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挑邊上坐了,拍她屁股一巴掌。
笑罵了句,「慣得你是吧,天天跟我甩臉子。」
簡歡遊戲又失敗了一次,泄氣的趴在沙發上。
也不回頭看人,自己嘟囔,「我一個小情婦哪裡敢跟二爺甩臉子啊,這不找死麼。」
婁梟往起拉她,「好好說話。」
拉了兩把她都東倒西歪的,看天看地,就是不往他臉上看。
拎起她肩膀,箍緊了讓她不能作妖。
再開口帶了些警告,「坐好了。」
簡歡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撇撇嘴,端正的坐了。
目光觸及桌上的盒子,婁梟拿了裡面的相冊。
「老爺子送來的?」
簡歡心說這古園進只蒼蠅門口的人都恨不能給他打個報告,還問她做什麼。
心裡怨念重重,只發出個鼻音。
婁梟沒翻開,又丟了回去。
往她身上掃了眼,「就這一本相冊?」
指尖蜷縮了下。
簡歡倒打一耙,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二爺這話什麼意思?是覺得我這小情婦目光短淺,怕我偷了你的東西?」
「也難怪,到底是我小門小戶出身,跟二爺身份懸殊,惹人懷疑也是應該的,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搜身吧。」
婁梟說了一句就換來這麼一通搶白,又好氣又好笑。
伸手把作勢脫衣服的人攏懷裡,「哪學的詞兒,一口一個情婦,也不嫌膈應。」
簡歡舒舒服服的坐他腿上,腳跟不老實的往後踢撞他的腿。
「我也沒說錯啊,既然你都有光明正大的千金小姐了,我可不就是情婦了。」
不輕不重的力道,一下下砸著男人的腿骨,說不上疼,倒是有股子調情。
就在他想去捉她的腳時,不安分的女人忽然坐直了身子。
用那種彆扭的播音腔複述剛剛看到的新聞,末了總結了一句,「真是天造之和,雙喜臨門,門當戶對…」
婁梟撫著她為了「播音」直立的脊背,聽她卡殼,笑了她句。
「怎麼不說了?沒詞兒了?」
簡歡又軟回去,「我的詞兒是沒了,您老要是想聽,周日發布會聽去吧!」
捏起她因為撇嘴鼓起的腮,「合著你之前跟我說,跟薄家聯姻也沒什麼,是假大方?」
「我…」
簡歡被自己的話噎住,推開他往起站,「是啊是啊,我這人最假了,您可別理我了。」
剛站起就被手臂上的力道扯回去,「哪學的狗脾氣,說不過就跑。」
簡歡估摸著自己應該是過關了,又順著台階坐回去。
指尖糾纏著他的衣領,嬌聲軟語,「我能跑哪去啊,這不都被你抓著呢麼。」
剛還跳著腳想走的人這會兒又安安分分的勾著他脖子,像是一刻離不得他的樣子。
真是個禍害。
不過看在這段時間她還算乖的份上,婁梟也沒晾著她,托住她的背,給人抱起來。
「吃飯去。」
簡歡嘴上叫喚自己能走不用他抱,可被他搬來搬去的身體記憶讓她自發的纏住了他。
飯菜都涼了,綠色的菜熱完再上桌品相沒剛才那麼好。
看簡歡皺著臉,婁梟樂了,「自己不早吃,現在皺什麼眉。」
簡歡倒也沒那麼嬌貴,只是被他養的刁了,一點不順心都要表現出來。
明明是想讓他放鬆對她的看管,結果先栽下去的竟然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