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被男人撩撥的身上發軟。
低磁的嗓音貼著耳廓,沿著耳道一路帶起電光,麻痹了她的心臟。
男人太熟悉她的每一個動作,看她不自覺軟了脊背,低笑聲蔓延。
「看來是不太累。」
簡歡現在有些討厭他那種一切盡在掌控的姿態,故意道,「誰說的,我很累,我要睡了。」
「好,是我猜錯了。」
戲謔的嗓音帶著縱容,按在腰上的手隔著衣料剮蹭,攪亂。
「那你介不介意更累點?」
明明已經脊背輕顫,可簡歡還是憋著氣嘴硬,「很介意!」
「那你歇著,我來。」
簡歡險些被男人的不要臉氣死。
明明字字句句都是順著她的,可便宜他是一點沒少占。
在他壓下來的時候,簡歡氣的咬住他的肩膀。
婁梟沒拉她,反而托住了她的後腦揉了把。
「乖,我已經夠興奮了,不用再撩了。」
意在報復的簡歡鬆開唇,罵了句,「變態。」
「嗯,我變態。」
簡歡的力道都打在了棉花上,氣得胸口都跟著疼。
「說完了?那可以幹活兒了?」
「你……」
簡歡一句話沒說完,婁梟的手機就響了。
這會兒已是深夜,照理說,不會有人有膽子在這個時間打擾婁梟。
簡歡推他,「你電話響了。」
婁梟正在興頭上,頭都不抬,「不管。」
簡歡吐字艱難,「萬一是…有急事……」
「現在也很急。」
開始還想勸的簡歡很快被他調理的說不出話,只能攀著男人的肩。
只是那電話鈴十分執著,一次又一次。
顯然是有重要的事兒。
終於,被丟在床頭柜上的手機被拿起。
低磁的嗓音滿是不耐,「說事兒。」
安靜的房間,凸顯出話筒那頭的嘈雜。
慌亂的嗓音,「二哥,爺爺要不行了…」
-
凌晨,飛機的航行燈劃破黑夜。
坐在婁梟身側的簡歡偷瞄著他的側臉。
他一直在看手機,應該是事發突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乍一聽這個消息,簡歡都為之一震。
雖然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但他就像是婁家的定海神針一樣,此刻傾塌,恐怕是要地動山搖。
在這個關鍵的節點,他們卻還要幾個小時才能回去。
萬一其他幾房趁著這個節骨眼搞什麼動作,之前婁梟的心血都白費了。
懊惱自責湧上心頭,如果不是她非要婁梟陪她出來,現在婁梟哪裡會這麼被動。
還有……
簡歡又一次看向婁梟。
即便每一次婁梟面對老爺子都是戳心戳肺,可那畢竟是他的爺爺。
曾經,把他當做繼承人一樣帶在身邊的爺爺…
「無聊了?」
婁梟瞥向一旁自坐下就一直偷看她的小女人。
簡歡搖頭,怕說話會影響他思路,小手在唇上比了個合上的動作,意思讓他繼續忙。
婁梟這會兒的確有很多事情需要做,隨手揉了揉她的頭,「睡會兒。」
簡歡幫不上忙,也不想惹他分心,順從的調好椅子,閉眼假寐。
心裡卻是一團亂麻。
一邊祈禱老爺子能再撐一撐,一邊祈禱婁梟能順利的繼承婁家,不要出什麼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