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被那熱度蟄到,慌亂抬頭,猝不及防對上了男人覷下來的眸。
裡面滾動的暗光叫她愈發不安,「景楊還在外面,我們出去吧。」
掙動了幾下,非但沒掙開,反而被強勢的力道按壓到男人的胸膛上。
結實跟柔軟的碰撞,激出急促的心跳。
「景楊在不是正好。」
低暗的嗓音戲謔,「忘了我簡訊里說的了?」
「下次一定。」
「你!」
簡歡又是氣急又是羞憤,耳尖泛紅,滿滿的怨氣,「二爺非要這樣戲弄我麼。」
原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可看她被籠在身下含著嗔怒的模樣,不沾沾,倒是可惜了。
逼仄的空間,曖昧的頂燈,逐一放大了男人骨子裡的惡劣。
簡歡被婁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哎你-」
大掌力道曖昧,「你乖點,咱們也能早點出去。」
簡歡這回是真嚇到了。
畢竟婁梟每次興致上來,是從來不管時間地點的。
要是屋裡的婁景楊或是顧音音等急了出來找人,她就不用活了。
一番權衡。
小手按住他的手臂,軟聲示弱,「昨天…我還疼著。」
這一下直接把婁梟逗樂了,這小狐狸,還真叫一能屈能伸。
「怎麼,給你弄疼了?」
簡歡見他不似方才那般躁動,小幅度點頭,「嗯。」
「怪我了。」
婁梟過分痛快的道歉,叫簡歡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
「來,我給你揉揉。」
簡歡哪裡肯,推拒,「不用了。」
「那可不行。」
婁梟輕鬆掐住她掙動的細腰,語調一本正經,「既然是我的錯,那我就要負責。」
「不要…你…你快放開…」
婁梟壓根沒把這點子掙扎放在眼裡,眼含調笑。
「小弟妹,你可不能忌諱行醫啊。信二爺,包管手到病除。」
那份肆意張狂,險些逼瘋了簡歡。
臉色發白,獨獨眼尾泛了紅。
狠狠別開臉,厭惡擋都擋不住。
上方,她的情緒盡收男人眼底。
不容她躲閃,大掌卡住她的臉,猛地揚起。
後腦磕在隔板上,一聲悶響。
與此同時,男人不辨喜怒的嗓音響起。
「怎麼,恨我?」
簡歡冷笑,「是二爺恨我才是吧,明知道我處境艱難,還要告訴婁景楊你我的關係。」
「我那弟弟告訴你的?」
「我沒瞎。」
停頓兩秒,婁梟突兀的笑了,撤了手。
「還挺聰明。」
「不過,不是我告訴他的,是他自己運氣不好撞上來。」
簡歡蹙眉,「什麼意思。」
片刻後。
聽完經過的簡歡沉默不語。
婁梟眉骨上揚,「怎麼,不信我?」
「我信,二爺不會騙我。」
這倒是實話,畢竟,婁梟完全沒必要編造這麼一通來糊弄她。
因為,無論如何,她都是無法忤逆他的。
聞言,方才還帶著戾氣的男人又變得溫情,揉了揉她撞到的後腦。
「碰疼了嗎?」
這樣的喜怒無常,叫簡歡心累至極疲於應對。
偏偏男人興致極好,一下下給她揉。
「怎麼不說話?你可是冤枉了我,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麼?」
默了默,「對不起。」
「嗯,原諒你。」
看她蔫蔫的,婁梟頗為溫柔的攬著她,捏她鼻尖晃了晃。
「早這麼乖不就好了。」
「好了,不鬧你了。聽你的,回去。」
簡歡僵硬扯了扯唇,「謝謝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