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簡歡有些許尷尬。
之前車裡那遭太瘋，她這幾天走路都別彆扭扭的。
本以為他沒注意到來著。
眼下不是羞恥的時候，簡歡輕輕扯動他的手腕。
「你坐下啊。」
婁梟順著她拉的力道坐了，往桌上挑了眼。
看到桌上的紅酒，薄唇勾起，「這是要給我助興？」
簡歡探身拿起那瓶紅酒，當著他的面倒進杯子裡。
遞給他。
婁梟沒接，笑意更濃，「這么喝多沒勁。」
簡歡知道不會太順利，又放了回去。
「那二爺的意思是？」
「玩個遊戲。」
婁梟從茶几的抽屜里摸了個骰盅出來。
「搖骰子會麼？」
簡歡咬了下唇，試圖耍賴，「我哪裡會這些，二爺這不是欺負人麼。」
「玩兒的簡單點，猜大小。你贏我喝，我贏了你喝。」
那也就是說，看運氣？
大小的機率對等，不管怎麼說，婁梟都有喝酒的機會。
想了想，簡歡點頭，「好。」
為了不「欺負」簡歡，婁梟只放了一顆骰子。
搖動的動作帶起手臂鼓脹的青筋，在簡歡緊張的注視下，骰盅落桌。
婁梟叼了根煙，往後靠，隨意懶散，「讓讓你，你先猜。」
簡歡咽了咽，明明非大既小，可她卻斟酌了許久。
「我猜…小。」
婁梟揚揚頭，「自己開。」
掀開，是五。
出師不利，簡歡的表情有些呆滯。
婁梟吐出口煙，膝蓋撞了她下，語調戲謔，「怎麼，想耍賴？」
「怎麼會。」
這會兒她要是耍賴，一會兒婁梟也不會老實喝的。
好在她早有預料，這瓶酒目前並沒有什麼問題。
纖細的手指端起酒杯的細頸，猩紅的液體緩緩流入口中。
婁梟叼著煙，抓著骰盅看似隨便的晃了晃。
不等他問，簡歡就道，「小。」
婁梟笑，「不再想想？」
簡歡搖頭。
抬手，是四。
簡歡下意識看向婁梟的手。
婁梟很配合的遞給她，「要檢查麼？」
「我相信二爺不會在這種事上騙我。」
婁梟樂了，低磁的語調含笑，「那就喝吧寶貝兒。」
又是一杯下肚。
今天她因為緊張什麼都沒吃，再加上她酒量本就不算好，又喝得急，兩杯下肚，臉頰已經開始發熱了。
婁梟欣賞著她泛上紅意的臉，貼心詢問，「還玩兒麼？」
「玩。」
在婁梟要去碰骰盅時，簡歡先一步按住。
「我想試試。」
婁梟笑意不變，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雖然覺得婁梟做手腳的可能性不高，但她還是想杜絕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像是懲罰那顆不聽話的骰子一般，她使勁晃了好一會兒才放下。
婁梟吐出口煙，「這回想猜什麼啊？」
簡歡有些遲疑。
她本就沒接觸過這些，想著一直猜小，就算是沒法一直贏，總能差不多些。
可是這兩回都是大，讓她的心也有些動搖。
但轉念一想，連著兩把都是大，這把怎麼也該也到小了。
於是她咬牙道，「小。」
說完她就掀開了骰盅，五。
婁梟嗓音惋惜，「小弟妹，看來你今天運氣不太好啊。」
簡歡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機械性的倒了杯酒往下灌。
眼看她皺著臉，費勁的往下吞，婁梟好心替她順背。
調笑道，「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