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笑了一回。
大手在簡歡臉上揉了把，「叫韓縱帶你去買衣服。」
這會兒的他褪去了戾氣，好情人似的溫情。
瞅著他心情好，簡歡有點想提借錢的事兒。
在他撤手時，簡歡握住了他的手腕。
婁梟腕骨突出，她的小手根本握不住。
眸光往下一挑，「怎麼？知道錯了？」
簡歡胡亂應了聲，順勢抱上了他手臂，仰頭眼巴巴的看他。
「你叫韓縱陪我去，那你呢？」
見這個小女人又露出了他熟悉的討好模樣，婁梟一眼便看出她又有事兒求他。
坐到沙發上，翹起了腿，「我還有事兒。」
「哦。」
簡歡坐在他旁邊，滿腦子想著要如何開口。
眼看算盤珠子都要崩臉上了，婁梟捏住她鼻子晃了晃。
「琢磨什麼呢。」
「啊？」
簡歡還裝傻，「沒琢磨什麼啊。」
婁梟嗤笑一聲，「連尾巴都藏不好還想當狐狸？」
簡歡有些尷尬，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她這會兒不說，之後也不好開口了。
她斟酌著語氣，「二爺，你最近生意還好嗎？」
這是句廢話。
婁梟掌握著京城幾乎所有的地下生意，就連婁家都不得不忌憚他三分。
問他生意好不好，就跟問太陽亮不亮一樣。
婁梟正勾著她的發玩兒，聞言指尖頓了下，玩味一笑，「想要錢？」
被他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叫簡歡那些委婉的說辭都哽在了喉頭。
默默坐直了背，表情也變得拘謹起來，「如果我跟你借錢，你會借給我嗎？」
「不會啊。」
短短三個字，對簡歡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果然不能指望他。
「睡了那麼多次，還借錢給你，傳出去我不被笑死。」
原來是這個意思，簡歡又舒坦了，笑著靠了回去，「那…」
「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麼。」
「想要錢，先把該坦白的坦白了。」
簡歡的笑凝在了臉上。
錢沒要到，一顆心像是坐了回過山車，忽上忽下，一落千丈。
坦白是肯定不行的，坦白完別說借錢了，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一番權衡，簡歡訕訕退開，「二爺說笑了，我哪有什麼坦白的。」
她怕婁梟再逼問，不敢再留，幾乎是落荒而逃。
…
走廊
簡歡心裡裝著事兒，沒注意到迎面而來的韓縱。
韓縱打招呼的手剛抬起來，就跟簡歡擦肩而過。
趕緊追上去，「哎，簡小姐？簡小姐你等等我。」
聽到背後的動靜簡歡回過頭，這才發現韓縱。
「怎麼了？」
「害，梟哥剛吩咐我說帶您去買衣服，我這不就在這等您嘛，您看咱先去哪？」
簡歡這會兒滿腦袋都是要給關偉然那一個億，也沒買衣服的心情。
「不用了，我先回去了，要是二爺問起來就說我回家了。」
「別啊。」
韓縱陪著笑，「二爺都說叫我帶您去了，要是沒成，指不定二爺以為我偷懶呢。」
他想了想，「這附近就有個商圈，要不我們就去那逛逛？」
簡歡雖然沒心情，但也不想為難韓縱，便點了頭。
「好，那就去那吧。」
離開日蝕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簡歡是開車來的，韓縱又開不慣這種小車，便坐到了副駕駛。
打兩人從日蝕出來到上車這一路，暗處的相機一直「咔嚓」不停。
車內
「怎麼了？」
簡歡見韓縱一直伸頭伸腦往後看，隨口問了句。
韓縱轉過頭，「有點怪，沒事兒，可能是我多心了，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