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
簡歡一驚。
以趙司長這種地位,如果只是處在懷疑階段,是不會公開審理的。
「是已經定罪了嗎?」
「還沒有,不過如果開庭前沒有有利趙司長方的證據,這次開庭過後就會宣判。」
趙司長那一宣判,那婁梟就算是還活著也脫不了身。
看來現在的形式已經很不利了。
一頓飯簡歡吃的食不知味,回去的時候她甚至沒注意到宮偃一直跟在她身後半步的距離。
「小歡。」
在簡歡進門前,宮偃喚了她一句。
簡歡回神,這才注意到宮偃,莫名有些尷尬,「有什麼事嗎?」
院子裡,月光落在宮偃肩上,投下一片暗影,也給簡歡那張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面上,添了幾分柔和。
胸口湧上一股衝動,他很想問她還記得這個院子嗎?
兩年前,她就是在這個院子裡伴著斷斷續續的口琴聲跳了半支舞。
他已經把那些腐朽的房子推倒重建,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也都付出了代價。那他們,能不能重新認識一次?
濃烈到化不開的情愫極力的想要衝破被禁錮了近三十年的殼子,把自己剖給她看。
然而當他對上她那雙心不在焉的眼睛時,海潮一般的情緒慢慢落了回去,只餘下潮濕沙意。
重新露出溫和的笑,「沒事,早點休息。」
注視著簡歡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宮偃緩緩轉身。
再等等,還不是時候。
-
翌日
簡歡是被窗外的吵鬧聲吵醒的,睜眼前還以為自己在拘留所,看到陌生的房間才回過神來,她已經出來了。
就這麼一個耽擱的功夫,外面的女聲愈發高亢,隔著窗戶都能聽到對方的憤怒。
「…滾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
傭人低眉順眼,「三小姐,不是我攔您,是宮偃先生說任何人不能進入這個院子。」
「為什麼不能進,難道他真的把那個女人接進來了?」
傭人往後看了眼,頭垂的更低。
宮韶兒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憤怒至極,「大哥居然真的把她接回來了!難道大哥不知道鄒部長正在找她嗎!」
被傭人攔著進不去,宮韶兒對著裡面怒聲道,「賤人!你害了婁梟,又來害我大哥,你給我出來!」
「……」
在宮韶兒的嘶吼聲中,門開了,簡歡從裡面走了出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宮韶兒看到簡歡恨不能把她撕了。
「你還有臉出來!誰讓你住進來的!」
面對宮韶兒的憤怒質問,簡歡語調平靜,「你不是知道嗎。」
宮韶兒看她這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恨的發狂,「婁梟的屍骨還沒找到,你就急不可耐的勾引我大哥!你以為你躲在這就安全了?鄒部長不會放過你的!」
聽宮韶兒一口一個鄒部長,簡歡心裡湧起一股怪異。
為什麼宮韶兒這麼篤定?難道宮家跟鄒部長……
稍一思索,簡歡故意道,「你自己又好到哪去?如果不是鄒部長跟宮家合謀算計,婁梟怎麼會出事?」
說完她盯著宮韶兒,想要從她的反應里看出這件事中,有沒有宮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