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蓮已經說不出話了,看著婁梟,眼神恐懼。
見婁梟眸里轉動著邪意,脖頸青筋跳動,簡歡輕輕撓了下他胸口。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如果他真的對江雅蓮做了什麼,江家那邊也麻煩。
她不想他再為她生事端了。
還沒收回去的小手被男人的目光捕捉到,對上她滿含擔憂的眼,那種鼓譟的嗜血消散了幾分。
婁梟捏了把懷裡的人,抬眼時又恢復了懶散。
「得了,這會兒要哄我小弟妹睡覺沒時間,你要是想看,可以明天趕早。」
回答他的,只有牙齒觸碰的戰慄聲。
甚至在跟婁梟擦肩而過時,江雅蓮後退的太急,一個沒穩住,坐到了地上。
婁梟直接邁過,長腿一勾,關上了門。
「砰!」
震動的門板帶著江雅蓮一起哆嗦了下。
憤怒恐懼憋屈多重情緒交織,恨的她狠狠錘了兩下地。
走廊的另一頭,拄著拐杖目睹這一幕的婁景楊雙目血紅。
房間外雞飛狗跳,房間內卻是一片祥和。
婁梟剛給人放床上,手臂上就多了只小手。
「你要走了嗎?」
簡歡枕在枕頭上,巴巴的看他。
低笑一聲,俯身撐在她臉側。
「那你還想怎麼著?」
燈光被他的寬背遮住,投射下一片陰影,可簡歡卻有種濃烈的安全感。
抬起手臂去纏他,「你不是說要哄我睡覺嗎?」
婁梟抬腕看了眼表,翻身在她旁邊躺下,人也給攏到懷裡。
「行,睡吧。」
見他真的留下,簡歡又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小聲,「你是不是等下還有事兒啊?」
「嗯。」
「那,你還是去辦你的事情吧。」
下巴被捏起,玩笑的嗓音撩撥人心,「不急,我先辦你。」
不待簡歡說話,就被按著肩頭壓底下了。
「說說,想我怎麼哄你睡?」
「要不要來點猛的,跟昨天那樣,給你弄暈過去?嗯?」
憶起那夜,簡歡臉上發熱。
小手粘粘黏黏的推他胸口,「我還是病人呢,你怎麼能欺負我。」
本就軟水一般的音調,被感冒的鼻音弄得更嬌。
婁梟看出她不老實,按在她肩上的手添了兩分力氣沿著周圍摩挲。
「怎麼能是欺負你?我這不是好心幫你發汗麼。」
「聽話,給你治治,好的更快。」
「哎-」
接下來的話都被蒙進了被裡。
熱汗跟聲響都被困在裡面,時不時泄出幾聲無法承受的哭腔。
發了汗,婁梟沒馬上帶她去洗,把人裹被裡摟了會兒。
簡歡這會兒已經上了困勁兒,枕著他胸口,疲累又捨不得就這麼睡。
「二爺。」
懶散的鼻音,「嗯?」
「你能不能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啊。」
婁梟掀眼覷她,「我看你今天是要上天。」
被拒絕了,她扁扁嘴,挪騰著包裹她的被子卷往下,「不講就不講,有什麼嘛。」
剛挪下去,就被揪了回去。
「想聽什麼?」
簡歡高興了,挨挨蹭蹭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想聽聽跟二爺有關的。」
心裡的小九九掩蓋不住,「譬如,感情史什麼的。」
話音剛落,頭上就被按了把。
「又跟哪兒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