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不解，「可是伍斌他不是，他……」
婁時儀的笑意淡了些，「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我的歸宿，不會是一個保鏢。」
簡歡沉默了。
婁時儀很清醒，這種清醒還帶著幾分無情。
默了默道，「那，你的選擇是宋止正？」
「目前是這樣的。」
「雖然我不在意旁人怎麼看我，但有個丈夫，也能擋一擋流言蜚語。」
婁時儀對簡歡眨眨眼，「到時候我再秀秀恩愛什麼的，他們只會佩服我的魅力，經過了那些腌臢事兒，都能找到乘龍快婿。」
簡歡配合笑笑，但還是難掩擔心，「那，宋總那邊知道你們在交往嗎？」
「知道，你別看宋總肚子裡沒什麼墨水，卻不迂腐，甚至希望我們快點辦婚事，早點讓他當爺爺呢。」
說到這，婁時儀看向簡歡，語調懇切，「小歡，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她看向洗手間外的走廊，「我要跟宋止正在一起的話，伍斌跟著我就不方便了。我也不希望把過去帶進新生活里，不如，就把伍斌送給你吧。」
「啊？」
簡歡懵了，「我？這不行吧，他是個人，怎麼能送來送去的，再說你不用他也可以讓他辭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他不配自由！」
忽然拔高的語調嚇了簡歡一跳，「三姐，你怎麼了？」
婁時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對她笑笑，「沒事。」
轉移話題道，「說來這件事你也得跟二哥商量商量，要不忽然送個男人給你，我怕二哥會要我命。」
簡歡神色黯然，明天她就走了，恐怕婁梟也不會再管她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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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桌，簡歡肉眼可見的低落。
婁梟打斷了背將進酒助興的宋總，「行了，今兒就到這吧。」
「哎哎哎，那我們下次再背…咳咳再聚。」
簡歡跟婁梟被一路從包間送上了車。
車門一關，隔開密閉的空間，方才歡欣的氣氛蕩然無存。
熱鬧過後的安靜透著寂寥的意味，在正副駕駛間隔出疏離。
幾日沒見，簡歡看向婁梟，復又轉頭垂下。
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火光一閃，煙霧在暗光中瀰漫，把本就濃郁的黑又蒙上了一層霧氣。
男人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變得模糊不清。
「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他的語調不似往日那般戲謔逗弄，低磁的嗓音不辨喜怒。
簡歡猶豫幾秒，低聲道，「那天我說你監視我，是…我誤會你了。」
婁梟看向恨不能把頭埋進領口的女人，眉骨微抬，「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
不，她還想問他，為什麼這幾天一直沒來看她。
他是不是想跟她分開了……
可是問了又能怎樣，如果他說是，她會難過，會傷心。
如果他說不是，她又能留下來嗎？
想到這，她壓下心頭洶湧的情緒，點了點頭，「是，我就是想說這個。」
婁梟扯唇，果然，她這種沒心肝的，怎麼能指望她忽然就長出血肉來？
「好，那現在你說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