
不行不行。
天平向右,看了不就代表她不相信婁梟嗎?她一個劣跡斑斑的人,婁梟都選擇原諒她了,她居然還去懷疑婁梟?
可是……
婁梟的確一直沒讓她看傷口,在海城是,在京城也是。
天平又悄悄左移。
啊!好苦惱!
婁梟進浴室時,見簡歡半張臉都泡在水裡,跟個鯉魚似的吐泡泡。
走過去把她抓起來,「泡好了不出來,也不怕著涼?」
簡歡被水浸濕的臉揚起,連帶一雙眼睛也被水霧熏得濕漉漉的,眼巴巴的看他,「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