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僅封住了宮偃的退路,還點出了宮偃跟他的不同。
他幫簡歡天經地義,而宮偃這種不求回報的,就是居心不良。
婁梟三言兩語,就叫宮偃做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這顯然是極度殘忍的。
殘忍到,宮偃再開口時掩蓋不住嗓音里的冷意,「我跟小歡也算是舊相識,婁二爺不必如此小題大做吧。」
婁梟手上撫著簡歡的長髮,口中漫不經心,「小題大做也好,先見之明也罷。不看緊點,萬一有人看她好騙,借報答為由拐她,那就不好了。」
好騙的簡歡:「……」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然是撕破顏面。
宮偃即便是沒有發怒,也不復開始平和,「多謝你們的好意,我並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這樣啊。」
婁梟有一搭沒一搭玩著簡歡的頭髮,像是沒發現她的緊張一樣,按住她後頸把人揉按到面前。
簡歡受不了那種不帶情緒的審視,討好的在他側臉上親了下。
柔軟的嘴唇迎合著男人硬朗逼人的稜角,跟塊小果凍似的。
婁梟總算是沒遷怒到她身上,用那種笑意不明的嗓音道,「既然宮家主想當活雷鋒不求回報,那我也就不強迫你了。」
「提醒你一下,你萬一後悔了,可以來隨時找我兌現,甭假公濟私,糾纏不清,有失你宮家主的風範啊。」
「……」
掛斷電話,婁梟瞥向呆滯的女人,「怎麼,心疼了?」
簡歡搖頭,一臉讚嘆,「二爺你真是太帥了。」
三言兩語,就把債務接過去。
她現在頗有一種無債一身輕的感覺。
婁梟看她那嘚瑟樣,按在她頸後的手勁兒更大,拇指蹭著她頸間的動脈。
「給你幹活兒就帥了是吧。」
「不!二爺在我心裡什麼時候都帥。」
簡歡很上道的往前湊,呼吸可聞的距離,說話時,軟果凍似小嘴唇若有似無的蹭過男人下巴。
「尤其是汗流浹背的時候……」
大膽撩人的話蹭過男人耳鼓,一路往骨縫裡鑽。
撓不到,反手逮住了罪魁禍首。
一聲驚呼,簡歡被按在了后座椅上。
勾起的薄唇透著危險意味,「大白天發浪是吧。」
簡歡只想搞些小情趣,不想把自己搭進去,央著抱他脖子,「不鬧了,上樓好不好。」
「急什麼,等會兒。」
婁梟一邊說,一邊抬指勾住她外衣腰帶往外抽,「我給你背債,你不得給我點利息?」
內里來不及換的睡裙暴露在視野里,有種酒心巧克力的意外之喜。
早高峰仍在持續,車窗外人人腳步匆匆,時不時還要看看表無人注意到車內的風流韻事。
風衣之下,是一條不算保守的睡裙。
不該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柔滑面料,勾扯人的欲望。
簡歡被他那副盯獵物的眼神盯的瑟縮,小手無力的想攏住自己前襟。
「我下來的太急了,沒換衣服……」
大掌罩在平坦的小腹上,「嗯,不錯,比原來懂事了,知道給我省點功夫干正事兒。」
簡歡剛要開口就被逼了回去,慌亂的推他肩膀。
「不行,這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