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向婁時儀,「三小姐,您看,二爺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同是婁家人,對比喜怒無常的婁梟,顯然八面玲瓏的婁時儀更加可愛。
婁時儀隨口打了個太極,「二哥的心思誰能猜的透啊。」
副總擠過來,「那,二爺剛剛說的摻水,是在說,我們的匯報?」
婁時儀合上面前的文件夾,笑的親和,「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是不是也無所謂呀,副總你的文件又沒摻水,擔心這些做什麼呢?」
副總被反將一軍,乾笑兩聲,「是,三小姐說的是。」
其他想再打聽打聽的也不敢再開口,畢竟婁時儀都那樣說了,誰再問,豈不是坐實了自己數據摻水。
就這樣,他們只能眼看著婁時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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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歡打完電話,本以為婁梟怎麼也要中午或是晚上回來,悶頭在網上搜有關當年的新聞。
沒看多久,門忽然響了。
婁梟剛一進門就跟一臉呆滯的簡歡打了個照面。
直到他走到跟前她才回神,頭上被按了把。
「走什麼神,跟偷人了似的。」
簡歡被那力道按得腦瓜下垂,等他在旁邊坐下,才反應過來,「你怎麼回來了?」
婁梟隨手插了個果盤裡的草莓,轉頭似笑非笑,「不是你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簡歡目瞪口呆,所以他就這麼回來了?
婁梟瞥見茶几上的兩個水杯,「怎麼著,還真偷人了?」
「沒有,是容若姐。」
提到簡容若,簡歡咬了下唇。
「容若姐說,你把阿鯤趕走了。」
婁梟張口咬掉了叉子上的草莓,金屬叉子上還掛著紅色的汁水。
叉子被丟回去,「咣當」一聲。
「怎麼,想替阿鯤求情?」
簡歡點頭,「如果不是我,也不會連累阿鯤。」
「更何況,阿鯤對你是真心的。」
婁梟被逗笑,抬手扭過她的臉,「現在不替自己表真心,開始替別人表了?」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問題,簡歡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阿鯤他…」
正當她努力想詞時,婁梟捏起她的側臉,讓她看回自己。
「白眼狼我養一隻就夠了,沒興趣多養。」
「可是……」
「好了。」
婁梟打斷了她,「不說別人了。」
「說說,今天在家都幹什麼了。」
婁梟向來獨斷,簡歡知道她不該再說下去了。
可是想到簡容若的哀求跟阿鯤可憐巴巴的臉,不得不繼續觸婁梟眉頭。
抬手握住他的腕骨,語調懇求,「二爺,你再給阿鯤一個機會好不好?如果你不想讓他跟著,就先叫他回日蝕,行嗎?」
婁梟沒回答,笑意從他眼中褪去,只是餘下一雙濃郁的眼盯著她。
「你知道他的命是誰救的。」
簡歡遲疑的點了點頭。
「老子廢了那麼大勁兒給他撈出來,他為了女人背叛我,你覺得我還要留他在身邊?」
她試圖替阿鯤解釋,「不是的,他只是在意容若姐,如果換了別人,阿鯤一定不會背叛你的。」
「哦,這樣啊。」
婁梟扯了扯唇,「也就是說,如果是對上他在意的人,我就得自認倒霉了是吧。」
「別說,這點倒是跟你挺像,怪不得你要為他求情,同病相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