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側頭覷她,「小菩薩又悲天憫人了?」
「哎呀,你不知道,那個大姐真的很可憐,她老公總是打她,結果她反擊的時候,失手把他打死了。」
「可憐她連殺人跟死刑都不怕,卻怕她女兒會因為這件事難過。」
簡歡說到這有些唏噓,「原來我總覺得我自己辛苦,其實細想想,大家都有各自的不容易。」
一通感慨,簡歡發現婁梟居然一反常態的沒嘲笑她,這叫她反而有點不習慣了,「你怎麼不說話?」
婁梟挑眉,「說什麼?」
「就嘲笑我天真,嘲笑他們軟弱之類的。」
婁梟拍了下她的頭,「忽然發現,你說的還怪有道理的。」
簡歡目瞪口呆,自言自語,「完了完了,二爺肯定是傷到神經了。」
婁梟笑了,「行了,甭貧了,睡覺了。」
緊繃了這些日子,簡歡終於能睡個踏實覺。
她睡得安穩,然而黑暗中,男人看向她的視線卻帶著濃郁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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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歡一覺睡到了九點,等她睜開眼睛,本該她伺候的「病號」已經把早飯買回來了。
「捨得醒了?起來洗洗吃飯。」
簡歡揉了揉眼睛,瞧見立在床邊的婁梟,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不叫我啊,應該我去買早飯的。」
婁梟給她從床上拽起來,「得了,指望不上你。」
「洗洗吃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婁梟打了個電話,聽到他提到飛機跟京城的字眼,簡歡猜到是要送她走,吃飯都沒胃口了。
果然,婁梟掛斷電話看向她,「中午的飛機,先送你去普度眾生,然後再去京城。」
簡歡高興不起來,「哦」了一聲。
哼,中午就把她送走,一點都沒有不捨不得她。
婁梟看她用力插著碗裡的小籠包,白淨的麵團跟她側臉一樣氣鼓鼓的。
抬眼覷她,「耍脾氣?」
簡歡別過臉,「才沒有。」
「嘴都噘飛了還沒有。」
拍拍腿,「過來,哄哄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哄我幹嘛啊。」
嘴上這麼說,人卻老實的挪到他腿上。
下巴被轉過,帶著安撫意味的吻落下,較比往日的侵略兇狠,帶了些讓人心動的意味。
簡歡覺得她大抵是神志不清了,只要跟婁梟在一起,她就恨不能時時刻刻貼著他。
分開時,她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在不開心什麼。
看他後仰的懶散神情,心裡痒痒的,挨挨蹭蹭的親在他唇角,「二爺。」
「嗯?」
「二爺。」
婁梟好笑,「你叫魂呢?」
簡歡蹭著他下巴,「等你回京城,我們合法好不好。」
婁梟唇角微揚,捏起亂蹭的女人,「想要個名分?」
簡歡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你看他們都叫我婁太太,可我們又沒結婚,這不欺詐嘛,我都是為了二爺的名聲考慮。」
那副口是心非的小模樣怎麼看怎麼好笑,「行,那為了我的名、聲考慮,答應了。」
「真的?那我……」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簡歡的話,韓縱的聲音自外面響起,
「二爺,裡面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