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簡容若來了,只是她身邊還跟著婁時儀。
簡歡猜到會是這樣,也沒什麼太大意外。
簡容若進來時就看到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保鏢,這會兒又見到簡歡孤零零的坐在這,眉目間浮現憂愁。
被臨時叫來參加婚宴已經夠讓人意外,更何況還是辦在日蝕,保鏢比賓客都多。
哪裡像是正常的婚禮。
只是礙於婁時儀在,她也不好說什麼,走到簡歡面前,抬手碰碰她的手臂。
「小歡你,還好嗎?」
簡歡點頭微笑,「都好,你呢?跟阿鯤好嗎?」
提到阿鯤,簡容若臉上難掩笑意,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兩人閒話了會兒,期間婁時儀也頻頻接話。
婁時儀向來是長袖善舞,自然不會冷場。
不大一會兒,外面有人提醒簡容若該走了。
簡容若的表情愈發揪心,這種連話都不允許好好說的樣子,像極了探監。
顧不得其他,直接問出了口,「小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婁二爺…」
「容若姐。」
簡歡握住了她的手,不著痕跡的捏了下,笑了笑,「沒事的,我都好,你先去外面坐坐,一會兒婚禮見。」
簡容若握簡歡的手緊了又松,「好。」
簡容若走後,婁時儀還在費心找趣事兒逗她開心。
可是簡歡半點也高興不起來,一心只想著簡容若那邊的消息能不能傳出去。
婁時儀看出她不想說話,識趣離開讓她一個人休息了。
樓下
郝仁看到空曠的大廳以及坐在一旁好似被綁架了的婁家眾人,聳聳肩走向那個唯一坐的自在的男人。
「二爺,您老結婚,婚禮怎麼這麼簡單啊?外面還一點消息不漏,該不會是為以後娶二房做準備吧?」
婁梟雖穿了正裝,但外套是敞著的,有種衣服壓不住人的意思,一不留神就要泄出幾分玩世不恭的隨性。
眼皮掀起,「怎麼,你想當我二房?」
郝仁一口酒咽氣管里,咳嗽了半天才咳出來,連連擺手,有氣無力。
「沒那個福氣。」
他把手裡另一杯香檳遞給婁梟,「您也嘗嘗您的喜酒。」
婁梟剛接過,就注意到外面進來的男人。
扯起唇角,並沒有起身,只略抬了抬下巴算作招呼。
「呦,宮家主來了。」
宮偃示意李南齊放下禮物,淡笑,「恭喜婁二爺。」
婁梟坐著沒動,姿態散漫,「宮家主這句恭喜有點勉強啊。」
戲謔的目光自他身上滑過,笑意更濃,「你這不請自來,還送了禮物,這叫什麼來著?」
「哦對,花錢找罪受對吧。」
宮偃面色不變,「婁二爺說笑了,你我相識多年,你結婚我自然是要來道賀的。」
「行啊。」
婁梟舉杯抬了抬,「那就找地兒坐吧。」
宮偃不動,「我另有份禮物送給新娘,想當面給她。」
婁梟樂了,「我還沒死呢,用別人送她禮物?」
宮偃似乎只是隨口一說,被拒絕也沒有再多言,點頭,「是我唐突了。」
轉身走向座位席。
他跟婁家也算是相熟,只是此刻婁家眾人跟被綁架的人質一樣,一個個死氣沉沉滿臉的晦氣,他也沒過去打招呼,找了後排坐了。
快到時間,有人跟婁梟說了幾句什麼,他才起身扣上扣子。
一直盯著婁梟方向的簡容若看他沒注意這邊,悄悄拍拍宮偃的肩,「宮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