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花兒都謝了的韓縱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
「二爺二爺,您現在說話方便嗎?」
「嗯,海城那怎麼樣了。」
「是這樣,我按照您的吩咐盯著了,就是……」
韓縱乾笑,「就是這宮家主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一點異常都沒有啊。」
「我還通了路子找宮家的人打聽了,都說壓根沒見過簡小姐,更不知道她是誰。」
「哦?」
婁梟眼中流露出幾分興味。
「您放心,我這幾天再想想法子,一定打探出來。」
「不用了,回來吧。」
「什麼?」
韓縱一愣,「這,還什麼都沒打探到呢,就回去了?」
「人家擺明了是在防我,你怎麼打聽?直接敲開宮偃的腦袋看麼。」
韓縱哽了哽,小心翼翼,「是不是我做事手腳不乾淨,被宮家主發現了?」
「跟你沒關係。」
婁梟抽了口煙,煙霧中,眸光晦暗不明。
那日他激簡歡出聲,意在試探。
當時的宮偃並沒表露出什麼異樣,連帶著他眼下的表現也在佐證,他並不認識簡歡,跟她沒有半分關係。
不過,宮偃似乎忘了一件事。
凡事,過尤則不及。
如果他真的不認識簡歡,又怎麼會在心腹手下為她折在海城後,沒有任何動作。
除非他不需要去打探,因為,他早已了解。
冷不防問了句,「你在海城見到關偉然了麼。」
韓縱「害」了聲。
「別提了,我還想著從他那通通氣來著。可他電話始終關著,問了人,說是,出差了。」
婁梟哼笑一聲。
出差?升天了還差不多。
掛斷電話,捏著菸蒂的手發燙,火光已經追到了指間。
眯了眯眼。
呵,能讓宮偃刻意隱藏的程度。
還真是耐人尋味。
丟開菸頭,撥了個號。
三聲,電話被接起。
「喂,婁二爺。」
「宮家主啊,還沒睡呢?」
「處理些工作。」
「哦,是這樣,我這邊有樁買賣想找你聊聊。正好我們也好久沒敘舊了,你來京城,我也儘儘地主之誼。」
另一端。
宮偃聽到婁梟的話,眉心攢起。
婁梟這話,擺明了是給他個光明正大去京城的機會。
恐怕,不是為買賣,而是為了…
「二爺盛情,只是宮家最近有些事情,我一時走不開。」
「是走不開,還是宮家主怕京城有你不敢見的人,避嫌?」
「二爺說笑了。」
男人的聲線平靜無波,「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等我手邊的事情忙完,就去拜會。」
「成,那我就在京城等宮家主大駕了。」
婁梟看向二樓方向,勾起一抹笑。
故人相見,可真是喜事一樁。
希望上面那小狐狸,跟他一樣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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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瑩!」
婁景楊闖進江梓瑩家時,她正在往臉上敷藥。
一聽到婁景楊的聲音,她拎起拐杖,急急的到桌邊把她買的面具戴到臉上。
剛戴好婁景楊就沖了進來。
他看著暴怒非常,攥著她的肩膀大吼,「你為什麼要幫著那個賤人騙我!為什麼!」
江梓瑩被他嚇了一跳,他這是,知道婁梟跟簡歡的事兒了?