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已經燒上了火，「不還有那個丫頭片子，剛跟她說了，讓她跟著咱倆當翻譯。」
「她同意了？」
「嗯哼。」
簡歡好奇，「她不是害怕你嗎？你怎麼說服她的？」
婁梟摸了把水溫，掀起眼皮道，「我說，她幫忙就給她錢。」
簡歡呆滯，「就這麼簡單？」
「不然？」
婁梟抬手在她頭上按了把，「動力到位了，困難她會自己想辦法克服。」
簡歡：「……」
這麼想想，昨天她的耐心引導簡直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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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圓妞帶著他們去了周霖姥爺家。
正如村長說的，昨晚緊閉的門開了，院裡有個駝背的老爺爺，正在院子裡洗碗。
「周爺爺您好，我是周霖的同學，請問他在這嗎？」
周爺爺看向簡歡的表情十分戒備，連連擺手，像是要趕人。
圓妞解釋道，「周爺爺耳背，姐姐你這樣說他聽不清的。」
簡歡總覺得周爺爺的樣子不像單純的聽不清。
想著或許他們是生人，人家不願意搭理，就拜託圓妞道，「那就麻煩你幫我們問問周霖在不在村里。」
圓妞對著周爺爺說了幾句方言，聲音賊大。
周爺爺顯然對圓妞熟悉的多，聽了會兒，他又開始擺手，回了兩句方言。
圓妞如實道，「周爺爺說周霖哥早就走了。」
簡歡蹙眉，如果周霖走了，那這條線索就又斷了。
莫名有些泄氣。
如果沒出鄂卓義那檔子事兒她也沒這麼急，但對方已經宣戰了，她必須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打贏這一仗。
幾日來趕路的疲憊在這一刻統統顯現，簡歡看向婁梟，「怎麼辦啊，周霖不在這。」
婁梟環顧院內，眯了眯眼。
「先回去。」
「回去？回哪裡？海城還是京城？」
婁梟看她明顯焦急的臉，抬手在她頭上揉了把，「先回去睡一覺，你看你這眼圈都成什麼樣了。」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只能垂頭喪氣的跟著婁梟往外走。
走出一段，婁梟掏錢打發走了圓妞，說他們逛逛再回去。
圓妞走後，簡歡低落的踢了踢腳下的石頭，「我不開心，沒心情逛。」
婁梟樂了，「這一畝三分地有什麼好逛的。」
簡歡不解，「那你幹嘛叫圓妞先回去。」
忽然戒備，捂住領口，「你想幹什麼。」
看她那副寧死不屈樣，婁梟戳了回她額頭，「想什麼呢你，我是要帶你回去抓人。」
「抓誰啊？」
「你那周霖師兄啊。」
「哈？」
返還的路上，簡歡晃著他手臂，「你快說，你怎麼知道他在的？」
「你沒看那老頭洗的筷子是兩雙麼？」
簡歡還真沒注意，她眉頭緊皺，「那萬一是他攢了兩回的碗筷一起洗呢？」
「還有他家門上的鎖頭，是新的。」
「這又代表什麼？」
婁梟揚了揚下巴讓她往遠看，「這一路家家戶戶都敞著門，最多也就拴個門栓，他家這麼嚴實，擺明了是防人。」
簡歡想到周爺爺面對他們的戒備，深以為然。
「萬一他是之前安的呢？」
婁梟被她逗笑，「那昨晚他鎖那麼嚴實做什麼？」
簡歡徹底悟了，拉著他往回跑，「快，我們回去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