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沒馬上回答，嘈雜的背景音讓簡歡心跳也跟著加速。
「是，不可以嗎？」
「可以啊。」
婁梟答的輕飄，「你不就是奔著這個回去的麼。」
簡歡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話帶了些她聽不出的意思，心裡有些忐忑。
他在海城處理爛攤子，她卻一刻不讓他安寧。
愛一個人，會時常覺得自己虧欠了對方，更別說，她的確欠他太多。
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解釋，「不是的，我回來，是想回家等你，不希望你因為我再置身險境。」
話筒里溢出一聲笑，婁梟又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逗她，「嗯，知道你乖。」
所有情緒都掛在婁梟身上的簡歡這才鬆了口氣，主動道，「那我等你回來再去看周爺爺吧。」
「哦？這麼聽話？」
簡歡嘴甜道，「二爺在外面拼搏我總不能讓你後院起火呀。」
「油嘴滑舌。」
「行了，我這還有事兒，你先自己玩，晚點說。」
簡歡聽婁梟像是不計較了，也不管問不問的了，連忙答應了，「嗯嗯。」
臨要掛電話她又不放心的絮絮叨叨，「二爺你傷還沒好，少抽菸別喝酒，打人別自己動手。」
婁梟笑罵了句，「膽子肥了，還管到我頭上了。」
簡歡哼哼兩聲，「不可以嗎？」
「可以。」
婁梟嗓音低了兩分，「回頭都交你裡面管。」
「……」
掛斷電話，簡歡耳朵還帶了被他調戲過的微紅。
只是聽到門外的曲子又有些惆悵，宮靈的事情，她可以問婁梟嗎？
婁梟從來沒有回答過他跟宮靈的關係，對於他們過去發生了什麼，她一無所知。
還有那天宮韶兒盛怒之下那句，『你以為他愛你？他不過是利用你而已！他愛的從始至終就只有宮靈一個！』
縱使她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會的，不可能的，可又難免胡思亂想。
罷了，宮靈畢竟已經不在了，就算是之前如何，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還是要往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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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
婁梟掛斷電話，看向面前帶著手銬領著警察們認領地點的男人，長指在手機側面敲敲，慢悠悠走過去。
「還沒交代完？」
警司的人知道婁梟是代替趙司長來的，如實道，「信號干擾的地點已經確定，等下回警局記錄口供就可以結束了。」
「這樣啊。」
婁梟看向哪怕是被手銬拷著也依舊挺立的男人，勾了個笑，「辛苦啊，伍斌。」
伍斌沒說話，維持著死沉沉的沉默。
反倒是一旁年輕些的警察有些無語，這人吃裡扒外背叛婁梟跟鄒部長一干人勾結，導致那麼重要的演練失敗，還裝上了？唯一值得讚許的就是因為他的失誤，泄露了證據，證明了趙司長的清白，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伍斌被帶走前，婁梟信步擋住了他，對著旁邊的年輕警察揚了揚下巴，嗓音懶散，「通融通融，說兩句話？」
年輕警察不敢做主，看向一旁帶他的師傅，看到對方點頭，才先行上車。
周圍在一瞬間安靜下來，婁梟笑笑，「你這一進去，起碼七八年，有沒有什麼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