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檢查…
簡歡呼吸一窒，不等她開口，勾扯著她發的力道就重了兩分，扯回了她的注意力。
「先天性心臟病，可得好好養一養。」
簡歡吶吶，「那是少時的毛病，現在已經痊癒了，不用那麼麻煩去看。」
「那可不行。」
婁梟大手罩在她耳後，「我可是專門找人調了你原來的治療記錄，你不去，我不是白忙了。」
「……」
怪不得他那麼久沒出來，原來不只是跟簡夫人周旋，還抽空安排了這些。
眼看簡歡的臉越來越白，婁梟噙著笑撥了下她耳環。
「開車吧。」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已是逃無可逃。
僵硬的把手放在方向盤上，機械的開著車。
副駕駛的婁梟倒是心情不錯，開了一半的窗，悠哉的抽著煙。
醫院
車停下時，簡歡的掌心積了一層汗。
婁梟牽她時摸到，樂了，抽了張紙巾幫她擦。
他擦得很細緻，紙面的紋理一寸寸蹭著她的手心。
「怎麼這麼嬌氣，開個車累成這樣？」
「以後可不敢讓你開了。」
他越是溫情，簡歡就越覺得可怕。
這種溫柔像是刑犯臨刑前的最後一頓飯，明明可口，可她卻咀嚼不到半分美味。
擦完了手，婁梟抬眼對上她的臉，緩緩笑開。
「下車吧。」
木訥的被婁梟牽著下車。
走過醫院大門，穿過走廊。
簡歡心裡想了無數。
即便她說她已經痊癒，但那些指標數據是說不了慌的。
會不會露出破綻？
不對，還有血型，還有那些身體數據。
她只知道她跟原來的四小姐長相一樣，對於其他的這些一概不知。
婁梟會安排這樣的檢查，是不是開始懷疑她是冒牌貨了？
這個念頭讓她愈發心慌。
越是靠近診室，簡歡就越是焦慮，到了門口，她甚至生出了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肩上一沉。
兩隻大手牢牢罩在她肩上，耳側是男人的調笑。
「乖，別怕。就是做個檢查，不會疼。」
簡歡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像是個玩偶似的，被推到這個儀器或是那個儀器面前。
最後抽血的時候，婁梟哄小孩似的給她捂著眼睛。
「不看就不疼了。」
針刺進皮膚，簡歡哆嗦了下，想要抽回的手臂被婁梟按住。
按著醫用膠布出來等結果時，簡歡的腿都跟著軟。
婁梟今日耐性極好，揉了揉她後腦。
「等著無聊，你去樓下看看簡容若吧。」
簡歡哪裡敢走，滿心都是被發現後的慘狀。
怯怯的去拉他，「你陪我去好不好？」
許久未見她這樣示弱，婁梟看的得趣，「想讓我陪你？」
「嗯。」
形勢所迫，簡歡只能點頭。
不過婁梟顯然沒那麼好糊弄，調侃道，「不是不想看見我，一有機會就想跑麼，怎麼這會兒又離不開了？」
「我沒有。」
這話說的簡歡自己都沒底氣，聲音又虛又弱，「我真沒有。」
婁梟嗤笑了聲。
就在簡歡以為婁梟不會搭理她的時候，額頭被戳了下。
「行，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