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邊。
婁梟顛了顛手裡的棍子,看向掛在牆上被塞著嘴巴也遮不住慘叫的顧曲濟。
動了動脖子,直接一棍子輪上去。
「叫你媽呢。」
「唔—」
顧曲濟被關了兩天,連睡覺都不被允許,雙目赤紅,慘的不能再慘。
他不敢激怒婁梟,怒視他身側的顧音音,那目光,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在他嘴裡塞著的東西被拽出來的剎那,他破口大罵。
「顧音音!你個吃裡扒外的賤種!跟你媽一樣下賤!」
罵完喘了幾口氣,轉向婁梟又是敢怒不敢言。
「婁二爺,我知道的真都說了,求您放了我吧…」
婁梟樂,「放你啊,也行。」
不待他高興,婁梟就慢悠悠道,「你是想讓我放你上半身還是下半身?」
顧曲濟看婁梟不像是開玩笑,臉色灰白,「婁…婁二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是鬼迷了心竅…」
婁梟不為所動,勾了抹笑,「巧了,我專治鬼迷心竅。」
「既然顧伯父選不出來,那就我代勞吧。」
棍子抵住顧曲濟肋骨之間,那力道,像是要戳碎他的胸腔,引來一陣慘叫。
「既然是鬼迷心竅,那就得從心上治,就從中間切吧,放哪半都不虧。」
「不!不,我選,我選…」
顧曲濟嚇得涕泗橫流,「放上邊放上邊!」
也就是剁腿。
婁梟興致缺缺,「沒勁。」
正要叫人,沉默半晌的顧音音開口,「二爺。」
婁梟這才想起來屋裡還一個,「哦對,差點忘了,說好把顧曲濟給你玩兒的是吧。」
顧音音點頭。
當初說好了,她拿到顧家竊取晶片的證據,顧曲濟交給她。
婁梟好品德不多,說話算話勉強算一個。
棍子丟給顧音音。
「工具管韓縱要。」
顧音音接住對她來說略重的棍子,「謝二爺。」
-
門外
婁梟低頭瞧見上衣濺上的血漬,面露嫌棄,去休息室沖了個涼。
出來就看到韓縱在外面咂嘴,斜了一眼,「顧曲濟死了?」
「沒有,但是殘了。」
「被顧小姐一棍一棍敲斷了兩條腿,那敲得,嘖嘖,比燉排骨都爛。」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渾身是血的顧音音立在外面。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裙子,身上染了血,襯得她皮膚格外白,連帶著那雙清冷的眼也被血色染上冷冽。
那種極端的反差,就連韓縱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顧音音望著婁梟的眼睛,「能借個浴室麼?」
她深知婁梟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女人,比起單純的模仿,她需要不同的感覺才能吸引他。
尤其,婁梟還有過類似的經歷…
安靜間,韓縱的目光不停在兩人之間打轉。
別說,你還真別說。
這顧小姐的確夠勁兒,是能挑起男人征服欲的。
就是不知道梟哥吃不吃這款了。
正瞎琢磨著,顧音音已經邁步進來。
朝著婁梟剛剛用過的浴室走。
這種堪稱大膽的舉動,把韓縱看的叫一目瞪口呆。
然而,就在顧音音跟婁梟擦肩而過時,忽然被扯住了手臂。
顧音音心中一動,抬眼的跟他對視。
婁梟緩緩勾唇,「挺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