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屏息等了會兒，沒得到回答。
難道是他沒聽見？還是他不想回答？
在沉默中，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只說他23號結婚，並沒有說跟誰。
她直接就按到了自己頭上，如果不是跟她，那她這話問的也太尷尬了。
自己往回找補了一句，「我能問一下跟誰嗎？」
話音剛落後頸就被捏住，視線里，婁梟似笑非笑，「其實我也沒選好，要不你幫我挑挑？」
簡歡被大手困的緊，動彈不了，眼睛不敢跟他對視，四下亂瞟。
「薄念芪怎麼樣。」
「薄念芪麼。」婁梟居然真的思考起來，「倒也不錯，家世好，還挺痴情。」
聽他一條條細數薄念芪的優點，簡歡指甲摳著掌下按著的被子。
誰知婁梟話鋒一轉，「就是年齡太小了，人跟腦子一樣沒長開。」
「噗-」
簡歡一個沒忍住笑了，挽頭髮掩飾。
婁梟慣會編排人，薄念芪長得水靈，再加上那幾分尚未褪去的天真爛漫，肯定是不乏追求者的。
婁梟後仰靠著，一股子頹懶，「笑什麼，接著挑。」
「還有，顧音音。」
「顧音音啊-」
婁梟拖著長音，「聽話，學習能力也不錯，是個好人選。」
低磁的嗓音憑空多了幾分曖昧，簡歡摳被子的手更用力了。
沒等到他的反轉，撇嘴，「既然二爺這麼喜歡，那就顧小姐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知道，她不在京城麼。」
「她去哪了？」
「海城啊。」
婁梟覷過一眼，「怎麼，你那老相好宮家主沒跟你說？」
宮偃他把顧音音帶去海城了？為什麼？
簡歡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顧音音不在，自然就算不得人選了。
她又隨便猜了幾個，每個都能被婁梟挑出毛病來。
簡歡扯東扯西，可說的人越來越少，心跳卻越來越快。
急促的心跳帶動了呼吸的頻率，呼之欲出的答案讓人害怕又期待。
她聽到自己嗓音發飄，「這麼貴族小姐二爺都不喜歡，那…二爺喜歡什麼樣的？」
婁梟正點了根煙，溢出薄唇的煙氣灼燒著空氣中的曖昧，絲絲縷縷的燃起火光。
「我喜歡的啊。」
婁梟忽然看向她，一字一頓，「我喜歡忘恩負義，沒長良心的。」
鼻尖泛酸，柔軟的嗓音藏了幾分鼻音的哽。
「二爺喜歡的可真怪。」
「誰說不是呢。」
低醇的嗓音噙著嘲意，「可能是老天爺看我造的孽太多，專門給我找事兒干。」
酸澀從心尖蔓延至眼眶，簡歡泣不成聲，捂在臉上的手捂不住哽咽的嗓音。
「萬一，以後你後悔了呢。」
「後悔？」
婁梟嗤之以鼻，「只有掌控不了現在的人，才會拿後悔從前當藉口。」
「可是…」
「沒完了是吧。」
腦後被扣住，人被提到男人眼前，「我問你願不願意了麼？你就在這可是來可是去。」
這個姿勢，簡歡只能撐著他腰側，抽抽噎噎，「你怎麼這麼霸道。」
「是麼。」
重重吸了口煙，按滅，「像這樣？」
一聲驚呼。
眨眼間，天旋地轉，人也給壓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