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簡歡沒了車，也很少出門。
當真跟婁梟養的寵物一樣，除了吃吃睡睡，就是等主人回來擼著玩兒。
就如同此刻。
婁梟一邊看手機，手一邊在趴在腿上的簡歡發間捋。
韓縱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頓覺裡面沒他下腳的地方。
「你的手要是放著沒用，我可以幫你卸掉。」
涼颼颼的一眼，嚇得韓縱立刻把手往背後縮，「那個什麼，我忘了簡小姐在，我下回一定敲門。」
怕婁梟真看上他這倆胳膊，趕緊說正事兒，「曹老大那伙人最近不太消停，今天阿鯤抓了一個鬼鬼祟祟的，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之前簡家一倒，把曹老大的紅樓也牽扯出來。
只是他們先得到了消息，蔣警官帶人過去的時候，紅樓早已是人去樓空。
曹老大跟婁梟是積怨已深，聽到他的人到婁梟這來，簡歡屏息去聽。
婁梟注意到底下偷偷豎起耳朵的小女人，腿往起抬了抬，把她那顆不安分的小腦袋支起。
「好奇？」
簡歡撐著自己不往下滑，「我是怕他對二爺不利。」
「呵。」
婁梟笑裡帶著幾分狂，「怕什麼，想要我死的人多了，我不是還好好的麼。」
隨意的一句話，卻叫簡歡心跳亂了半拍。
而婁梟已經起身了，回頭見簡歡臉上掛著被硌出的紅印子，目光呆滯，唇角勾起。
「去看看？」
不待她拒絕，就被婁梟拉起。
韓縱有些遲疑，「那小崽子嘴巴硬的很，可能要用點法子，會不會驚到簡小姐？」
婁梟斜過一眼，「也是，那我先拿你做個熱身吧。」
韓縱立刻抽了自己個嘴巴，點頭哈腰，「您老這邊請。」
電梯裡，簡歡看著樓層越來越低，回憶接踵而至，壓得她喘不過氣。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這間剛好是當時東影待過的地方。
只是裡面的人截然不同。
在被電的時候，那人哭天搶地，眼淚跟小便一起失禁。
簡歡見到這一幕，心臟也跟著麻痹。
婁梟嫌棄的看著往下流淌的水漬，對著旁邊伸手。
「找個好玩兒工具的給我。」
「……」
十分鐘後。
簡歡從裡面跑了出來，撐著牆乾嘔。
鼻腔里還縈繞著屋裡那股濃郁的血腥味。
咳嗽帶起脊背劇烈的抖動，吐不出，卻震得肋骨生疼。
佝僂的背被人順了順。
婁梟笑的隨意，「怎麼了？嚇著你了？」
他身上的血腥氣極重，明明在笑，可方才的殘忍暴戾還歷歷在目，叫她心生懼意。
剛一動就被攬住了後頸，婁梟抬手擦掉了她糊在臉上的生理淚水。
笑意漸濃，「怎麼這麼可憐？」
簡歡不想聞到那股血氣，又不想前功盡棄，屏吸做出軟糯的腔調，「你剛剛太兇了。」
婁梟對她的反應還算滿意，摟過她，「又不是對你凶，怕什麼。」
「你又沒揣著什麼壞心思，對吧？」
簡歡壓制著胸口的慌，點頭，「嗯。」
這裡待不下去，勉強露出個笑，「我想上去洗個澡。」
「好啊。」
婁梟牽起她布滿濕冷汗水的掌心，不容她有片刻的喘息，「我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