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臣這幾天一直忙著撈婁梟，還沒騰出手去查這件事。
此刻聽到也不以為意，人都要沒了，還管那些有的沒的。
「那些等找到婁梟再說。」
簡歡搖頭，「既然二爺戶頭能神不知鬼不覺轉入那幾筆錢，肯定是出了內鬼，如果不找到那個人，就算是二爺找到了，也要背著罪名。」
「更何況，萬一放任他在外，他破壞搜救怎麼辦？」
見季厲臣若有所思，她繼續道，「如果只是單純的技術失敗，趙司長頂多是受處分，如今停職調查跟這錢也脫不了干係。找到來源，也能讓趙司長早早脫困。」
這件事來的蹊蹺，趙司長如果真的被誣陷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這種爭鬥，帶來的影響不可估量。
眼下不只是生與死的賽跑，更是兩股力量的較量。
婁梟不能死，也不能輸。
季厲臣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也是個一點就透的人，稍一想就知道裡面的曲折。
「行，我找人去海城查查。」
說到海城，季厲臣停了兩秒，生怕簡歡要跟著去。
不過簡歡卻跟沒聽見一樣，客氣道謝，「謝謝。」
季厲臣含糊點了下頭，往外走的時候還防備著簡歡會趁他們不注意跑出去。
但她沒有，而是拿出手機，對照著又撥了另外一個號碼。
「……」
季厲臣對著張右使眼色，示意他出來。
兩人關上門在外面低語。
「她怎麼不跑了？」
張右從門縫裡看了眼，「冷靜下來了唄。」
嘆息道，「二爺身邊能有個這麼個人，也不容易。」
季厲臣嗤之以鼻，「不就個女人，有什麼不容易的。」
「哎呀，就譬如老大你死了。」
「老子活的好好的，你奶奶的咒老子呢！」
張右無語，「那我死，我死行了吧！」
「就譬如我死了，兄弟們肯定找我，但也是盡人事聽天命，絕對不不會像是這樣……」
兩人一齊看向裡面的簡歡。
纖弱的影子，原本是只能依靠旁人的姿態，此刻卻忽然迸發出了力量，一心想為婁梟撐著。
能撐多久，算多久。
-
屋內。
電話那邊的婁時儀正在安慰簡歡，「沒事的，二哥不是尋常人，那麼多大風大浪他都過來了，不會出意外的。」
簡歡咽下眼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被鼻音影響。
「嗯。」
「三姐，我想問你，二爺這邊出事，集團有沒有什麼變動？」
婁時儀苦笑一聲，「說沒有也不太可能，好在集團大部分都是二哥的人，暫時不會出太大的亂子。」
簡歡搖頭，「不，不只是這些，譬如，有沒有人來了海城，或者是跟這邊的人在聯繫。」
「你是懷疑二哥出事，集團里也有人參與？」
「是。」
婁時儀遠在京城代理集團，忙的不可開交，不知道婁梟跟趙司長的合作，也是看到新聞才知道出事。
簡歡簡單說了說，「出現這麼嚴重的故障，一定是有技術破壞，定是對晶片有了解的人。」
「二爺來海城時間不長，我懷疑破壞的人來自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